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谜题说道:“好,第一题是‘一更相过三更归’猜一花名。”大家想了半天,好一会儿都没人回答。我问公子:“公子你会吗?”他点点头:“我会啊。”我又问:“那你怎么不回答呢?”他说:“我只要那只珠钗,其他的就留给别人吧,”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回答:“是杏对吗?是杏花!”主持人高声说道:“回答正确!”这时候下面有人发话了:“这第一题就这么难,这第三题还有人猜得出吗?”
主持人笑道:“这谜题有人出自然有人能猜,宝华阁的东西有那么容易能拿到手吗?”他清了清嗓子道:“下面第二题,‘春雨绵绵妻独宿’猜一字。”这回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这时突然有个声音道:“是一对吗?”主持人说:“对!”那回答之人慢慢走到台前,我一看,这不是那天陪我喝酒的老头吗?他领过奖品后,转过头来看向我,我们四目相对,我竟没有感到陌生。他走到我面前,把那只好看的花灯递给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我与你有缘,这个就送你吧,这灯笼对我来说没什么用。”说完他便走了,我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只是呆呆的拿着花灯。等我回过神来主持人都要说第三题了。
主持人看了看字条,神秘一笑道:“各位,最后一题有多难我想大家心里一定有数,这是一个对联迷,上下联各猜一个字,大家听好了,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却是妙文。’”
顿时大家陷入了更长久的沉思,连公子都半响沉默不语,我心想着这什么题目啊,这么难,完全没有头绪怎么可能有人会啊。这时公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姑娘,这个题目这么难,如果我猜出来了,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我问道:“是什么要求?”他微微一笑说道:“陪我去泛舟。”我心想,这么难的题,先答的出来再说吧,答出来了,陪他坐船也不吃亏。所以我就答应了,他抬起头对主持人说道:“我已经猜出来了。”主持人说:“哦?那就请这位公子说说看。”他说:“这个上联嘛,就是‘猜’不是黑白,不是红黄,那就是青,和狐狼猫狗相仿就是偏旁,所以是猜,至于这下联嘛,同样道理,诗词论语中都有的就是这个偏旁,对东西南北模糊不就是迷路了嘛。所以是谜。”“好,猜的好。”主持人说道:“公子好聪明,这支‘流云落花簮’就送给公子了。”
我们沿着秦阳河边慢慢走着,我盯着手里漂亮的花灯,心思却全不在上面,公子也在我身边慢慢走着,不疾不徐,河风缓缓吹过,卷来了一阵阵花香,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种花的香气,总之就是让我心神不宁。公子开口道:“姑娘,这……这只簪子你喜欢吗?”我接过来,这才有机会细细看。这是一只金色的簪花,用上好的金丝线编成桃花和流云的样子,用几颗上好的珍珠做了装饰,最漂亮的事这桃花中央的一颗粉色珍珠,圆润有光泽,一看就是上品。我看着情不自禁道:“好看好看,比天上的都好看……哦,我是说,像天上的仙女带的一样好看。”他说:“既然姑娘又喜欢那我就送给姑娘了,姑娘答应我的,既然收下了就要告诉我名字和陪我泛舟。”我突然感觉我是不是被设计了。
我对他说:“那公子能先告诉我名字吗?”他笑道:“失礼了,在下未央,竟没有及时介绍自己。”我对他欠了欠身说道:“我叫红月,你可以叫我阿月。”然后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在河上喝酒,他几杯酒下肚便开始叹气,我退说不胜酒力便没有喝,我问他:“未央公子,是有什么心事吗?”他说道:“其实我是为了一个人才到到这里来的,为了明白,情为何物才来的。”我说:“哦?公子是喜欢那个人吗?是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气,公子才貌双全,竟也为情所困。”他摇摇头道:“不,不是我为情所困,是我不懂那人为什么为情所困,我是来找‘情’的,这么说吧,我想知道爱情是什么,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成什么样。”我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懂,随心吧,一定能找到的,让公子明白情为何物的那个人。”他看着我点点头道“嗯”。
黑黑的眼睛在河水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闪亮的好像一颗星星。天上飘着人们放的孔明灯,温暖的橙色光辉照耀着大地,浪漫而又温馨。
等我回去时已经很晚了,花灯会也早已散去,未央公子把我送到客栈门前就走了。我看到月老在陪着展越算账,我才想起来,没有给他买酒,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大多数酒馆都关门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月老眼皮也不抬就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把我忘了,哼,先不跟你计较,你来看看这个,这是展越这一天下来的成果。”我接过账本,翻了几下说道:“很好啊,今天的业绩,比平时高出好几倍。”老头子说:“是啊,因为今天是花灯会,而且展越乘着今天还做了活动,可把我给累的。”“那可是好事啊。”老头子指着那账本说:“你实际算算,其实今天赚的并不是非常多,因为做活动,有些亏损是难免的,然而人力却花的多一倍啊。”我说:“这些我们做不了主,拿去给秋娘看看吧。”
