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一愣。
陆雨绮话已出口,自然不可能再收回来。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这家的主人是个大贪官,贪官的钱不拿白不拿,拿了他也不敢声张!”
看到刘存斌不吭声,陆雨绮索性挪了挪屁股,一只手握住刘存斌胸前的奇怪挂件,继续开导着:“你看,你这挂了个什么玩艺?要是事情成功,立马换个大金链子!就是不成功,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爽快点。说吧,到底干还是不干?”
“别动!小心扎破手。”刘存斌一把抓住陆雨绮的皓腕,咬牙切齿地说道,“干!”
人的善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刘存斌确实是来避雨的,但是经不住陆雨绮的劝说,终于动心。大家都有头有脑、有手有脚,凭什么你住大别墅,我连肉都吃不上几顿?你的钱要是自己赚的也就算了,但你是贪官啊!刘存斌很快就找到了原谅自己的理由。
陆雨绮目的达到,笑了起来:“存斌,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被人绑架了扔到湖里,逃到这里的。”既然决定合作那就应该坦诚一点以换取彼此的信任,所以刘存斌并没有丝毫隐瞒。
“绑架!”陆雨绮没想还有这层故事,顿时大吃一惊,“谁绑架了你?”
“三个警察。”
“警察绑架你?不可能吧?你确定?”
“我看过他们的警官证,不像是假的。对了,他们好像是受你们县里一个姓甄的书记指使。”
“甄育林?”陆雨绮现在调到了县文化局机关上班,又经常跟马国明在一起,对县里的头头脑脑倒是门清得很,“不可能!甄育林虽然是书记,但在县里说了不算,公安局只听马国明的。”怕刘存斌不明白,她又加了一句:“马国明是常务副县长,实权派。”
刘存斌不懂这些官场上的事情,他只是奇怪:“我又不认识马国明,他为什么要害我?”
“也许和马国明没关系,是下面的警察自己干的。”陆雨绮站起身说道,“算了,反正你已经逃出来了,抓紧时间开工。等你有了钱,哪里去不得?还怕人害你?”
刘存斌坐着,陆雨绮站着。以陆雨绮的身高,饱满的胸部正在刘存斌眼前乱晃,刘存斌刚刚平息下来的燥热又被勾了起来,只得苦笑道:“美女,你能不能换套衣服。”
“夜长梦多,来不及了。快,帮我把那个红色旅行包拿来。”陆雨绮连献身的思想准备都有,哪还在乎这些,她现在一心只想早点查出别墅的秘密。
刘存斌知道陆雨绮更熟悉这里,倒不介意由她来主导,自己心甘情愿地打起下手,干起苦力。
陆雨绮一边打开红色旅行包,一边继续指挥道:“存斌,你也别闲着,把那边包里的东西放到冰箱里。记住,刚才你拿了几听啤酒,在原来的地方补齐。”
这两个旅行包都是刘存斌从汽车后备箱提上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其中一个包里满满全是吃的,有各种蔬菜、肉、鸡蛋、排骨、啤酒、饮料、大米、面条,甚至还准备了一卷垃圾袋。刘存斌不由笑道:“陆雨绮,你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啊。”
陆雨绮一边忙一边说道:“我们白天不能出门,最快也要明天夜里才能离开。不多带点吃的,到时候喝西北风啊!”
刘存斌听她说的有理,又见她准备充分,顿时信心大增。
“存斌,拿着。”说话间,陆雨绮已经把要用的东西摆了一地,还递过来一瓶酒。
刘存斌摆手道:“我胆子大,用不着喝酒壮胆。”
“谁让你喝的?我叫你含在嘴里。”陆雨绮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保姆房的门锁,“看到没,这里有个暗记,你把酒喷到这上面。”
刘存斌一看,不由笑道:“不就是个封条嘛。”
“不是普通的封条,是用宣纸裁的,不小心就会碰坏。快点,照我说的去做。”
刘存斌接过酒瓶含了一大口在嘴里,照着封条用力一喷,连声道:“什么怪味!”
“加了药的,放心,没毒,对你们男人还有好处。”陆雨绮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去揭封条。
刘存斌心中恼火,是药三分毒谁不知道,你准备这么充分,干嘛不带个喷壶!不过说来也奇怪,经这药酒一喷,封条居然就顺利揭了下来,一点都没坏。
门被打开,刘存斌正要跟进,却被陆雨绮拦住:“等等!”
只见她取过一个小簸箕和一把排刷,跪在地上小心地清扫起来,边扫还边给刘存斌科普:“这个房间经常无人打扫,会积一层薄灰,我把这些灰收集起来,临走再放回原处。”
“有这个必要吗?”
“太有必要了!这样才能尽量推迟被发现的时间,增加调查的难度,我们才更安全!”
“行,随你。”
收集灰尘是个细致活,陆雨绮忙了半个小时才搞定。她兴奋地拍了拍巴掌,递给刘存斌一副白手套:“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楼上搞另一间。记住,找仔细点,不要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一对雌雄大盗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寻宝之旅。
……
整个别墅共有六个房间,一楼是保姆房,二楼有三间卧室,三楼有一间卧室和一个书房。除了二楼最大的主卧室和三楼的书房外,其他四个房间都加了封条,那里正是他们寻宝的重点。
一小时过去。
两小时过去。
三小时过去。
四小时过去。
时间到了凌晨两点,这对雌雄大盗还是一无所获。房间里家具、电器虽然一应俱全,但是并没有其他东西,找起来应该没什么困难,可就是什么也找不到。
刘存斌试过了所有电器,查看了床下和吊顶,敲打了每一块木地板,甚至拆下了所有的灯泡和插座,终于彻底失望:“不找了,什么都没有,困死了。”
“肯定是你没仔细找!”陆雨绮翻了个白眼,却热情不减,“要不你去二楼睡会,我再找一遍。”
“随便你。”刘存斌打着呵欠上了楼,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张两米二的大床上,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