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露出孤疑的目光,亞斯蘭懷疑馬卡洛夫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我非常的認真,事實上我確實認為你該留在這個公會裡面。」馬卡洛夫篤定得這麼說著。
「理由?你可不要告訴我因為是老友的兒子,所以才要我留下來這種爛理由啊。」
「老實說…這是其中之一啦…」馬卡洛夫露出尷尬的神情。
「那還有其他的理由囉?」說到其他的理由,亞斯蘭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第一個理由,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安身之處吧?並且是能夠提供情報和隱藏自己的地方吧?」
看著亞斯蘭輕輕點頭後,馬卡洛夫接著說道,「所以妖精尾巴更適合你,首先我知道你的狀況,所以一有相關的情報我都可以先告訴你,並且用公會任務的名義出去,這應該更有助於你隱藏吧?」
「恩…」馬卡洛夫這一翻話,倒是讓亞撕蘭鄭重考慮是否要留在妖精尾巴了。
當初沒有將魔導士公會列入考慮範圍的主要原因就是,魔導士公會實在太多,並且太過搶眼,坊間的雜誌或是報紙上,全部的消息或多或少都跟魔導士有關,況且魔導士公會上頭還有著一個不乾不淨的魔法評議院盯著。
「魔法評議院現在確實是有點問題,但是你也別忘了,至少仍有一半的評議員是可以信賴的人。另外你也要想想,魔導士公會就是因為多,所以你等於是混雜在這一大群人裡面,你只要稍微低調些,你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惦記。」馬卡洛夫一口說破亞斯蘭心中的顧慮。
「這樣說也沒錯…但是…」仔細想想,馬卡洛夫說得也沒錯,在幾百萬的魔導士中,想要脫穎而出,要嘛實力特別強悍,要嘛長相貌美如花,要嘛行徑特別誇張,不然還真不怎麼容易被人挖掘…
不過就算馬卡洛夫這麼說,亞斯蘭還是有些抗拒,主要原因還是他覺得有點問題,就是他總感覺馬卡洛夫要他加入還另有目的…
『這孩子怎麼這種時候就特別聰明呢?』有些無奈的看著還有些猶豫的亞斯蘭,馬卡洛夫決定使出殺手間。
「你來看看這裡。」
馬卡洛夫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一條細細的門縫,讓亞斯蘭可以直接從辦公室,偷偷的看到公會大廳的狀況。
從門縫中窺去,亞斯蘭一眼就找到在大廳中的艾爾莎。
「疑…艾爾莎怎麼…」
亞斯蘭訝然的看著一個人做在椅子上發呆的她。
算一算,自己跟馬卡洛夫進來辦公室至少也一個小時多了吧,他一直認為艾爾莎應該能夠跟其他的小孩子混熟的,縱然不能做到打成一片的程度,至少互相聊天交流一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怎料,現在別說交流了,就連單純互相認識看起來都成問題。
公會裡面的小孩子其實就那幾個人而已,現在的局面就是,艾爾莎一個人在角落坐著,其它小孩子在另一邊聚在一塊兒打量他,有幾個似乎還有似有似無的敵意。
「為什麼…艾爾莎沒有跟他們…」
納悶的看著艾爾莎和那一群小孩,亞斯蘭馬上就發現,有一個光著屁股的下垂眼,他的眼神特別不善。
話說,為啥他是光著屁股?
