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川城,江南富庶之地,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沿街小贩叫卖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好多些都是云梦从来没有见过的。琴川城最繁华的街道无非是临河的那个,那里有着大户人家阔气的宅邸,还有无数个摆着花灯摊子的小贩,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花灯把这条街装饰的更光怪陆离。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琴川都会举行盛大的花灯节,河面上到处飘着各种各样的花灯,别提多漂亮了,逐月你肯定没见过。”辰逸咬了一口糖葫芦。
“哇,这个是什么,好酸啊!!”逐月完全没听到辰逸的话,被糖葫芦酸出了眼泪。
“山楂咯,酸酸甜甜才好吃,兰泽你要不要来一口?”辰逸把糖葫芦递到兰泽的嘴边。
“好吧。”兰泽用手取下一个。
“难怪辰逸吵着要在琴川停下,原来是贪玩儿。”云梦道
“记得小时候,裴伯伯,伯母带着辰逸辰光和我一起从寿阳赶到琴川来参加花灯会····”兰泽回忆,他微微扬起头。
“兰泽,你还记得当时你许的什么愿望吗?”
“保佑我爹能荡平贼寇,为我娘报仇!”
“我想想啊,我当时就许愿就是再也不要读那些诗书,对,就是这个!!”
“那你弟弟的是不是不要习武?”逐月探头问。
“谁知道他,问他也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
“那我今年也要许愿,许愿筱月姐姐和月轩哥哥能喜结连理,许愿灵月能被选为下一任廉贞祭司,许愿瞳叔叔另外一只眼睛也能复明。”
“唉唉唉,许愿是关于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的。”辰逸打断逐月的话,却没有发现云梦已经离开他们三个好几步的距离了。
“辰逸,逐月,兰泽,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下,你们先自己玩,晚上客栈集合。”不远处的云梦突然提出离开。
“云姐姐,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辰逸问到。
“啊,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个朋友就住在琴川,想去拜访下。”云梦随口编到。
“哦,那我们就先走了,云姐姐你玩的开心啊!”逐月给兰泽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驾着辰逸离开了。
“哎!!我还没问是什么朋友呢,云姐姐要不要带我们一起去啊!!”
目送着三人远离,云梦立刻追着一股很强的灵力跑起来,很快就跑到了琴川城郊的雾灵山涧。
“该死,这帮阴魂不散的蜀山道士····”一位穿着深蓝色衣服握着双剑的年轻姑娘踉跄地奔跑着。
“追!快追!我明明看见她往这边跑了!”一队蜀山道士寻找着。
“果然是蜀山的,他们不是捉妖的吗,怎么连同类也开始围剿了?”云梦躲在一旁看动静。
“师兄!!师傅命我们下来捉妖怪,人间杂事不管的····”有一个小道士边跑边抱怨道。
“如何不管!我分明看见那个女的用妖法杀人,身为蜀山之人如何不管,师傅怎么教你匡扶正义的!”一个穿着紫衣的领头师兄说。
“守青师兄,在那!!!”一位跑的最前的道士提醒道。
“追!抓活的,交给官府。”
“追魂钉不多了,豁出去了!”蓝衣女子甩出追魂钉,但是由于胳膊已经受伤了,追魂钉被守青用剑拦下。
“上!”众蜀山道士冲了上去。突然天上落下一道红色的剑气挡住了蜀山的道士。
“你还是那么没用····”一位妖娆的红衣女子挡在了蓝衣女子前面。
“赵小姐,重伤初愈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蓝衣女子丝毫没有感谢红衣女子救命之恩的意思。
“哦?宁兰尊上啊,我不想让你死是因为你死了之后我就找不到比我活的更失败的人了。”那位红衣的赵小姐话中带刺。
“给我上!两个都要活的!”蜀山道士一拥而上。
“这些道士和上次在洛阳碰到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们个个都剑法纯熟,看来上次事件给蜀山带来了很大的撼动,蜀山高层都不派柴废们出来了。”云梦冷笑一声。
“我们一起上!”赵小姐拔剑冲上去,宁兰紧随其后。
“万剑阵!”几轮战下来,守青决定放绝招了。只见蜀山众道士迅速把两人围住,无数把剑在她们的头顶飞舞起来,如果这些剑落下,宁兰和赵小姐绝对会被戳成马蜂窝。
“呵呵,看来世界上要少两个失败透顶的人了····”宁兰勉强一笑。
“真没想到和你这种人死一起,还真是失败·····”赵小姐闭上眼睛。
“落剑!”“砰!”剑气没有落下,被一声饱含灵力的琴声给震成了齑粉。
