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未料我说出一番冷情的话,足足消化了许久,拥紧女人腰身,细声慢语,口中吐出:对不起!
我僵着身子,对未来的灰暗灰心,难道女人偏要为一个男人牺牲至尊严全无的地步?我要的男人近在咫尺,我要的生活却悖离千里。
“笙儿,你若不愿为后,便不做!耀国宫殿里没有皇后,只有夫人!似寻常百姓家一样,二人的宫,我之前之所以不带你涉险,全因为不想让你卷入,若有差池你仍是昕国皇后!再不济是商铺老板,总好过人头落地!我自私的安排好一切,包括了我若计划失败,让林默救你出昕国皇宫,带着我们的孩子隐居!可是,笙儿你那么聪明!世间的女子都比不得你机智,你做的比我预想的好一千倍,笙儿,纵然来路暗淡,但,你若不尝试便全然放弃,你心甘吗?崇原也好,傲天行也罢,我只是你眼中的桃花!独一无二,任性妄为,行事无羁的桃花,笙儿,不要放弃美好,不要放弃!我深知失去的痛,幼年的苦痛我不愿再经历一回,母妃辛苦养育,我虽幼年却历历在目,世上最亲之人除了逝去的母妃,便只剩你和意如!别离开我,夫妻二人携手,我要的只是统一天下之过程,生命里有灿烂的一瞬,便足矣!管他皇帝姓氏,骅儿那三个孩子,咱们日后将他们接来,与咱们一起住,我待他们如亲生,笙儿,皇图霸业成功后,咱们就带着孩子隐居可好?”
我不信世上有如此怪癖者,“你说的都是真话,半分虚假也无?”
桃花大笑:“我若寻常人,岂不是与你不配?”
我无语,还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了都!
“笙儿,想象咱们日后儿孙满堂的热闹光景,笙儿,再给我生一个男孩子,好吗?”桃花嬉笑,手也开始不老实。
我拍落咸猪手,不敢想象手上抱着一个孩子,肚子还怀着一个的凄惨境地,恶狠狠凶巴巴的道:“休想,如儿未满周岁前,不许动歪点子!”
桃花一脸坏笑得色:“吓唬罢了,谁叫你说出绝情的话”!
我犹自戒备,桃花脱去外衣,卧榻而眠,不一会便沉睡,嘴角泛起笑花一朵,鼻息平稳,全无半点帝王威严,好似劳作的丈夫疲累入睡。
我和桃花隐居,儿孙满堂的光景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呢!看看小意如,早知道就自作主张给小婴儿取名黄蓉好了,崇黄蓉?傲黄蓉?反正名字便叫黄蓉,桃花岛的岛主女儿,怎不叫黄蓉?
抵不过困顿,在桃花身侧躺下,睡着的桃花手臂环抱我的腰身,我以为他装睡,原来是他梦中自觉自动,叹口气,但愿,一切都如桃花所说,统一四国的过程怎会是坦途?骅儿虽小但已俱帝王气象,除非桃花不伤害昕国皇族,桃花与骅儿三个孩子之间,该怎样慎重调理?一宿浅眠,清晨才深眠,天大难题慢慢的解吧!
中午时分起床,见宫女献上的服饰竟是秦氏出品,不由笑桃花小伎俩,刚梳弄好宫人来报有人求见,我思量何人见我?耀国没有熟识,又没利害牵扯之人,究竟何人?
一边喝着茉莉清茶,一边等来人见我,来人低头行跪礼,我一惊,细察此人身形有些熟悉,“抬头便罢,如何行此大礼?”
来人低头痛泣,哭的我摸不着头绪,这人谁啊?
来人抬头,一看之下大惊,居然是阿秀?
“阿秀,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孩子丈夫呢?”
阿秀叩头大哭,摇头不止。
我的心瞬间冰凉通透,预料不好。
“到底出了何事,快说!”
阿秀擦了眼泪,平定情绪才道:“自秦姐无踪,昕皇四处找寻,几次三番派人来我家里探查,昕国各处门店均有昕皇探尉,今年六月国中谣言,说皇后在齐国。昕皇打探出秦姐入齐宫,一怒之下关闭昕国秦氏产业,将秦氏钱财尽数充公,管事杂役尽数没了饭碗,另谋出路!后来昕皇探出秦姐不在齐宫,却仍然不交付秦氏产业,使其制管在国府,若不是林大哥接了阿秀一家来耀国,阿秀怎见得秦姐!秦姐,秦氏商业的根基尽毁,损失巨大!”
我失神,长久叹一口气,宁炎焰到底是发了狠,此时的他不会再顾及任何人,好狠的手段,好利落的举措!
我扶起阿秀,轻刮她的鼻子,笑道:“看你,吓我一跳,以为你家出了事。钱财身外之物,我不信他宁炎焰吞了这口肥肉就能经年充饥饱餐,我也不信我不能东山再起。只是秦氏产业不能再称秦氏,阿秀自今日起你便是楚氏产业的创始人,明白吗?”
阿秀稍沉吟,点头:“阿秀明白了!”
我点头与阿秀叙说旧事,谋划新产业,看来,需要桃花帮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