发现烧焦的人偶的第二天,我和老王驱车前往近郊的杨树林村途中下起大雪,又从烧焦的人偶旁路过。它躺在荒凉的田野边,一个塑料袋挂在他的肩下随风摇摆,莫名其妙地让人感觉无限凄凉,好在大地渐白,它也会渐渐隐没在雪幕下。
杨树林村在黎州大学的边上,今天凌晨三点钟一个宅子发生了煤气爆炸随后引发大火,大火很快被及时赶到的消防队扑灭了,不过在烧毁的屋子里找到一具女尸。我们赶到现场时大雪正下的起性,大风夹着雪花呼啸而下,打的人脸生疼。这是村东南角的一个院子,院子不小几棵高大的杨树立在院子里,泥泞狼藉的地面已被大雪覆盖。我们穿过院子来到破旧楼上只起一间的平房前,因爆炸和大火墙壁被熏黑啦,窗户的玻璃全部碎裂散落在院子里。不过爆炸的强度不大,房子并没有明显的裂缝。老王和我一前一后进入屋内,屋子里一片昏暗,地面上满是积水。屋子里一片狼藉,沙发和桌子已经完全没有看不出形状只剩下碎片,烧焦羽毛般的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一具尸体躺在屋子的角落,我走过去看了一眼,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我赶紧扭身在门后大吐了两口。这绝对是一具人的尸体,被火焰烧焦的狰狞的五官和扭曲的肢体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尽管有心理准备,尽管看过一些尸体和照片,但是出于犯罪现场混乱之中的焦尸给你的冲击感太强烈啦,引起的一种伴随着痛苦的恶心感,让人感到厌恶想要逃离。老王已经在刑警队里待了六七年,对这些还比较习惯。他在屋子里转了转,又在尸体边看了看。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凑近尸体巡看。“死状不是很痛苦,应该不是烧死的,看起来像是被煤气罐爆炸的冲击波击飞造成的。”老王说。我看看尸体,又看看另一边角落的煤气管爆炸的在地面和墙上留下的凹痕。的确尸体很像是从那边炸过来的,从尸体身上和附近散落的木片来看,应该是爆炸瞬间死者就在煤气罐旁边的沙发上。爆炸的冲击波冲碎沙发将尸体击飞的屋子另一边的角落。我说,“客厅里怎么摆着煤气罐?自杀吗?”老王摇摇头说,“不清楚,现在我们什么也不能断言。”我们有到其他的房间看了一下,东边的书房里几个巨大的书架的残骸散落着,窗口的书桌稍好一些虽然烧焦但是仍然立在那里,这是一个很大很宽敞的书桌,书桌旁有摔碎的花盆,花盆里的土散落出来,烧焦的植物躺在地上;书房后面是厨房,即便整个房子都被烧毁啦,但从厨房还是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个整洁的人,下面的橱柜还算完整里面的碗筷摆放的很整齐;西边是一个巨大的卧室,卧室的南北两端各摆一张一米五左右宽度的床,中间贴墙立着一个长长的衣柜。“两张床?可是刚刚不是有民警说是独居的女性?而且尸体也只有一具。”我疑惑的说。“恩,我们先到附近了解一下情况吧。”老王说。
我和老王走出院子,外面虽然风小了些但雪依然很大,围观的群众已经散去大半。一对中年夫妻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盯着院子,看到我和老王出来,那个女的保持着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盯着我们,那个男人则是一脸严肃而惋惜的神情。“警察同志,我是这个屋子的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