“来着何人!!”守青挡在众人前面。
云梦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继续拨弄着她的箜篌,一阵阵诡异的琴声让人不寒而栗。“你到底是谁!!”守青再次追问。
“砰!”又是一声,蜀山众道士被音波击倒在地。“守青师兄!!”一个小道士想爬起来。
“一群大男人围攻两个女人,这就是蜀山的作风,从来都是倚强凌弱,以多欺少····”云梦冷笑地看着守青,她拨动箜篌,一片紫气升起来,“魂魅梦曲!”等紫气散去,蜀山道士皆没有了气息。
“哎,这都能活下来····我赵小姐又要开始经历失败的人生了吗?”赵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那些道士死亡,拿着剑往守青的尸体上一戳,再拔出,还带有热气的鲜血沾在剑上,赵小姐舔了一下:“修仙之人的血和平常人也没什么两样,都充满了欲望的味道。”
“姑娘为何要救我们?”宁兰带着警戒的眼神看着云梦。
“本小姐不开心想杀几个人玩玩行吗?”云梦知道不能用平常人的思维和她们对话,她分明能感受到两位少女身上带有浓郁的戾气,是她喜欢的味道。
“好了,我要去琴川看花灯了,我今天打扮这么漂亮可不是来陪你杀人的。”赵小姐拿出一面镜子整理了下妆容。
“这位姑娘想和我们一起去吗,我还没有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呢。”宁兰的眼神放缓了很多。
“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了,那就去咯。”云梦也学着赵小姐的腔调说,现在好奇心让她想了解这两个女人背后的故事。
天有些暗沉下来,琴川河边一栋建筑的楼顶上,云梦,宁兰和赵小姐斜坐着。
“后来,我杀了他们,被官府追捕,到处逃难,在琴川遇到了赵小姐,她和我一样,都身负命案。”宁兰眼神凶狠异常,左边嘴角微微上撇。
“你杀他们的时候,有想过什么吗???”云梦问到。
“没,没有,那种挤压已久的痛完全释放出来,反而心里无比的舒畅。”宁兰看了一眼街道:“以前,我和我的父母在街边摆摊为生,卖一些手绢,邻家的哥哥也经常来帮衬着我们,还教我习武。后来父母又有了一个弟弟,他们对他疼爱有加····每次弟弟哭,母亲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骂我,而父亲也不听我一句解释····”宁兰说到这里,云梦注意到了她脖子下面有一块烫伤。
“日子这样也能过下去,邻家哥哥对我很好,说好长大了就娶我为妻,我就成天盼望着长大。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和父母带着弟弟一起出去摆摊,来了一群恶霸,说要收什么粮食,如果没有粮食就要用钱抵,那些钱我们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我就跪下去求他们····但是他们不依不饶,一定要我们交出钱财····我们实在拿不出来,他们就开始动手,我根本打不过他们,一拳一脚打到我身上,是刺骨的疼痛···父母下跪求那些恶霸,说,别伤害他们的儿子,这个女儿就交给他们随意处置·····”宁兰说到这里握紧了拳头。云梦闭上眼,她想起了婵幽,在幻暝毁灭之前拼命将她送往人间。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土匪窝····后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去到官府,但是那狗官早就和那些土匪勾结好了,完全不理我,把我赶了出来····我只有回到家里····可是我的父母觉得一个在土匪窝里面住了许久的姑娘绝对不会干净,他们丢不起这个人,我又被赶了出来,我只好去找邻家哥哥,但是,我却从邻居口中得知他被朝廷征兵了,突厥来犯,村里抓走了不少壮丁,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带上点干粮赶到边界,却听到他阵亡的消息,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黄沙,狼烟,夕阳,他就那么血肉模糊地睡在那里,我上前抱起他,却被收尸的士兵拉开,他们把所有阵亡的士兵遗体一把火烧了,因为害怕产生瘟疫····我怎么祈求都没用,被几个人拉开····我看到了城墙上他们的将军,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就是他们,用我们无数平民百姓的血铺出一条加官进爵的康庄大道!!从那时候起,我重新确立了一下我活着的意义····杀!杀光他们!杀光所有伤害过我的,包括我的父母。”宁兰额头上青筋暴起。
“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可是第一次说起啊。”赵小姐微微撩动衣领,云梦闻到了一股香汗味:“后来,她被官府追杀,遇到了我,然后我们就成立了血露薇”
“血露薇?”
