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眼前雾茫茫一片,眯缝中看见有洗脸水立刻扑上,水中映出暴打猪头三的造型!这张脸已经不成人形,我掀开衣袖,肌肤青紫的发黑。
我怒,黑社会到底是不讲**的,早知如今,当初就该将螃蟹男溺毙,何苦劳他现今这般折腾我?
昏暗的地牢,偶尔一两只小强爬过,间隔还有老鼠兄弟光顾,连个打地铺的稻草堆都没,难怪我头昏眼花,腿抽筋!敢情正感冒呢,那死螃蟹肯定是变态,见不得旁人比他自在,比他潇洒。不过,我算知道齐国人爱美的特性,地牢里也不忘送洗脸水!
暗影牢狱闪亮一丝花火,用手遮挡突来的光线,腐败的臭虫死尸散发恶臭,如果我一直在这里,我想有一天,我会象这些臭虫般恶心。
“出来!”
我一步一步走啊,三步不回首啊,最好再也不要进去!
‘牢卒’嫌弃女人走的慢,一步走近,拖着女人的衣领,不讲卫生在地上拖拽,不管女人抗议的哀号,教主将女人扔入地牢三日,今日竟想起要见这个女人。
终于知道,把人当拖把使的,变态的原来不只单单是螃蟹男一人而已,细弱轻微的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牢卒不睬我,杀人犯般的冷血,无视“哼,有胆惹到我们教主,就该预料后果”!
我?惹到螃蟹男?简直天大的笑话,我除了瞎了眼的发回善心,结果没好报的入了地牢,我愿意招惹谁?我谁也不愿意招惹啊!真是踩了大便还被屎壳郎咬一口,我为嘛?
大厅里,荒**费,螃蟹男高高在坐,身旁美艳的女人环绕,十几位女人里,有一位黑衣蒙面女人盯向我的眼神,森冷阴毒,别的女人或许不友善,但这位则是彻头彻尾的厌恶我,我哪里得罪她?
我的目光转向螃蟹男,这变态在自己的地盘还戴着面具,遭到这种不合理待遇,我想有必要弄清楚原因“喂,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绑我做什么?”
螃蟹男单手托腮,眼神轻飘飘的瞥眼黑衣女。
“啪”我的脸颊多了道佛手印!
“喂,小白脸,你别过分!早知道不救你这人渣!”当众受辱,神仙也难自控。
螃蟹男眼一沉,眼里的冰霜刀子‘嗖嗖’的,不等他发怒,黑衣女先他一步,给我来了招‘佛山无影脚’,踢的我上下翻飞两周半,稳当落地,昏了!
耳边轰鸣,火车汽笛轰鸣,我回家了吗?
“妈,我好想啃猪蹄”!肉质香滑,却不腻口,对于许久不吃食的我来说,美味啊,美味!
“去死!”男人的声音在怒吼,在咆哮。
我睁开眼,身旁无人,心稍安,准备再入梦中寻美味猪蹄,一盆凉水泼洒,我的神智清醒片刻,抬头望,差点要仰天长啸,居然还在古代!没有猪蹄,没有妈妈!
嗷,啊啊啊啊,再忍不住,哭嚎,我真是倒霉啊,我哭,疯癫的自语,嚎啕“我怎么没想到啊,啊,啊!穿越到古代啊,啊,别人都女尊啊,啊,我在这里干受罪啊,啊,啊,老天你怎么没眼啊!让我碰到个白眼狼啊,啊,死了大不了一条命啊,来年又是一条命啊,啊,嗯,”狠擤了一撮鼻涕,甩手扔去,顺手在脏衣上擦下,用《东成西就》里刘嘉玲版老顽童哭师兄的那段,激情演唱!
满室的人嫌恶厌弃眼前邋遢,哭嚎的女人,怪腔怪调不知所云!
螃蟹男的眼底多了道流光,拍拍手让黑衣女下场子,不见二人怎样交谈,黑衣女抽出宝剑,顿时止住了女人的噪音,黑衣女轻蔑的看了眼邋遢女人,走至花树下。
身姿撩人,美人剑舞,本是人间难得一见奇景,落花缤纷,片片花雨,本是风花雪夜,浪漫时!我呆怔!不明白何以?现下,为啥观赏美人剑舞?
黑衣女练完剑,回到螃蟹男身边。
螃蟹男的眼底,第一次流出笑意“本教主赏赐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将剑,舞的和她的一样好!本教主就放你出去,倘若你不行的话,那么三日后的此时,就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既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我急忙问,螃蟹男总有理由,不管多荒诞,我不要做个糊涂鬼。
“你的命很值钱,不过念在你是本教主救命恩人的份上,给你一次活命机会!”螃蟹男很不心甘情愿的道。
“有没人教我?”我要现学,总要有人指导一下吧。
黑衣女朝我扔来一本剑谱,众人随着螃蟹男离开大厅。
我欲哭无泪,三日里让我练剑?还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