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河对那**要她做出的道歉仍不甘,见着我总撅着嘴,对一校之长不理不睬,我笑她小孩意气。更知道清河写了封家书远寄京城!
清河的父亲是皇室的宗室至亲,是当今皇帝的亲堂兄,清河自小锦衣玉食,为所欲为。但我一直奇怪,何以令一个尊贵小郡主屈尊至小小新开张书院?而且带动一大批贵女来学院?
疑问看似一眼间通透,我却找不着关联所在。也许是那人,但又不肯定,毕竟那个男人与我并无太多交集,况我又变了容貌。
一大早,清河郡主失魂似的跑进我的校长室,大呼“校长,救我!”
“干吗?稀奇啊,你小郡主何时怕起其他人来?何方人士,哪里人士?我倒要拜见,跟他讨教秘方”。我嬉笑如常,难得见刁蛮郡主吃瘪,心里乐着呢。
一男声插入“那到不用,本王不请自来,失礼!”
宁家人相似的面貌,多了沉稳世故,少了年少轻狂,没有那人的妖娆绝美,却多了份闲人意境,潇洒清净。宁家人的相貌特点都是长有秀美的下巴,恍惚间以为是某位祸水男!
我不自在的轻咳,试图缓和掩藏情绪,一直以来对清河那份亲近,所触那份内心柔软,全是因为清河是骅儿,烨儿,漩儿的近亲堂姐,对着清河不由自主的会想起三个孩子,我虽知三个孩子一项很好,但更想时时刻刻对着清河般,可以爱意呵护。
“不知王爷驾到,恕年云失礼,我知清河写了家书,不想,到让王爷如此惦记,乃至赶赴书院?”我斜眼看向清河,麻烦全是她自找的。
清河一脸委屈,快哭出来“父王,我不要回去,”小丫头难得伤心。
宁王一脸笑意,无奈,疼宠“父王何时说要接你回去的?”
小清河一愣,喜笑颜开,眼泪未擦尽,略显滑稽。
我拿了绢帕为女孩擦拭眼泪,不提防清河将我突然抱住“校长,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咦?我惊讶,貌似这丫头这两天还生我气呢,怎么这会子就和我亲昵至此?我打趣“谁见着我,谁嘴上挂油瓶的?不是你吗?”
“你像我娘,你身上有娘的味道”小丫头不讲理,蛮缠。
我无语,见宁王一脸错愕,宁王紧皱眉头,神情忧郁。
我拍拍清河“跟你父王说说悄悄话,你们父女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
我将校长室让给这对许久未见的父女,清河自学院开张至今,只见刁蛮任性,学员们大多畏惧其皇室身份,真正交心谈得来的朋友,没有几个。我不外显却真心待她的好,清河敏锐的察觉,也因此,我说的话清河还听得进一些。
见着清河,见着宁王,见着他们父女聚合,我就越发的思念三个孩子,李乾又被我轰走,身边连个知己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我做人还真是失败。我明知清河来书院,背后藏着不简单,但我总贪念这不易的自由空间,似缺水的鱼,不能离了自游的水域,却思念远处水域的亲朋。两块水域之间,隔着海!
身后传来脚步,我急速擦去眼泪,回转身轻笑,却是宁王!
“宁王此来,怕不仅仅因为郡主,年云说的可对?”我试探。
宁王云淡风轻一笑,轻叹“清河自小被我娇惯,想不到听你的话”。
他避而不谈,我想也没必要戳破,装作不知。
宁王款款而谈“从前,有对亲兄弟,感情很好,兄友弟恭。年龄愈大,彼此间日渐猜忌疏远,直到老父亲离世,兄继承了家产,弟自问能力不缺,但碍于族规,一直隐忍!直到一个女子出现,她本是兄的妻室,不知为何,似变作另一人。引得兄与弟同时记挂,恋慕。一日,此女突然离世,弟变得越来越不安稳,尽管,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一切看似平静,但不知本该死了的女子突然间又复活,兄也变得沉默,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不妄动,兄在等,等此女回头,等弟弟乖觉。”
宁王,你又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宁王温和微笑“本王许久没说故事啦,不过,本王以为人伦永在,万事逃不过宿命,该你的一直拥有,不该你的,一辈子奢求都无望!就如清河的娘,本以为夫妻天长地久,没料红颜早逝,清河自小无母,本王对不起她”。
我如困兽,挣扎“难道?女人就不能做一番大事业?女人就得守着自己不爱的丈夫?女人就得忍受丈夫的其他女人?作为母亲,她首先是个女人”。
宁王正色,唇边笑意淡去,“本王接到清河的书信,信里大片的谈及你,你以为万事皆在你手中掌握?你未免太小看宁家人!”
我垂头丧气,我所料的丝毫不差,清河根本就是经人怂恿,那人极可能是宁采臣。而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兄弟的掌中。宁王不过是其中的看客,作为宁家人,宁王希望我回到皇帝身边!
我就说,整容有什么用?皇室的都是人精,桃花,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