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各位爷,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勒,妖兽晶核批量出售啊,价低货好,都来瞧瞧勒...瞧瞧勒……”
“卖大力丸,有没有人要啊,货真价实,只需一枚,便可打遍南疆无敌手,存货不多,来晚了可就全卖光了.……”
“上古神器出售,上古神器出售,只要三十枚下品灵晶,便可拥有,行走江湖,从此不再担忧安危,神兵在手,天下我有啊...”
宽敞的街道两帮,比比皆是小商小贩,兜售着各种奇怪的东西,虽然说的离谱夸张,但围观的人却实在不少,拥挤的街道,行人有说有笑,摩肩擦踵,倒是一副和谐的模样。
然而这种景象自两人进入城市之后,又或者说,是江怜月一出现,就开始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萧寒走在后面,跟着江怜月,街道之上,兀自的就有了许多异样的目光聚集到自己和江怜月的身上,令人很不舒服。
萧寒环顾四周,才突然发现,自己和江若水的周围,竟是无一人敢靠近,那些人看着萧寒和江怜月低声细语,也不知在讲些什么,但那些人一脸嫌恶的表情萧寒却看的真切,仿佛自己和江怜月的出现,令他们敢到不快。
突然的,一小男孩从人群中冲出来,拿着一小小的木头玩具,气愤的停在江怜月身前,一脸嫌弃加看不起的眼神,对着江若怜月:“你这个妖女,怎么还不去死,我母亲最近病的很厉害,一定是你招惹的祸,哼,打死你这个妖女!”说着,那小孩竟然举起了手中的木偶玩具,狠狠对着江怜月的脸扔了过去。
萧寒眼疾手快,一抬手拍出一道灵气,将那木头玩具震的粉碎,萧寒脸色一变,凌厉的眼神扫过四周,沉声说:“谁家顽童!不好生看管,这般没有管教,莫非是个孤儿吗?”
萧寒的眼神绽放着死亡的气息,小孩大概从未遭遇过这种对待,吓得呆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双腿直哆嗦,完全不敢直视萧寒的双眼。
人群中又跑出来一中年男人,抱起小孩,厌恶的看了一眼江若水,说:“你还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南疆一片安宁。”
萧寒皱了皱眉,一步瞬位,站在那中年男子的面前,杀气爆发,伸手就要取下负在背后的飞升。
江若水连忙上前,紧紧抓住萧寒的手,低着头说:“公子,我们走吧,不要跟他们计较,错的是月儿,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听江怜月这么一说,萧寒眉头皱的更深了,知道她一定是有着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没有说出口,再看江若水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萧寒狠狠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就此作罢。
那中年男子大概也是知道萧寒并非善类,一言不合就要开杀戒,不敢多说一句,抱着小孩慌忙躲进了人群中。
然而人群中的议论,并没有随着这一人的胆怯而停止。
江怜月拉着萧寒,走了好一会儿,才停在一高大的古宅之外,对萧寒说:“公子,到了,等下直接回月儿的房间,途中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希望公子不要出手。”
这一刻萧寒才发现江怜月似乎有些不同,整个人无助又紧张的模样,脸上弥漫着的分明是惶恐的神色,抓着萧寒的手用的很大力,连指甲都已经陷进去了。
守护在门前的族人看到江若水,并没有什么反应,好一会儿后,在萧寒的注视下才慢悠悠的打开门,象征性的说了句:
萧寒跟着江若水,一言不发,就要进入古宅,那两名守卫却有意刁难,长枪一横,挡着萧寒和江怜月说:“等等,乞丐不可入内,就算是由小姐带着,也不行!”
