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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乞儿苏九

大秦帝国,秦城。

大秦帝国疆域辽阔,其麾下所统治的城池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而秦城又是这数之不尽的城池中最为特殊的一座。

大秦帝国的皇帝叫秦无敌,而秦城正是他的故乡。他所属的家族,便是坐落在秦城之中。尽管嫡系子弟都在都城,这秦城中的充其量只是旁系,但是其能量也是不容小觑。毕竟秦家背后站立的可是一大帝国的统治者,大秦帝国的最强者,秦无敌。

由于秦家,或者说是秦无敌的缘故,秦城显得格外的繁华。再加上远离都城,没有都城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更是为这座城市平添不少人气,俨然成为了都城之下最为繁华的城市,被人称之为“第二都”。

秦城之中,奢华的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俨然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但是,即便的是再繁华的城市,也有其黑暗之处。

秦城东北角,这里的房子比起其他地方来说,显得有些破败。

一个角落里,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一个垃圾堆上翻腾着,希望可以找到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

少年名叫苏九,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他相依为命的爷爷给他取的。十三年前的一天,他的爷爷在秦城外面捡到还尚在襁褓之中的苏九,便将他带回家中抚养,爷爷残着一条腿,每天出去行乞,依靠每天乞讨来的一点食物,硬生生的将苏九拉扯长大。苏九自从懂事之后,为了给爷爷减轻负担,便跟着爷爷一起乞讨。但在三年前,他的爷爷因为一场大病,扔下了年仅十岁的苏九,撒手人寰,从此以后,苏九便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呀——”

一声稚嫩的惊呼传来,苏九从垃圾堆上抬起头来,手上捧着一个烂了半个的果子,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点蜡黄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容,他可以不用饿肚子了。

苏九站起身,从垃圾堆上走了下来。

尽管苏九已经十三岁了,但是他的身高却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仅仅有一米高,而且面色蜡黄,骨瘦嶙峋。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时不时的一股恶臭传来。尽管这样,苏九脸上也没有一丝颓废之色,反而带着一丝笑容,一丝朝气,黑漆漆的眼睛也显得颇有灵气。

把果子在脏兮兮的衣服上蹭了蹭,将烂的地方抠掉,三下五除二的便吃进了肚子里。吃完之后,苏九拍拍肚子,有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向繁华的街道走去。他们这种以乞讨为生的,经常是有上顿没下顿,所以他要再找点食物,以免下顿挨饿。况且,那个果子也仅仅是让他不怎么饿而已,离填饱肚子还是有点差距的。

“肉包子,刚出笼的肉包子——”

“馒头,又白又大的馒头——”

秦城的街道依旧异常繁华,各种游商小贩不住的吆喝着,努力的推销他们的东西。

苏九站在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面,眼巴巴的看着眼前那热气腾腾,香气撩人的包子,不由的吞了口口水。这种包子他长这么大也只吃过一回,那还是别人掉到地上,嫌脏没捡,被他的爷爷捡到,带回家给他吃的。即便是过了好多年,苏九依旧记得那种味道,每次想到那个包子,他总是要咂咂嘴,回味一番。

“哪里来的小乞丐,臭烘烘的,滚一边去,不要妨碍我做生意。”卖包子的摊主恶狠狠的冲苏九吼道,眼神之中充满了鄙视与厌恶之意。

“老板,给我拿五个包子,挑大的拿啊!”

就在苏九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苏九旁边响起,苏九抬头望去,这是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绸缎做的衣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手中则拿着一把折扇,颇有一番文人雅士的味道……

那人看到苏九看着自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眼中带着一丝厌恶之色看了苏九一眼,脸上的不愉也是一闪而过。随即转过头去,并且朝旁边跨了一步,远离苏九,因为从苏九身上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馊味与臭味,实在令他作呕。

“唉,好嘞,您稍等,我这包子,绝对够大!”

