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错,就是光灵气。天地初生,分光暗,开阴阳,万泽之水滋润万物,黎明之火照耀寰宇,九天神雷降临于世,狂啸之风席卷大地。也就是说,光与暗是世间最本源之物,天地间有光必有暗,光与暗的灵气,也是世间最为本源的灵气。”汤晨款款而谈。
张逸泽咽了咽喉咙,问道:“这就是灵气吗?如此玄妙,可是你之前说过,灵气是可以运用的,如何才能运用灵气呢?”
“天地是一个容器,灵气充斥于天地之间,要运用灵气,就得把自己当做一个容器。”
“容器?也就是说用自己的身体去吸纳灵气,然后为自己所用吗?”
“恩,就是如此,但是用身体去吸纳灵气不是这么简单的,吸纳灵气,首先要能够感知到灵气,这一步你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需要按照前人所留下来的方法,来吸纳灵气。”
“前人留下来的方法?这又是怎么回事?”
“人类在无数年对灵气的运用中,创造了无数种对灵气运用的方法,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灵诀,不同的灵诀,吸纳的灵气的效率和运转的方式不同,差异也就在此体现,人们通过灵诀的各方面的差异,把灵诀分为几种品阶,有平常的木阶灵诀,高级一点的铜阶灵诀,比较稀有的银阶灵诀,极为罕见的金阶灵诀,和传说中的玉阶灵诀。”
“阿晨,那你修炼的是什么灵诀?”
汤晨展颜一笑,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接着说道:“品阶之间的差距非常大,虽然灵诀间有所差距,但还是要看自身灵气修为高低,人们又将灵气修炼者分为许多阶层,以此来划分实力,初学者被称为灵者,然后是灵师、灵将、灵王、灵皇、灵帝、灵尊和灵圣,还有那虚无缥缈的神之领域。每个阶层又有一至九品之分。灵气修炼者,基本可以辟谷,也就是说不用进食,也可以维持生命,因为在灵气的滋**下,人类的生命是可以维持的。”
张逸泽闻言喜出望外,兴奋道:“也就是说,如果我能修炼灵诀,就可以成为一名灵者了吗?”
汤晨微微迟疑道:“当然,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没有修炼光灵气的灵诀。”汤晨尴尬道。
张逸泽目光一黯,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自己本就不该强求,灵气么?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距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却又是那么近,十几年来的卑微生活,使他的内心更加的强大,他能忍受屈辱,难道还不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吗。
“虽然我没有光灵气的灵诀,但是,我想我应该有方法帮你吸纳灵气。”就在张逸泽心如死灰之时,汤晨的这番话,让张逸泽再次激动万分,他慌忙问道:“真的有办法吗?”
汤晨道:“光灵气的灵诀我是没有的,但是基础的灵诀,应该也可以帮助你吸收光灵气,灵气之间虽然不同,可基础的吸纳方法是没有什么区别的,这种修炼方法十分简单,但是这只能帮助你进行基础的吸纳灵气,至多能够修炼到灵者的水品。”
张逸泽目光坚毅,他深吸一口气道:“灵者么,虽然我不清楚灵者代表什么,但是只要能修炼灵气,我也愿意试试。”
“那好,我这儿刚好有一本基础灵诀,你照着上面,试试看能不能让灵气入体。”说罢,汤晨从怀中掏出一本古黄色的小本,递给了张逸泽。
枯黄的书页上,写着《基础灵诀》几个大字,张逸泽迫不及待的打开灵诀,只见上面写道:“灵气天成,此乃造物之神妙,修炼灵气者需持精心......双手呈气旋,将灵气向内压缩......”张逸泽观看片刻之后,也不多言,静坐在石凳上,开始照着灵诀中所说,开始灵气入体的修炼。
静坐不久,紧闭双眼的张逸泽,开始感觉到了一丝丝光亮的存在,一点光,从黑暗中逐渐蔓延,慢慢地扩大,当眼前出现全部被光所笼罩时,张逸泽动了,只见他双手来回舞动,气旋交错,手中似乎带着被光所照亮,光汇聚到他的身边,渐渐的,炫亮的光照亮个整间屋子。
汤晨坐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禁低声感叹道:“这就是光灵气汇聚成的光吗?这种力量,真的是很神奇。”