萧寒身上的白袍破损严重,无数的裂痕纵横交错,看起倒也确实和乞丐穿的破烂差不多。
守卫并不认为萧寒是江怜月的朋友,在他们眼中,江怜月什么时候有过朋友;他们见萧寒衣衫褴褛,直接就把他当做了乞丐。
“他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这样。”江怜月望着两名守卫,解释
萧寒不想多事,望着那两名族人,淡淡一笑,随手拍出一道灵气火焰,燃烧在长枪之上,高温蔓延之下两名守卫直接将长枪扔在地上,大呼:“好烫……烫……”
知道萧寒的厉害后,两名守卫也不敢将事情扩大,自觉让开,低声下气的说:“公子请……公子请,是小的眼拙,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若想活的久一些,姿态就放低一点!”萧寒进入古宅,没有再管两名守卫6古宅内,皆是江家族人,他们看到江若水回来,只是望了望,然后各自办着自己的事情,连问候都显得多余。
一名族人,似乎是管理者,见江若水回来了,冷笑一声,不怀好意的问:“小姐,你缺少的那一味药材,可否有在深渊旁找到呢?”
“对了,小姐,族长这一次可是又被调到很远的地方处理族中事务,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了。”另一名族人,不怀好意的说。
江若水脸色忽然的苍白了几分,身体打了一个冷颤,自作坚持,强装镇静,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的力道分明又大了几分,萧寒苦笑一声,倒也没有明说。
她穿过一长长的回廊,将要转角的时候,才回过身对着那族人说:“江执事,麻烦你给大长老带个话,就说那青叶三针草,月儿不客气的收下了,下次父亲回来,月儿一定全都告诉父亲,让父亲好好奖赏你们!”
那执事脸色一白,装无辜的说:“什么青叶三针草,我不知道,要说自己去说。”随后,没有再管江怜月,快速的离开了。
拉着萧寒,江怜月快速穿过一石板小路,来到一幽静偏僻的地界,进入那唯一的院落。
进入房间,江怜月松开了萧寒的手,她背对着萧寒,身体微微发抖,缓缓道出缘由:
南疆的开疆之王藏天南,飞升仙界曾留下这样的一句话:“紫气重归之际,六界****之始。”
这句话被南疆之人当做信念,流传数百年,被无数人参透详解,富裕各种
江家的先祖江流,用了三百余年,挑战南疆所有高手未尝一败,把江家送上了顶峰,成为南疆三大家族之一。
十八年前,母亲十月怀胎终了之际,突然天降异象,数十道紫光存于天际,持续了数十天,整个南疆都知道。
在这期间,南疆环境突然的恶化,爆发了恐怖的大瘟疫,死了许多许多的人。
而那期间,恰逢我的出生,我的天眼开启,紫光更盛,瘟疫在瞬间爆发的更为猛烈,整个南疆数十万人因此丧命。
先祖江流最后逼不得已封住我的天眼,紫光消散,才使得情况有所好转。。
于是,整个南疆,都认为我是灾难的源泉,包括我的家族,他们无时不刻,都想要将我抹去,以求大陆的安宁,父亲拼了命才将我保住,表面上没什么事情,但背地里谁又知道呢?
父亲常常被长老们以各种理由调离到很远的地方去处理一些家族事务;每当这时候,噩梦就会来临,那些想要将我抹去的族人,便会出现,用尽一切办法试图制造我的意外死亡,就在这样的坏境中,我生活了十七年。
每一天,都要面对着冷言冷语,和那些莫名其妙的指责以及侮辱,我唯一的哥哥,也在保护我的过程中离我远去,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到现在,我我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死亡离我如此的近,这一次的青叶三针草,想必也是族人的预谋,曾有好多次,我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可我又能怎么办,难道命中注定我该死吗?
江怜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夺眶而出,她跌坐在地上,啜泣着说:“公子,你知道吗?月儿并没有开玩笑,月儿真的感觉以前就见过公子,感觉公子是月儿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呢。”说道最后,泣不成声。
萧寒看着江怜月,神色一震,似乎确信了什么事情,他默默走上前,将江怜月扶起来,缓缓拥入怀中,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水,说:“月儿,以后,无论多大的风雨,都由我,来给你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