“就是江湖上著名的吃赏人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赵小姐鲜红的唇做出了一个魅惑的角度,像是一朵盛放的红玫瑰,又像是一杯鸩毒。
“后来,就开始了我们两的失败的人生。”赵小姐觉得有点热,直接露出了肩膀。
“那不叫失败,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活法。”宁兰反驳道。
“随你怎么想,我要看花灯了·····”赵小姐朝着江面望去。而宁兰和云梦也随之望去,江风吹起,三人的头发随之舞动,在夕阳的余光照映出三人婀娜的倩影,世间再好的画家都无法描摹出那副夕阳美人图。
河边,一对对男女放下许愿的河灯,赵小姐脸上突然显露出忧伤的表情。“我不看了!”赵小姐跃下屋顶。
“赵小姐!”宁兰想追上去,她回头给了云梦一个令牌:“这是血露薇的江湖令,以后你若遇到什么麻烦,三千血露薇杀手任你调遣!”
“是吗?我想在未来我肯定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云梦接过令牌。
“告辞!”宁兰飞下屋顶,如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云梦依旧坐在屋顶上看着河面,琴川的河在云梦的眼里渐渐变成了即墨的海。
“我愿我们四个人,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正当云梦沉迷于回忆之际,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传来,云梦顺着琴声看去,一位黄衣少年坐在斜对面的楼台上抚琴,云梦饶有兴趣,纵身跃到对面的楼台,坐在了抚琴少年的对面,欣赏起来。少年一曲完毕,抬头看见云梦:“这位姑娘很喜欢这首曲子吗?”“是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能奏出如此悲哀的曲调,我想,就是那些经历过人间百态的老乐师,他们的演奏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能奏出这样乐曲的人,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事情吧”
“这是弹给我的妻子的,一位芳华绝代的美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人。
“哦,看来你和你的妻子十分相爱,她在哪,没和你一起来看花灯吗?”
“她早就死了,一场天灾,夺走了我生命的全部。”
“不好意思。”
“如果我当年没有离开她多好····没想到那次离别竟成为了永别····我实在太不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了···如果她能再次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放弃所有,只陪她天长地久·····”黄衣少年抬起头,眺望着东方。旁边站着的一个老奴也垂下泪来。
“舍尽天下只换美人一笑?”云梦看了一眼街上,兰泽正好经过,他的手上拿着一盏花灯。
“姑娘也是个精通音律的人,不如姑娘也弹奏一首,让在下听听姑娘的故事?”黄衣少年温文尔雅,淡如一江春水。“刚才听你一首,现在理应还赠与你一首。”云梦唤出箜篌,顷刻间,一曲忧伤响起,黄衣少年闭眼听着,曲罢,黄衣少年问:“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它叫《月之殇》,是上古流月城流传下来的曲子。”
“姑娘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为何演奏别人的故事?”黄衣少年看着云梦,眼神犀利,似乎已经读懂了她的故事。
“自己的也好,别人的也好,有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每个人都有着不一样的幸福,但是每个人的悲伤,都是差不多的。”
“姑娘这番话说的倒是有趣,然而细细想来,却不无道理,今夜如此良辰美景,谈这些岂不是煞了风景?我愿与姑娘合奏一曲,不知姑娘赏脸不?”黄衣少年淡淡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自是可以。”云梦拿好箜篌。
古琴犹如凤凰涅槃于瑶山,箜篌犹如游仙大醉于天地,时而凤鸣,时而回梦,两个人的故事交织在琴声中,笑人间,画朱颜,问苍天,大梦归····
“少恭!!欧阳少恭!!!哎呀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不是告诉你今天二姐要带我们一起去看花灯的嘛,你怎么还到处乱跑啊,你又跑这里弹琴了,哎你旁边怎么有一位美女,哇,她可比二姐漂亮多了,你艳福可真的不浅啊,欧阳少恭你有事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不会强迫你陪我看花灯的说啊·····”
云梦朝下看去,一位个头不高的蓝衣男孩站在楼下,肩膀上还背着一个书包,在下面滔滔不绝的废话着。
“让姑娘见笑了,我的朋友,方兰生,今天本来答应和他一起去看花灯的,在这里与姑娘切磋琴艺一时忘记了此事。”欧阳少恭赔笑道。