秋娘看过账本,并没有马上说什么,她想了想道:“展越,你是怎么想的?”展越说道:“秋娘,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那这次花灯会做个宣传,把我们同福客栈的名气做大,其实我发现,做客栈并不能最赚钱,这几年我都仔细观察过,最赚钱的应该是酒楼,因为酒楼能接很多官员和大商户的生意,那些人出手大方,尤其是饭局方面,出钱从不手软,我们开分店倒不如把客栈做大,把福满客栈改成‘福满大酒楼’同时做酒楼和客栈,这样既不用花精力培养新掌柜,也能发展客栈,岂不两全其美?我已经打听过,我们隔壁的酒楼生意并不好打算卖掉酒楼,何不趁此机会买下来,还省了我们为新店选地址的麻烦。”
秋娘听完,嘴边浮起一抹微笑,说道:“这个想法我也曾有过,不过还没有做过调查,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险,你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一旦投资错误,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打水漂了,既然你今天也想到了这点,那不如我们就这么办,妹妹,你们觉得这么样啊?”我一听,这事儿成啊,好事不远了啊。我说道:“哎,那不如好事成双了吧?”秋娘问道:“还有什么好事啊?”我笑道:“还有什么好事啊,就你们俩呗,你俩怎么说?”
秋娘红着脸看看展越,展越红着脸看看秋娘。我看他们俩那样心里一急,推了一把秋娘。秋娘身子软,被我一推,自然是受不住的,跌了一下,往展越怀里倒去,展越顺势抱住了秋娘。我跟老头子两人不怀好意的笑道;“哎呦,都抱在一起了啊,我们都还在呢,也不要这么急啊。”秋娘嗔怪道:“阿月,你干嘛呀。”说着又打了展越一下。展越抓着秋娘的手道:“秋娘,我们在一起吧,好吗?从今往后无论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我也应和道:“是啊秋娘,如今的展越还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你们啊,是天定的姻缘,是吧。”我用胳膊顶了顶老头子,示意他说话。老头咳嗽了一下,正色道:“秋娘,一切千万要随心啊,千万不要被世俗的偏见绊住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幸福只能自己去争取啊。”
秋娘看了看展越,又看了看我们道:“谢谢你们,其实我早已放下心结,如今又得到你们的祝福,我想我们会幸福的。”秋娘静静地靠在展越怀里,我悄悄拉着老头出去了。我对老头说道:“唉,怎么样,我可帮你把任务完成了啊,怎么样,要不要谢我。”老头哼了一声道:“谢你?花了这么久才促成一对,你这工作效率未免太低,还是要对历练啊。”说完便拂袖离去。我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暗暗骂了一句“死老头”。
第二天我们便要收拾东西离去了,秋娘本想挽留我们,我说我们还有急事必须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吧。
回去的时候我对老头子说:“世间的人在一起真不容易啊,要在乎那么多东西,更别说神仙了,‘爱’这种东西真是奇怪,越是痛苦,越是要去触碰。而得到了又是如此幸福,得不到就肝肠寸断。”老头叹了口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世间唯有情字最难解啊,老夫身为月老却依然看不透这世间情啊,罪过罪过。说到这个,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织女的事,要小心了。老夫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怕是要出大事。”我说:“马上就要蟠桃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然而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这样,你越不想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
我们回到天庭时,距离蟠桃会已经不远了,我急忙找了织女给王母娘娘准备寿礼。我把我在人间看到的花灯会的盛况画了下来,叫织女用云锦线织出来。这景色本就美,加上用云锦线织,这画上的人物更加栩栩如生了。我想这份寿礼,王母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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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谜语是我百度来的,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