那摊主见到有人买包子,一脸的凶恶之色立刻转变为略带谄媚的笑脸,这变脸速度当真是让人称奇不已。

“给,这是您的五个包子,您收好嘞!”

摊主一脸谄媚的将一个袋子递给那书生,从那书生手中接过几个铜板,脸上瞬间如同盛开的老菊花一般,堆满了笑容。苏九瞪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脸渴望的望着那书生远去,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你这么还在这里,快滚,没有钱还想吃包子,滚——”

那书生远去之后,那摊主看见苏九还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凶恶的朝苏九吼道。

苏九只能拍拍肚子,强行压制住那因为包子的香气所勾起的饥饿感,恋恋不舍的看了那些包子一眼,朝远处走去。

穿过几条街道,一个气势恢宏的酒楼出现在眼前。酒楼名为仙客来,是秦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背后的东家正是秦家。

仙客来的门口不远处,苏九陶醉的闻着从里面传来的阵阵香气,一脸羡慕之色的看着里面大快朵颐的人们,那些人都是锦衣玉带,披金挂银,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以及其仆人之类的。

这时,苏九的眼睛一亮,一个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人手端一个大盆走了出来,那是仙客来的小二,而那个大盆里面的东西便是苏九此行的目的了。

那小二端着大盆走向酒楼的另一边,在那里有一个大木桶。小二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走到木桶前,“哗啦——”一声,将盆里的残羹剩饭尽数倒入木桶之中,惊起无数的苍蝇。随后小二一脸愁苦之色的挥了挥手,一刻也不停的转身跑向酒楼。

见到小二跑回酒楼之后,苏九快速的向木桶那里跑去,那里面的残羹剩饭填饱他的肚子绰绰有余。

只是,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只他一个。

“让开,别挡路—”

一声怒吼声从苏九身后传来,紧随吼声而来的是一股巨力,苏九那瘦弱的身躯因为那股巨力,打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紧接着,一个比身子比苏九高上许多,也壮实不少的乞丐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向着那个木桶跑去。紧随其后的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身影,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身板都比苏九壮实不少。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这些人是一个乞丐团伙,将苏九推到在地的那人叫铁蛋,是这个团伙的首领。

乞丐这一行的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所以大多数的乞丐都是独自一人乞讨,从不与人搭伙,因为多一个人可能就会让自己饿肚子。

但是这个铁蛋却是一个另类,他召集了不少差不多年纪的乞丐,组成一个乞丐团伙。人多了,乞讨到的食物相对而言也就多了不少,而且这些乞讨来的食物都是优先供给铁蛋他们。

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要吃饱喝足,身体长得可是很快的。所以没过多久,铁蛋几个就长得人高马大,身板也壮实不少,完全没有其他乞丐的那种瘦弱感。

紧接着,他们又干起了另一种勾当,抢劫!

当然,他们抢劫的对象也只是乞丐而已,抢劫其他平民的事他们还不敢干,因为在秦城里有秦家的执法队存在,如果被抓到,他们不死也会脱层皮。但是,抢劫乞丐就另当别论了,执法队还没清闲到去管乞丐的事的地步。

由于铁蛋他们人多势众,加上他们比其他乞丐强壮许多的身体,所以其他的乞丐只是默默的忍受,却不敢反抗。尽管只是抢劫乞丐,但是秦城的乞丐也不在少数,所以铁蛋他们所得的食物比以前要多出许多,足够他们每个人都吃饱喝足,甚至还有富余。

由于食物的充足,铁蛋他们这一个团伙几乎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这也使得其他乞丐愈发不敢反抗他们。

于是乎,铁蛋他们就成了这秦城乞丐圈的一霸,几乎所有好地方都被他们占据,比如这仙客来。

仙客来作为秦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在里面吃饭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吃的东西也是山珍海味,所以这里的剩菜剩饭的质量也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自然是逃不过铁蛋他们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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