「真想把他的XX拔下來塞進他的XX裡,居然敢用這麼猥褻的眼神看艾爾莎…」
「咳咳,這個…格雷的事情我替他跟你道歉…他不穿衣服的問題其實也困擾我們很久了…」
經馬卡洛夫尷尬的解釋,亞斯蘭才發現自己居然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心聲…
大概怕亞斯蘭發現自己在偷偷看他,馬卡洛夫直接切入主題。
「我不知道你跟艾爾莎這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卻很清楚,你現在是她的支柱。」
「支柱?」
「是啊,在經歷過樂園之塔的事情,你是她第一個接觸的人,所以她對你一定有相當程度的依賴。」
『所以…剛剛她才會用那種臉看我嗎?』回想一下,艾爾莎當初的神情確實挺落寞的。
「這是我要你留下來的第二個原因,現在直接丟下她一人在這裡,對她反而殘酷,你留著至少她還會認為自己有一個依靠在,對她適應這裡的環境會有更大的幫助,對她往後的道路也是。」
「…」馬卡洛夫一翻話,讓亞斯蘭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太天真了,以為把艾爾莎帶來妖精尾巴,就可以放牛吃草,認為她可以很簡單的融入公會中,但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
看出亞斯蘭已經快要鬆口了,馬卡洛夫立刻再用力的推他一把。
「你自己再想想,你真的要把她一個人丟下,還是說…你真的願意現在跟她分開…?」
「我…」
不願意,馬卡洛夫的問題,亞斯蘭立刻就能給他答案,速度快的連他自己都有些訝異。
『難怪我會當初會這麼慌張啊…』亞斯蘭馬上就想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森林時,就已經出現了。
當艾爾莎被綁架時,亞斯蘭第一個意識到的事情就是,他要跟艾爾莎分開這個事實,他因為這個原因而感到驚慌失措。
「告訴我答案吧。」兩人坐回椅子上後,馬卡洛夫劈頭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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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好慢喔…」
看著牆上的掛鐘,離他們進去已經一個小時了。
『亞斯蘭…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呢…』
趁著獨處的時候,艾爾莎自己思索了這兩天的事情和亞斯蘭這個人。
為什麼會覺得他神奇呢?
主要就是那種熟悉感。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兩人認識的時間應該只有短短兩天,但是艾爾莎卻完全不覺得排斥,甚至覺得跟他在一起是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能讓艾爾莎有這種感覺的人,印象中似乎只有傑拉爾和休他們而已。
想到這,就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那群聚在一起窺視自己的小孩,尤其是那個沒穿褲子的,簡直不知羞恥…
『不過以後應該很難再見面了吧?』
她從一開始就有感覺,亞斯蘭來妖精尾巴的目的跟自己並不一樣,也可以說是她有感覺亞斯蘭會在這裡跟她分道揚鑣,想到這就不由得感到不捨。
至於不捨的原因,馬卡洛夫算是說對了一部分,艾爾莎眼中,亞斯蘭是逃跑後碰到的第一個外人,從一開始上路,到森林中看到他的實力,並且在他面前崩潰,讓他在艾爾莎人生的這個階段上,都有相當強烈的刺激。
簡單來講,儘管艾爾莎下定了決心,不依靠他人,但是在面對亞斯蘭時,仍然會忍不住對其產生依賴,所以在她的心中是將亞斯蘭視為一個相當重要的依靠。
但是現在自己要跟亞斯蘭分別了,所以這就代表她將喪失這個依靠,以後要真正的開始過所謂不依賴他人的生活了。
不過這些事情,艾爾莎恐怕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此時,亞斯蘭終於從辦公室出來了。
「感覺如何?這公會還不錯吧?」亞斯蘭實在不想在背上“喜歡偷窺的變態”這種稱號,所以明知故問的這樣問她。
「啊…恩。」
「走吧,這裡的會長跟我推荐了很多不錯的餐廳。」
「那個…」
「恩?」
「沒事…」
『留下來…他應該不會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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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總算把他呼嚨進來了…』在送走兩人後,馬卡洛夫不禁送了口氣。
沒錯,就是呼嚨。
馬卡洛夫剛剛說服亞斯蘭留下的兩個理由,目的都只是為了說服亞斯蘭罷了,兩個裡由他自己都覺得挺蠢的。
就拿第一個來說吧,情報這種東西,本身就並不一定要從他這邊取得,在這個大陸上還有很多的管道可以利用,所以如果亞斯蘭需要莫比爾斯基金會的情報的話,其實根本不用特地待在妖精尾巴裡面。
而第二個就更扯淡了,艾爾莎不能融入公會?
這不是廢話嗎?
剛經歷完磨難,然後又被丟在一個陌生環境中的十一歲女孩,你是希望她會有多開心?
