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病人还在里头没出来。”文顰苑看着他要离开的样子急忙站起身来。
“带她到车上去睡。”梁轩没有停下脚步，抱着许鱼鱼继续走着。
文顰苑小跑着追上，“等下能和我谈一谈吗？”
梁轩停了下来。文顰苑站在他身后，带着些卑微的语气，“就一会，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他背影明显一僵，良久，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不需要再谈什么了。”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决绝的态度，就仿佛是在对着她说，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文顰苑滞了在原地，眼眶瞬间湿润。深呼吸着又抬起头去，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
“我知道你醒来了。”他走到停车的地方，还没打开车门，对着许鱼鱼说道。
许鱼鱼睁开眼睛，从他的怀抱里下来。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下自己褶皱起的外套。
两个人上了车坐着，她低下头去蹭了蹭自己的指甲，装作不经意的问着，“文顰苑，是你的谁？”
“前女友。”梁轩很直接的坦白道。
果然……
对于梁轩，许鱼鱼自认为还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他家里到底是怎样的矛盾，比如家里二楼的那个房间为什么要不能进去，又比如前女友……
“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呢？”她继续不经意的问道。
这一次，梁轩没再那么直接的坦白。沉默了半刻，没有做声。
许鱼鱼偏过头去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良久未果，微怔了会，便选择了放弃。
算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前任的事被揪着不放，谁都会不舒服吧。想着，她又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敏感了，你们再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
梁轩的目光至始至终却都是落在前车窗外面的某个地点，似乎是沉思着什么，没听见她的话，或者听见了也不愿意回应。
她等了会，有些神伤的将头转到一边去。面上再怎么装作没事，心里也终究有些不舒服，仿若被一个空瓶子被人抽去了空气再塞上一般闷着，尤其还跟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许鱼鱼有些委屈的去打开车门要下车去。
旁边的手臂下一瞬伸了过来搂住了她，她赌气的要推开他。那人却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我……只是还没能从过去彻底走出来。”男人声音有些沉重，甚至带着一些微末的哽咽。
许鱼鱼听着，心不觉凉了一大截，“所以，你是还爱着她吗……”
“不是。”梁轩否认。
“那为什么还不能走出来？”
许鱼鱼的问题再一次让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不擅长于表达，但也绝不想欺骗她。爱是不爱了，回忆却停留在以前久久不能释怀。
然而梁轩的再一次沉默对于许鱼鱼来说，无疑不是与他否认不爱了起的冲突。女人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不爱了，便不会在乎了。过去的事也不会走不出来。
沉默让气氛冻结。许鱼鱼用力挣脱出这个怀抱，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老袁从手术室出来就在病房里修养了，麻醉效果还没过去。
李兴守着怔楞了半天，睡了一觉醒来人都没看见了。直到梁轩回来，看了看他，又到屋子里四处看了看，随后又出去找寻着什么，回来对着他问道，“许鱼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