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若木鸡的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向下耷拉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心跳得很快很快,额头的汗珠也渗出些许。怀里的人也没有动,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一阵阵清香在我鼻尖萦绕着,虽是深秋,祝箫凝身着也不是很多,女性妙曼的曲线在我怀中刺激着我的大脑。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尽量让大脑飞速运转,却还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祝箫凝一下子离开我的怀中,我们两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紧张着一并看向门口。
“陆偕,”还好是陈虎的声音,“师父叫你有事。”
“哦,我知道了。”
“你小子快去啊,师父等着的。”随即是陈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等我确定他已经走远之后,才长舒一口气。还好这小子没有夺门而入,否则让他看见刚才那副场景,以后肯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威胁我,那样子就惨了。
我看着站在一旁涨红着脸的祝箫凝,硬是憋住了内心的那股冲动,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师,师父叫我过去。”
“嗯,好。”她低下头轻声应道,“那,我走了。”说完,她缓缓转身,向门口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那股劲一下子又冲上了头,我快步向她走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柔声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怀里的人先是一愣,随之转过身来环抱住我。我紧紧地环住怀里的人,继续说道:“我陆偕心里唯你一人,永世不变。”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也是。”祝箫凝喃喃说道。
那年是深秋,如今也是深秋。同地同时不同情,奈何造化弄人心。放眼望去那长长的走廊,往日的身影已经不见,再游此地,心情也截然不同。
“哎。”我长叹一口气,看着昏沉的天空,不自觉的吟道:“朝夕别,人亦远。”
“陆偕,你怎么出来了?”上官柔儿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寂静。她站在走廊的那一头,我甚至能够猜想到她现在惊讶的神情。
我无力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你啊,”她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伤口都还没好,下什么床。你得快点好起来,这个地方待得我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她嘟着嘴在一旁抱怨道。
“你胆战心惊什么?”
“你说呢?”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走廊的那一边,小声说道:“我听说你那师父后日就要出关了,我们得趁那之前赶快下山,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看着她这模样,我哭笑不得,伤口又开始痛了起来,我扶着一旁的柱子,皱起了眉头。
“诶,陆偕,你怎么了?”她见状连忙向我走近。
“没事,”我吐了一口气,接着说:“我还是回房间吧。”
她伸手想要扶我,被我拒绝了。“他们呢?”
“不知道。”
“你晚上住哪儿啊?”我随口一问。
“哼,”她娇气的说道:“还好他们还仅存一点善心,给了我一间禅房住下。”
“那就好。”
“那你休息会儿吧,我先回房了。”她见我的样子有些虚弱,问道:“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上官柔儿将门关上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你这还别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困意突然袭来,我这身体估计也不能够干什么了,不如睡一会儿养精蓄锐好了。睡醒了再说吧,狐妖的事情先放一放。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叫醒的,是陈虎的声音。
“陆兄,已经睡下了吗?”
“没。”我起身去开门,发现那伤口的痛楚已经减弱了很多了,看样子快恢复了。
陈虎站在门外,他上下扫视了我一下,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问道:“伤口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我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
“已经亥时了,这个时候打扰你了。”
我看了看门外的景,已经是一片漆黑,唯有走廊处的几盏油灯撑起了一些昏暗的光线。
“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看着他问道,这个时候来应该不是担心我的身体吧。
“没有,是师父提前出关了,我给他说这件事后,他要见你。”
“现在吗?”
“嗯。”陈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师父要见我,陈虎刚才的表情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能够出什么问题呢?上官柔儿被发现了?还是因为狐妖的事情?
“走吧。”我套上那件外衫之后便同他一起。“是不是上官柔儿那边出事了?”我小心试探道。
“倒不是这个,”他摇摇头,继续说道:“她的情况我已经跟师父简单说明了,师父没有怎么太在意,只是叮嘱我看好她,别让她乱来就行。”
我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一半,不是上官柔儿的问题,那是什么呢?
“呵呵,陆兄别紧张,师父就是想见见你。”陈虎看出了我的焦虑,连忙解释让我放松。
“好。”我也不继续问他了,他也只是个传话的人,具体什么事情估计他也不清楚,等下见到师父就知道。
夜色笼罩着整个寻熙阁,这一条直通大殿的石板路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晚风时不时地刮过我的身边,我不禁的打着哆嗦,道路两边的翠竹随着晚风微微摇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此时我,又重新的踏上了这条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