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饮着茶,无端的出神,女人没人爱是可悲,但爱的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我再看跪地的小宫女,她才十九岁,如花少女,正妙龄!
“说吧,一切都招出来,不然你的柳公子会吃苦”!我竟想不到昕国的密探埋得这样深,这小宫女是十岁时进宫,那时桃花还不知在江湖的哪个拐角旮旯。
小宫女一听我拿螃蟹做要挟,立马激动的大喊:“你这个毒心肠的女人,柳公子本可以杀了你,再杀耀国皇帝!他现在成了废人,你还不放过!”
“螃蟹杀我是很容易,但你们当崇原是泥胎塑的吗?我也不想对螃蟹不好,可是,你越在意他,我越要利用!小月,你说呢?你不做堂堂的富贵小郡主,偏偏拿命来博,当密探!哼!”
清河曾说,她有位义姐,是宁王的已故王妃很早前收养的,清河说义姐很早就不在王府,还说她一直渴盼见见她素未谋面的义姐。
在宁月苑的身上,我见了和清河一模一样的玉佩,我不明白为何清河一直没见着宁月苑,宁王提及妻子时的怀恋眷顾,不似作假。
宁月苑惊奇我的神通:“你怎么知道?”
我笑,“刚刚,你倒茶时,我看见了你衣襟里的玉佩,你很不小心的让它露出来,而我又恰恰见过一模一样的”。
宁月苑恍然大悟,反到一派气定神闲:“我是清河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父王在娶清河母亲前,就已经和我母亲相识,接着,我父王安排一场好戏让王妃收养我,我就成了郡主,我母亲却思念女儿过度,郁郁死去!有一天,我告诉待我如亲生的善良王妃一切真相,你猜结果怎样?王妃也一病不起,我得罪了父王,他便再不能容我,父王掌管昕国密探机要,我出国当密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杀了我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活!”
我怜惜的看着宁月苑,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宁王当清河是珠宝,待宁月苑竟如尘土,那宁王懂事也太早,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亏宁王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年纪,这孩子想必吃了不少苦,皇宫本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她在耀国宫能撑持到现在,也属不易!
“耀郡发生的骚乱,昕国插手了吗?”我问,却不指望她回答,答不答已经不重要。
宁月苑外露的一双眼很好看,她既是宁家人,相貌自然不丑,“你恢复本来面目,我不怪你,继续服侍柳絮飞吧,但,不会是在皇宫里,我另外安排你们在一处!柳絮飞,我不和他道别,他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但,我不会再让你们将触角,触及我的丈夫,他所顾及的也是我想保护的!”
宁月苑自小被送进宫,幸亏没练武,要不然我不敢想,她若刺杀,我和桃花都凶多吉少!昕国的棋子本可以长久的在耀国扎根,意外的被我发现玉佩,也是好事一桩。宁月苑见我宽容,反意外:“你肯放过我?”
“你对螃蟹的心意,正是我不能赋予的,你照顾他,我很放心!”我说这话诚心实意。 宁月苑不禁嗔舌“你,你,,,,”!
我照着她脑袋敲了下:“你什么你?不懂礼貌,小辈!跟清河一样,唤我姨!”
宁月苑吃痛,眼珠含泪:“你才多大?让我唤你姨?你又不是我父王小妾”!
该打,这回我下手更重,哈她胳肢窝,弄得两人喘不过气才罢手,宁月苑闷坐着垂泪,我将她揽在怀里,这孩子憋得太苦,需要发泄。
“姨,我娘她命苦,我不愿离开她的,王妃也很好,我也不愿她死的,可是,我总是做错事,我错了,我错了”宁月苑大声嚎哭,长久的压抑,泪流成河,怎也停不了。
我拍着她的背,慢慢的给她顺气:“傻孩子,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你父王,他不该招惹两个女人,更加的不该对你这样苛责,好孩子,从今后再别管外间纷争,守着你的柳公子慢慢过活!”
宁月苑不依的扭动身子,嗓子里咕噜的不清,面上看不出什么,面具做的果然精致,不知透气否!
“月苑,离政事远一些,它不是女子轻易碰触的,世道不容女人,女人们被道教,条例禁锢的太苦,你一个女孩子斗不过世俗,你若想强大,有多难?即便你立了汗马功劳,你父王也不见得待见你,他毕竟待清河胜过你许多,若四国统一,天下大定,损失的不过是宁氏一家,但百姓需要安定,需要长久统一,四国统一的过程就如母亲分娩,总要阵痛一番!”
宁月苑犹豫,有些动摇:“可是,我父王和清河他们,,,,”
我笑,果然是个好孩子:“我答应你,不会伤害清河和你父王,日后定叫你们姐妹团聚,清河很想你,早就念着要见你!”
宁月苑终于破涕而笑:“姨,清河信你,我也信你!”
我嗯一声,对于宁家,我始终心软!螃蟹没事的勾搭上宁炎焰,我对他的那一点歉疚,飘散成灰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