好吧,他承認艾爾莎消沉的原因,有一部分確實是在亞斯蘭身上,但是其他的部分,在馬卡洛夫眼中都屬正常範圍,甚至他可以大膽推斷,就算亞斯蘭不留下,了不起一至二個月,艾爾莎都能夠完全適應公會的生活。
『嘿嘿,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小子你還是太天真啦…』
至於為什麼非要亞斯蘭留下不可?
理由則有三個。
第一個就是馬卡洛夫需要他的協助,什麼協助呢?
就是協助他看顧一下那些小鬼。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是那些小鬼最近確實越來越胡鬧了,不是沒有想到要管,而是不知道該找誰來管。
馬卡歐或是瓦卡巴兩人,雖然在處理公會事務上,算是相當得力的助手,但是說道帶小孩…還是算了吧。
他們一個嗜酒成癮,一個哈煙成慣的,要他怎麼敢把小孩給他們帶!?那些小鬼沒學到什麼不良嗜好他就謝天謝地了…
那為什麼他會將希望寄託在亞斯蘭身上?
其實也不能說是寄託,只是因為亞斯蘭今年十五,公會中跟他同年的就只有自己的孫子,往下看就是新加入的艾爾莎了。
亞斯蘭因為童年的原因,所以比其他人更顯得成熟些,馬卡洛夫就是希望至少下次公會打起來的時候,亞斯蘭還能保持理性,專門負責陣壓那些小鬼…
尤其是當他聽到亞斯蘭說,要把格雷的XX塞進他的XX時,他心裡更篤定自己沒有找錯人了…
『話說回來…他們今天會打起來好像又是因為格雷…』
第二個原因嘛,就是跟公會目前的處境有關了。
老實說目前公會的實力有些尷尬,正好碰上了某程度上的空窗期,老一輩的已經退位,跟自己同輩的也各奔東西,馬卡歐那一群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要想做高階的任務,仍然差了一籌,那些小孩未來雖然令人期待,但是現在明顯都指望不上。
現在真正能勘大用的,就是自己本人,還有另外一個每天在外頭閒晃的另一人了。
喔不…應該說只有自己能指望,因為另外一個整天都在外頭跑,所以只能指望他多出點任務...
而最快能夠成為戰力的人,也就只有自己的孫子而已。
不過如果亞斯蘭加入就不一樣了,依馬卡洛夫的判斷,亞斯蘭的實力保守估計,只可能比他的孫子差一些而已。
但是就算有差,仍然是有相當的程度了,最多過個一年或兩年,就能讓他們去出高級任務了。
別看只有多兩人,很多公會可是連一人都沒有的…
『哼哼…看我到時候嚇死你們所有人!』想到任務,馬卡洛夫就想到那幾個自己跑去組建公會的傢伙,氣就立刻不打一處來。
而與此同時,當事人正在跟艾爾莎在餐館中用餐…
「哈…哈啾!!」
「抱…抱歉啊」
「不會。」
「不過這裡的草莓蛋糕也不錯啊。」
草莓風味蛋糕,草莓奶油,草莓果凍,上面再放幾顆酒釀的鮮草莓,四種口感在口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彷彿草莓在嘴中演奏夢幻的四重奏般…
「恩…」
『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啊…』看著艾爾莎魂不守舍的模樣,亞斯蘭心理慶幸得這麼想。
可憐的亞斯蘭,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其實自己被算計了…
回歸正題,最後一個理由呢,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在馬卡洛夫眼中,比起艾爾莎,亞斯蘭的心理問題更讓他感到擔心。
亞斯蘭由於長期的自卑和對身邊之人的強烈依賴,讓他長期都對自我的存在意義感到懷疑。
而在經歷滅族後,面對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的現實,讓他的自我懷疑,漸漸的轉成所謂的自我厭惡。
而在逃離後,馬卡洛夫認為麥克漢姆應該一開始就把復仇的希望完全放在亞斯蘭身上,所以給予了亞斯蘭一連串毫無人性的訓練和處罰,甚至在言語中藉由滅族的的事情,來給予亞斯蘭更大的打擊,使復仇的意志完全灌輸在他身上,最終讓亞斯蘭開始選擇全面的否定原本的自己。
『心理上的問題,不解決就是會變成心病,而心病放著不管…遲早會變成…心魔。』
將進七十年的歲月中,馬卡洛夫對於心病這些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也正因此他才會硬把亞斯蘭留下來。
心理上的問題,任由它加重會變成心病,也就是亞斯蘭目前的問題,他有一個名為“薩拉斯”的心病,隨時隨地提醒著自己,薩拉斯才應該會下來,亞斯蘭應該在那晚就死去。
所以如果真讓亞斯蘭一個離開的話,下次再見面他的心病可能就變成心魔了,而身上有著心魔之人,在他的印象中,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這並不代表馬卡洛夫認為自己一定能幫亞斯蘭,但是留在公會他可以時時刻刻注意他,至少能盡量縮小亞斯蘭衍生出心魔的可能性。
況且,正如馬卡洛夫所想的,亞斯蘭的心病,是有機會醫治的。
『亞斯蘭啊,雖然你早已經歷大難,又熬過麥克漢姆的訓練,但是你仍然是一個孩子,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當初馬卡洛夫為何特地問亞斯蘭是如何面對艾爾莎的?
