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居深宫,也知战场的惨厉,耀**士一战成名,兵士们皆如狼似虎,一下子令三国联军发憷,边境的贫民自发的送食物送衣物给将士们。
乘着一战之胜,我心急谁可做说客,游说三国退兵,耀国的新军毕竟年轻,他们经不起长久的耗时战,他们更是日后大军的未来骨干,若死伤太多,对于日后的统一战不利!
桃花已于前日奔赴战场,林默留下护卫皇宫,殿堂之上现只有我一人独坐,我眼看着满朝文武,最终还是开口:“众卿,谁可去游说齐国,鸷国退兵?”
一大臣出列:“夫人,我战大捷,为何要去游说?”
另一大臣道:“即便游说,三国兴师动众,未必就能劝得退兵!”
我无语,“是啊,所以才要人去说,谁去?”
这会的都不开口,我曾问过桃花,桃花说由我做主,这会的一个主动请缨的都没,还有什么气势,什么胆气去敌国游说?
宋风流禀奏:“臣愿往!”
我看看风流,心底又是喜又是悲,到底还是自己的亲近能体贴自己,但风流的资质口才,不足以说动齐鸷两国。
博雅可去但身居要职,筹备粮草,整顿后方,我还少不了他,况,我怕宁炎焰对博雅不利,将博雅扣押!
冲之?冲之不行,他性情耿直,到时别言语撞,惹事就不错了。
我眼巴巴的瞧着方无涯,心想:你好歹出来吱个声啊!
方无涯这才出列:“臣有一事私下禀奏夫人!”
我点头,宣布众臣仍各司其职,退朝。
在偏殿,方无涯突地离我很近,我被吓一跳,“你,你这是干嘛?”
方无涯紧紧的盯视着国君的女人,似要将她的容颜印刻心底,“无涯此去生死难料,左相与谏言大夫是夫人的旧识,自不用去送死。无涯一直记得那夜夫人取下面纱时的情景,无涯今生都不会忘记,若不是此去凶险,无涯是一辈子都不愿吐露的,告辞!”
方无涯行事利落,衣摆的风犹自扑面。我已不见了他踪影,干伸出右手,却不知要做什么!久久的不语,心下道不明的滋味。
方无涯出城的第二日,军中捷报说桃花于千军万马中,独闯敌营擒下鸷国总帅,在探齐营大帐时遭遇阻截,幸好及时全身而退。
我始松口气,这桃花孤身犯险,对方无涯的游说工作,恰巧是一剂良药,至少,鸷国知道耀国君臣不是孬种。
我此时恨不得和桃花身在一处,怕他伤着,怕他饿着,每日里皆是牵挂,怕他鲁莽,怕他逞强斗勇,齐营里若是林峰与蓝超群皆在,桃花就不能再犯险。我急忙写了书信,让快马送去军营。
一**的焦急,不知方无涯的进展,鸷国此去快马也要七八日,再进宫游说!齐**营内的高手若不是蓝超群,方无涯也不至于扑空,最要紧是探听蓝超群到底在不在军中,省得方无涯白跑!蓝超群若是在军中,我恰可以写书信,看能不能说动蓝超群?
方无涯去昕国,宁炎焰未必见他,也许我可以求宁采臣帮忙周旋,再不济让采臣保着方无涯一命,安全的回耀国。
方无涯是举世难得的良臣,而他又误会我派他出使的用意,即便那是气话随便说的,但我还是不能安心。
方无涯出使后第十二天,有飞鸽传书,方无涯说顺利见到鸷国国君,国君说不是真心想与耀国交恶,实在是昕国说的太耸人听闻,鸷国自危,所以才派兵,鸷国国君已知主帅被擒,所以已有退兵的打算,只是碍着齐国昕国,面子上拉不下脸。
方无涯送了鸷国国君不少珍宝,皇宫上下,贵族朝臣打点,疲累奔走,说了不少耀国的好话,诚心的与鸷国结盟,两国互不侵犯边境,拟定盟约。
好一个三寸不烂之舌的方无涯!
彼时,桃花回书给我说齐营里正是齐国国君亲自坐镇,我赶紧的信鸽传书方无涯,叫他不用去齐国,改道去昕国。如果昕国不可行,宜早撤离。不能恋栈,保命要紧,让他化名先去找宁采臣,再表明身份出使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