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说过任何人不允许踏入畲村,姑娘还是回去吧。进入的人不可能活着出来。”
我捏了捏背后的包袱,里面已经装满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反正我也没什么太大的牵挂。“是吗,那我偏要进去。”绕过拦着我的士兵,迅速跨过篝火奔入黑暗。我不怕死,如果这一切都是冥王的游戏,那么就让我尽快结束这一切。
越往里走,越是死寂。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他们这里的僵尸究竟是怎样的……我是不是又冲动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户点着灯,我踮着脚尖缓缓靠近,屏着呼吸探向窗口,可以听到里面隐约有动静,好像是在吃东西。脑中只幻想出一堆丧尸围着尸体狂啃。
“谁在外面!”里面的人比我还惊恐,乒呤乓啷好像开始抄家伙。
“人人人!我是人!”我举起双手惊恐地盯着打开门的一老一少,貌似还有更多的人……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放下手里干瘪的馒头,我慌张地将包袱扔进去,“这里面还有吃的。你们可以慢慢吃。”
“……终于有人肯给我们送食物来了……恩人啊……我还以为他们要放火把我们都烧了……”老者立马关门将我迎进屋,老泪众横,而底下的一群老少早就将我的食物全都瓜分干净,应该饿了很久。
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老者已经把最干净的地方腾出来给我坐下,完全视我为神人降世。一边感激地说着,又满怀期盼地等着我给出他们何时可以离开畲村的答案。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畲村现在已经被官府完全包围了,不准进也不准出……国师,也已经再想对策了。”
“恩公,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老者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这些都是幸存下来的村民。”他指指地上躺着坐着的那些狼狈不堪的人,几十人勉勉强强地挤在这一百平米不到的屋子里。
“我们畲村以前多好,谁会料到会变成现如今的样子。姑娘,你究竟为何要进来送死!”
“是啊!她会不会是官府派近来的奸细,好让他们一把火烧了这里!”一个壮汉突然跳出来,指着我愤怒质疑。
接着底下就一个个也都开始对着村长质疑,都希望把我赶出。
为了不让村长为难,我起身,走到屋外说话:“你们会害怕是正常,我不是官府的人,我进来只想弄清楚尸毒的根源,如果官府想放火烧村,根本不需要人进来探虚实,只需要一把火。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坏人,没关系,我可以就在屋外。”
“村长,这人实在太可疑了。况且多一个人就是对我们多一份负担,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食物了。”那个壮汉再次强调,原来说到底是怕我抢食物,忍不住冷笑,刚才还把我的食物都吃个干净。
村长尴尬地被他们夹在中间,而我则无所谓地往门口一靠,将面具往额头上一推,脸上早就被闷得大汗淋漓,在他们面前我也无需伪装。轻咳:“喂喂喂!说我成为你们的负担,到时你们会成为我的负担吧。你们刚才吃的可都是我的食物,如果我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呢?比如尸毒?”
“你!”那个壮汉上前抡起拳头想要揍我。
我也将计就计继续刺激他:“可别忘了谁会那么大方给你们食物,在这里,人人都希望活下去,又怎么还会如此慷慨给予你们食物。”
就在他拳头要砸到我脸时,村长一把握住他:“住手!大力!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姑娘不是坏人。”
“村长!她都已经承认对我们下毒了!”
“没有!”村长愤怒地看着他,果然还是村长比较明智。“如果是真的,你早死了。官府又怎么会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害我们。况且她说的不错,真的要杀我们直接一把或就可以了,看来姑娘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被唤作大力的壮汉勉为其难地松开我的衣领,愤愤不平地坐回地上,看来他十分注重面子,想来也是,这里几十个村民,放眼望去也就他一个壮汉可以给予他们一丝希望。
况且我进来不是惹事的,“我是国师的人,我进来就是想救大家出去,放心我不会浪费你们的食物的。还有,我想了解一下那些成为僵尸的村民他们是多久前变成僵尸的?”
“这……我得想想。”村长挠挠头,陷入长久的冥思,大力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白了我一眼,“一个多月前,也就离王大婚左右,城里对离王的谣言四起,一开始他们的症状就像中暑,食欲不振,到了晚上开始梦游,后来越来越厉害,凡被他们咬过或者抓伤的人都会感染上尸毒,成为僵尸。”
我望向里面的水桶,继续问道:“那水源呢,你们都是用一样的水源?”
“对,我们的水源都是一样的,就算自家挖井,这水也都是从村里的河流引进的。”大力态度有些好转,可能见我不是来忽悠人。
“那动物身上有没有最先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说变成僵尸的只有人?”
“动物……”这次大力也犯难了,“好像,没有。僵尸一般只攻击村民,路过的动物他们都不吃。只是对血腥味很敏感。所以我们已经将所有的牲畜都放了出去。”
我认真地开始分析:“我觉得这场僵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首先不是水源的问题,也不是食物的问题,那么只要抓到那个下毒的人说不定就可以得到解药。”
“不可能!”大力立马否定,其他村民更是陷入慌张中,“十多年前瀧城也出现过,送进去的大夫根本没有一个活着出来。最后还不是都被火烧了!”
“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