处在光团中心的张逸泽,此刻却咬紧了牙关,身旁如此多的光,像是巨石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光灵气渗透肌肤,如同万针齐刺,将张逸泽身上的肌肤刺得血红无比,更加痛苦的还在后面,光灵气渗透肌肤,接下来还要穿透血脉,进入体内,灵气穿透肌肤之后,将血管挤压得随时都要破裂一般,张逸泽的脸色渐渐扭曲,剧烈的痛苦,撕裂着他的神经,他牙关紧咬,将嘴唇边咬出了一道血痕,眉目紧闭的他,只有绷紧自己的神经,才能稍稍缓解自己的痛苦,灵气渐渐的越过了血管,向着身体内部穿刺而去,此时的痛苦,比刚才还要更甚万分,因为体内的内脏是最为脆弱的,灵气挤压的时候,如同千军万马在自己身上碾压而过,张逸泽此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手上青筋暴露,整个身子如同离弦之弓一般绷直,突然,他猛地一缩,因为灵气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此时张逸泽的内心如同天人交战,剧烈的痛苦折磨着自己的身心,放弃吗?可是我放弃了之后,又从新回到那倍受屈辱的日子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哪怕我死,我也要坚持下去,我这样放弃了,不是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吗?为了她,也为了我,我一定得把这该死的灵气给吸收掉,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还没踏上去,难道就退缩了?我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剧烈的疼痛,使得张逸泽的身子微微发抖,光团在逐渐缩小,无数的光灵气正在被他慢慢地吸收进体内,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恢复了平常的幽暗寂静,光团消失了,张逸泽依然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沉重的鼻息传来,张逸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来,我成功了。”张逸泽喃喃自语道。他抬了抬手,手中似有光芒闪过,一身铅华洗净,如同焕然新生一般,张逸泽微觉满意,正想与佳人分享之时,他转过头,愕然发现,整间小屋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阿晨,阿晨,你在哪儿?”张逸泽跑出屋外,大声呼喊道。
风吹落了一片树叶,院子里静谧无比,没有人答应他,他慌忙跑到自己养伤时睡过的屋中,打开屋门,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是汤晨依然不在,他走到桌旁,发现桌上摆放着两件物什。一封信和一个冰蓝色的玉佩。他慌忙拆开信。,只见信上写道:
“逸泽,我和小鸾走了,去到很远的地方,当你吸入所有的光灵气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成功了,我没想过你会失败,桌上的玉佩是我留给你的,就当时我们之间的一种纪念吧!今后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我说过,你会成为最亮的星辰,如果有那一天,我也会在夜空中看到璀璨耀眼的你--汤晨”
张逸泽读完信后,眼眶略微有些湿润,他抹了抹眼,心中惆怅万分,回想起佳人在身旁的轻言细语、一颦一笑,张逸泽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柔情。他握着玉佩,玉佩上传来温暖的热度,就像汤晨还陪伴在自己身旁一样。
他静坐在凳上,从星璇密布,到烈日高悬,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天亮了,少年缓缓起身,推开门,向着外面走去。他一步一步踏出,去往外面的世界,走上一条与以往决然不同的道路,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阿晨,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到那时,我不再是如此的弱小不堪,我将站在世界之巅,令所有人仰望。
不远处,两道倩影站在城墙外。“小姐,这次你很奇怪哎!”红鸾瞪大了眼睛好奇道。
“奇怪吗?有什么奇怪的?”身着素白衣裙的汤晨漫不经心道。
“我们这一次跑出来,就是为了来这儿啊!”
“我们这一次出来,就是以为了来这儿,现在我们也该回去了。”
“啊,不要啊,我还没玩够呢!”红鸾努起小嘴,一脸不甘。
“好了,我们不早点回去,被发现那可就惨了。”
“额,那好吧!”说罢,一红一白两道倩影,在夕阳下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