就是因為他要確定亞斯蘭現在心病的程度,而最後亞斯蘭的反應,讓馬卡洛夫確信了,亞斯蘭還有醫治的機會。
為什麼?
就是因為亞斯蘭對這件事感到猶豫,別忘了除了艾爾莎的問題外,其餘的一切亞斯蘭都很肯定自己是依照著,“薩拉斯”應該會有的反應去行動的。
而在面對艾爾莎時他卻會感到猶豫,這就代表艾爾莎在他心中占有相當重要的位置,讓他沒有辦法在毫無思考的情況下去回答這個問題。
而在最後馬卡洛夫讓亞斯蘭偷看艾爾莎時,確實證明他賭對了。
亞斯蘭自己完全沒有發現,但是馬卡洛夫卻一直在留意亞斯蘭當時的神情。
所以馬卡洛夫才會說他終究是個孩子,就算他比同齡人成熟,但是仍舊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他的心智並沒有他自己所想的那般成熟。
他在怎麼貶低自己,想要扮演薩拉斯,他都還是會忍不住露出原本自己,並且依照自己的喜好判斷,例如當時在說要把格雷的XX塞進他的XX時就是。
馬卡洛夫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那時候的亞斯蘭就是亞斯蘭,絕對沒有任何一丁點薩拉斯的成份在裡面。
正因此馬卡洛夫才會有自信,能夠在公會中幫助亞斯蘭解決他的心病。
而治癒他的關鍵也就是…
艾爾莎。
既然艾爾莎是唯一能讓亞斯蘭露出破綻的人,那就代表著她可以成為亞斯蘭的一帖良藥。
有艾爾莎的情況下,再加上公會的其他人的協助,他相信亞斯蘭應該遲早能夠治好自己的心病。
『所以…亞斯蘭你就好好替我打工來報答我吧…嘿嘿…』
好吧,或許馬卡洛夫說得也沒錯,他把亞斯蘭留下來也不完全是要騙他給自己分擔勞力…
『不過…我這個人永遠是怎麼愛管閒事啊。』
“愛管閒事”,這是他的老朋友給他的最佳評語,其中包含著戲弄的惡意,但也包含著真心的讚賞。
收下亞斯蘭這個連他都覺得棘手的麻煩,說實在確實可能已經超出愛管閒事的範圍了,甚至可以說是自找麻煩了。
畢竟現在外面黑暗公會行動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像是亞斯蘭這種狀況的人,不是每個公會都敢收的,會收的也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公會。
『不過…他終究是你的孩子啊,我不可能放手不管的。』
一天當中,一連知道兩位老友的死訊,也或多或少觸動了他的情緒,最終才讓他在選擇留下亞斯蘭。
打開抽屜,翻出一張陳舊的照片。
『當時的七人,現今已去其二,且都不得善終,你們…這都是何苦呢?』看著照片中與亞斯蘭外表相似的青年,他到現在都無法理解為何他最後會做出那種選擇。
不論是選擇自己的死亡,或是選擇對待親身兒子的方式都一樣,他無法理解。
他是想一想,他也釋然了。
他不應該在去檢視麥克漢姆對待亞斯蘭的方式,尤其是在想到自己的兒子的事情後,馬卡洛夫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資格對麥克漢姆說三道四的。
『我這…算是想要贖罪嗎?呵呵。』
懶得再想這些沉重的事情,馬卡洛夫決定,現在的目標,就是不要讓亞斯蘭和自己的孩子一樣走上歧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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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真快呢…」
