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懒人是无道理好讲的,被超群懒赖上,他说是要报答‘救命之恩’,这家伙可以连续睡上几天,四肢不勤,五谷不耕,他可以懒得连脸都不洗,指甲不剪,懒到不可救药。
一晚,我打算早点睡,蓝超群意外的邀请,夜泊湖色,我晕啊,大冷天的哪来夜景?但放着我一人在客栈,怕风云二人骚扰,无奈只得披了狐裘,随蓝超群出客栈,前几日为他购买一件冬衣,不是我舍不得为他买狐裘穿,他这样的懒人即便穿了龙袍也不会象太子。穿在他身上是糟踏!
冬夜里,白色一片,红梅绿树映月白,缤纷入永宵.诚忘三尺冷,脚深浅不一的雪地里踩走,看着前二步远的蓝超群,紧走几步追上前,寻求安全感,握住他的手,一齐并行。
蓝超群身形微顿,含笑调侃:“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何时变得胆小?”
无视他的取笑,握他的手更紧,撇嘴轻哼“要男人做什么用?当然是保护弱小,天真无暇的女人哦,不怕女人嘴碎,最怕男人啰嗦,若是小肚鸡肠,下辈子投胎做女人好啦”。
蓝超群大笑,这女人果然不好惹,你说了他一句,她有十句百句等回敬。
“你若是顾忌那二个男人,我便将他们杀了”,蓝超群半开玩笑的试探。
“为什么要杀人?我不愿杀别人,也不愿被别人杀,超群懒,你是做什么的?刺客,奸细,大盗?”
蓝超群又一阵大笑,“天啊,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有趣,有趣”。
近处花枝如蟠螭,僵蚓直伸孤削笔,梅吐胭脂,兰蕙香。冲寒笑东风,绿萼融妆成,淡雅素薄由冰雪。
“你看,那一株梅花!”我手指红梅。
蓝超群见了,说:“好办!”
一株红梅在手,活生生的衬着齿白欺香,玉雕琢似的脸,超脱凡俗。正应了他的名,撇转视线,不愿失魂,我的心狂跳。
一刻,故意拿话挤兑:“我叫你赏花,谁让你摘它?可见你是个自私浅薄之人,只顾私情,爱着一时意气,不顾花枝疼颤。”
我冷下脸,顺便也冷心,受男人祸害的还少吗?
“好端端,为何发脾气?”蓝超群也火了,女人当真不可理喻,原以为她和其他女人是不同的,一样的刁钻、喜怒无常。
我轻哼一声,自顾的前走,迷雾散尽,风花雪夜是常人的遐想,不实际更不实用。
手臂被蓝超群使力拽住:“你到底拽什么?女人的高傲愚蠢,不会带给你多大荣耀”。
“什么?男人的自尊更是要不得,不是吗?”我嗮笑,别人的苦恼是治愈烦闷地良药,长舒口气,感觉不错。
蓝超群无语,牙尖嘴利的女人最丑陋,想转身而去,却放不下。赶上女人步伐,握她的手,似她一样。
我朝蓝超群笑笑,至少他还有点良心,心还不算太坏。
古代的男人和女人不会轻易牵手,此刻无关风月,只是内心懦弱的人儿,寻求彼此慰藉,蓝超群欠扁的突然发声:“死丈夫的寡妇和死婆娘的鳏夫,可不正是一对??”
我朝他翻白眼,看见他置备的花船,服侍周到,美人相伴,蓝超群是个享乐惯的公子,我想他不仅仅是落魄世家。
躺在软榻上的蓝超群,享受着美人捶腿,喂食,神情逍遥自在,笑眯眯的同美人们交谈,荤素不禁。
我不屑,远处模糊身影,近了些,一人由远及近,踏雪不留痕,施展绝世轻功,谁会在雪地里赶路?我仔细远眺。
面容终于看清,大大的惊讶一番,我是到哪都遇熟人,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林峰!印象中记忆最深刻地,是他额间的美人痣。
蓝超群脸一沉:“你们认识?”
我笑答:“林少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心情兴奋莫名,似见着亲人。
林峰疑惑,我的声音他听着熟悉,只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我做了蹲地撒尿的姿势,林峰瞬间脸涨的通红,惊讶于我的改变,“真的是你?”
我急急点头,开心异常。
蓝超群向林峰问道:“可探得消息?”
林峰点头,“今夜,他们动手”。
蓝超群满心欢喜,上堂枪药,一点就着:“今晚就去凑一份热闹,可不能便宜这群盗匪,好歹盯了几天。林兄,我带上她同去,不介意吧?”
林峰看看我,微笑默认。
我想这两人必定是艺高人胆大,带上我,三人独闯强盗窝。
几丈远的距离,土匪窝灯火通明,一伙人吃力运载箱子,蓝超群和林峰对视,彼此诧异,装载金银珠宝的箱子?
大约二十几个沉重大箱,几辆马车等候装车,蓝超群有些急不可待,这些箱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