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炎焰一行,选了山势险要的绝人之境,据说是齐国通往昕国的秘密通道,早先在离通道很远时,他们就放了蓝超群。
山势崎岖,路不好走,何况他们还携带那么多沉重的矿石,运载的人或死或伤,却视作平常,翻过一座山,淌过河,直到不记得走过多少路,翻过几座山,我有幸经历了此‘长征’,期间还发高烧,烧的昏天黑地!不知已经回到了昕国。
梦里所有人都在和我捉迷藏,我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沼泽里行走,我急切的希望捉住一个,却一个都找不到,在阴暗阴森的沼泽里渐渐迷失,渐渐沦陷,直至灭顶!
梦境里我变成了一只猫,可是老鼠们都好大,我伸出凌厉爪子,刚想出招,老鼠们叫嚣着朝我扑来,各个个大,都是变异老鼠,我拼命逃亡,现在的猫都怕老鼠!
“别过来,过来我咬死你!你们别以为自己个大,我就怕你们!”梦里有只大鼠,朝我扑来,撕咬我的身体。
我反咬一口,口感皮厚肉硬,味道不鲜美,还透着血腥味,不自禁滑入咽喉,干呕欲吐,松开了嘴里的老鼠肉。
“皇上,您怎样?”护卫一旁干着急,昏迷许多天的女病人,突然张口咬了皇帝,皇帝虽吃痛,却摆手示意无妨。
“速去镇上找一个大夫来,她的病拖沓不得,快去!”皇帝威严的命令里,些许惊慌,担忧!
宁炎焰看了眼手腕,这女人属狗的吗?下嘴这么狠,嘴里还嚷着:老鼠!定是做了噩梦,可没听说过,狗也会拿耗子啊!瞧了眼又昏迷的女人,低叹:后宫的女人哪一个有她这般会折腾?回去后,还不知怎样?
宁炎焰自问:朕爱这女人吗?朕爱的是家国天下!小小一个女人和国家,民众比起来太过渺小,起先想杀了这逃妃,可后来见她一介女流做生意,绘声绘色!再看见她给骅儿的锦囊,她说过的话不由得信了,对于有用的人,他宁炎焰一项懂得珍惜!
昕国存在的弊政,他是知道的,外戚的势力过于强大,掌控大半国民经济,他需要一个具备经济头脑的人帮助,需要一个女人更好的制衡后宫,从而消灭外戚霸权,眼前的女人是最好人选,她的父亲愚忠,老实,她的妹妹蠢笨天真。
这样的一个女人具备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她可以帮到他很多,包括统一大业,他厌烦了看他国帝王的脸色,宁家的男人总是有很大的野心,包括了他自幼抚育看护的弟弟——宁采臣!
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曾经爱他如命的女人,转瞬间也会拿尖刀刺向他,慧妃,良妃,等等,后宫里的姬妾们,恨不得从他身上夺取一切,**,权势,荣耀,女人们要的太多,贪婪的榨取男人们最后一滴生命之水!
叫莫皓然的女子,他已经不记得,长的什么样子?他记得是一位张扬,个性的女人,她说自己叫:秦笙。不是这里的人,只是一具灵魂,占着旁人的身子,脸孔也换了一副,还是现在的她入得人眼。
宁炎焰笑了,女人自己也知早前的她太平凡?有趣,大胆的女人,抚弄着她胸前的发束,涌起片刻柔情,大夫进帐时,这缕柔情消失地无影无踪。
大夫下了方子,宁炎焰残忍的拍醒女人,苦苦的药汁被狠灌进腹,几天后女人终于能下地走路。
几日后,宁炎焰招来了远在京城的莫安生,告诉莫安生,叫秦笙的女子日后便是他的干女儿,会进宫为妃,暂时住在莫府,只等入宫的诏书。
莫安生毕恭毕敬的领命,乘着朴素不惹眼的轻便马车,带着‘干女儿’回莫府。
我恨极皇帝的算计,让莫老爹成为我的掣肘,我若逃,莫老爹便是替死鬼,莫老爹将我当神佛般供着,期间,我未曾说一句话,免得老爹承受不住,突发心脏病。
莫皓然的身份已是已经死去的人,我的本名将是入宫的名牌,兜兜转转了几圈,最终回到牢笼,哎!一个女人想要恬静无忧的平民生活,是怎样的艰难?
一个月后,皇帝的册封圣旨抵达莫府,随之而来是庞大的送礼队伍,莫老爹彷徨失措,不敢接受如此厚礼,宫中礼仪教养的嬷嬷,似模似样的教导我礼仪,她的神情举止中规中矩,想必皇帝交代过,免去了入宫身体检查这一项,一个女人两次嫁给同一个男人,本是狗血的言情好素材,到我这就完全变了味!
是啊!故事的一开始,就是言情剧情,女主和小叔子发生**,兄弟二人明争暗斗,穿越女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沾惹草根无数,最后一女N男的大团圆结局,说不得我得要穿着草裙和我的草根们,大家跳舞欢唱:今年过年看什么?小说要看祸水文,报纸要定祸水晚报,送礼要送祸水牌恼白静!
坐在了入宫的八人抬轿子,穿了大红礼服,在第九级的玉阶下停住,大红的地毯一直延伸至玉阶的最高处!那里,有个男人在等我!
我觉着有点不对劲,一个后妃的册封,迎娶要这般奢华?宫女两旁引导,曳地的十丈霓裳坠摆有专人提着,一级级的步行,越往高处越胆寒,与高灯辉映成了鲜明对比。
遥遥的望见大臣云集,宫女太监站立无数,后妃们按品级静候,皇太子与烨儿,璇儿站在一旁,我极力镇定,面上不露分毫。
皇帝向我走来,他一身的黑底大红纹饰皮裘,里面露着大红襟领,我猛地一哆嗦,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注定要将我搁置在火山上烧烤人肉派!
皇帝不容我畏惧,毅然的拉着我前行,接受百官的朝拜,接受众妃的参见,只有视线接触到骅儿时,孩子的温馨一笑,捂热了我的心窝。
皇帝状似亲昵的在我耳边低语:“骅儿知道你回来,朕只告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