「啊…可能是吃得太高興了吧…」
看了一眼幾乎要完全轉黑的天空,亞斯蘭不得不感嘆吃飯的時間過的居然如此的快。
「亞斯蘭…我…」
「恩?」
『留下來!』很想大聲的說出這句話,但是艾爾莎知道不行。
「什麼事呢?」
亞斯蘭好奇的的看著雙唇顫抖的艾爾莎。
「我…我非常感謝你這一路上的照顧!」艾爾莎重重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哈,別這麼客氣啊,反正這一路上我也很開心。」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艾爾莎不想再讓自己依賴亞斯蘭。
「對了,會長有告訴我妳的住處位置,我帶妳過去吧。」
「好的。」
『笑容…最後一定要用笑容…』艾爾莎想起亞斯蘭說過,要看她的笑容,所以她打算在最後的路程上,讓自己時時刻刻保持著笑容。
「就是這裡了。」幾分鐘後,亞斯蘭帶著艾爾莎來到了河堤旁邊。
「這、這麼大!?」艾爾莎想過自己的住處,應該就只是類似宿舍的小房間,因為妖精尾巴那麼多小孩,所以一定有專門安置的房子。
但是亞斯蘭帶她過來的地方,卻是一間有三層的獨立屋子。
『不,可能裡面很多人!』
「進去吧。」從懷中拿出一鑰匙。
「不…不是吧…這麼大一間房子專門給我!?」大大的張開嘴巴,艾爾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會長有告訴我,他在我們吃飯時,有先派人過來簡單的打掃過了,家具也有一些舊的…」
「等…等一下…這一定是搞錯了吧?」打掃?家具?這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恩?」亞斯蘭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這麼大一間房子我用不到啊!」
「我倒覺得不錯啊…」
「我一個人住在這裡太浪費了!」
「這你不用擔心,兩個人住起來剛剛好啊。」
「什麼兩個人啊!?先不說另外一個人,這裡的房租我哪能負擔!?難不成要找馬卡洛夫會長幫我負擔?不可以這樣啊!」想到自己又要給人造成麻煩,艾爾莎立刻急得面紅耳赤。
「房租我負責就好,畢竟跟會長有約在先了。」亞斯蘭鎮定的看著艾爾莎。
「怎麼、怎麼能讓你負責!?」
艾爾莎覺得頭很痛,為什麼亞斯蘭要對她這麼好?她不知道在這樣下去她要怎麼離開亞斯蘭。
「為什麼不行?這是我們兩個人以後的家啊。」
「你、你到底在說…等等…你剛剛那句話是…?」
「這個啊…妖精尾巴的會長實在是一個口才很好的人啊,而且他給的條件讓我無法拒絕啊,哈哈…」亞斯蘭露出尷尬的笑容。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就是…」
艾爾莎的心用力的噗通噗通的跳。
「恩…簡單來說就是,以後請多多指教囉,艾爾莎。」
亞斯蘭好笑得看著腦袋一片空白的艾爾莎,對他伸出右手。
『我…這樣…但是…』艾爾莎看著亞斯蘭,心中陷入天人交戰,因為這一切來的實在太快,跟她原本預想得完全不一樣…
『算了…這種時候笑就可以了吧?』想不倒就不要想,所以就將微笑帶給亞斯蘭就行了吧?
「請…請多多指教了!亞斯蘭!」
「這是我看過最棒的微笑了哪。」
夜晚,兩個人在房中,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
這就是男孩和女孩序幕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