“耽误你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那么姑娘,在下还有一事请求,请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便于日后再次相见。”
“云梦。”
“在下欧阳少恭,如果有缘,我们下次一定合奏完一首曲子····”
“好的。”
“欧阳少恭你快点,再不快点二姐就要发火了,她发火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再被她扭耳朵了,上次疼了我三天啊,三天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疼的不是你你也别太不当回事好不好,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朋友这么多年你这点还做不到吗······”
“那么····告辞了。”欧阳少恭收起了他的琴走下楼去。
“告辞。”云梦说到,“有这么一个朋友他还能有如此的性子,真不简单啊·····”
“如果她能回来,我愿舍弃所有,只陪她天长地久。”欧阳少恭的话回荡在云梦脑海里,她望着河对岸的兰泽,心里有些动摇。
河对岸的三人
“许愿许愿???”辰逸把河灯推远,闭上了眼睛。
“我要我们四个永远在一起不分开!!”逐月把河灯丢入水中。
“许愿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不灵了!!”辰逸连忙起来捂住她的嘴:“哎?兰泽你许了什么愿啊。”
“许愿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兰泽笑着抬头看辰逸,逐月还被辰逸捂着嘴巴,一直在挣扎。
“后来我就来到了寿阳,听到大街上好多人讨论离香珠,说只要有那个放在屋子里,立刻身上就能染上一股奇香,持久不散···我想这股香味就能遮住我们的魔气吧···然后···我就去裴府偷了离香珠,想带回龙滨屿···然后没想到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们追捕我····然后云姐姐救下了我···”闹腾完的三人在河边开始回忆往事,逐月如是说。
“后来的事情,辰逸你就知道了。”逐月拨了一下河流。
“没事,现在什么都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很喜欢逐月你呢。”辰逸宽慰道。
被逐月感染了情绪,辰逸也开始回忆起以前的故事。
“后来小妹还是夭折了,那年寿阳一场疫病,带走了很多很多人的生命,大街上被雪白的纸钱覆盖了整整三个月,赵姨娘整夜啼哭,娘不断地宽慰她,爹也憔悴了很多,从那时候起,娘就撑起了整个裴府的大小事务,那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就知道小妹就这样睡去了,不会再醒来,以后再也没有人在我后面追着我要糖吃了,再也没有人在我舞剑的时候给我加油助威了,下葬那天,天上下起了大雪,当小妹的棺材被放入墓中,辰光突然吓得哭起来,怎么也哄不住,娘第一次出手打了他。”辰逸眼睛红红的,逐月和兰泽也被感染上了悲伤。
“辰逸····我不知道原来我离开裴府后还发生了这么多???”兰泽拍了拍辰逸的肩。
“兰泽,小妹生前最想进小楼看一看,她说小楼里面有个绿绿的宝物,她很喜欢····我答应她,等她长大了,就带她进小楼,求爹爹把帝女翡翠当做她的嫁妆····”辰逸流下了眼泪:“帝女翡翠的主人都回来了····可是小妹····却回不来····”
“走吧····云姑娘还在客栈等着和我们汇合呢····这么悲伤可不好,回客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要回寿阳了····”辰逸收拾了下情绪站起来。
“辰逸,你不帮逐月解决魔气的问题了吗?”兰泽问到
“哪有,回去休息两天,听云姐姐的安排,哈哈,逐月你放心啦,我和兰泽一定会帮你到底的!”辰逸胳膊搭着兰泽的肩膀。
“好!谢谢你们!”
第二天·裴府
众人还没有完全踏入裴府,就被几个匆忙的小厮拦住。
“少爷,尹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一位家丁匆匆忙忙跑出来迎接。
“怎么啦?”
“塞北传来八百里加急信件,好像出大事了!!!”
“什么!”听完这番话,兰泽迅速跑入前厅。
“兰泽,快看,你爹前日送来的信件!!”裴夫人连忙递上信件,顾不得寒暄。
“兰泽,什么事情????”云梦和逐月紧张地问到。
“南诏国突发内乱,战火已经烧到了我朝西南边陲,而朝廷这几日正在更换西南将军,新任将军还未到达阵地,所以皇上派我去调查南诏国内乱缘由???即日启程,御剑还来得及。”兰泽说完就御剑离去。
“兰泽我也去帮你!”云梦随即跟上。“我也去!”逐月也飞走了。
“娘,我去去就回来啊!!”还没等裴夫人发话,辰逸也御剑离去。
“你???你们???”兰泽看到追上来的三个小伙伴有些诧异。
“你们什么你们,我们龙滨屿的魔气都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两天,兰泽事情这么紧急,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逐月说。
“是啊是啊,搞不定这次我也能建功立业,让皇上也封我一个什么将军当当····”
“哎~~帮辰逸解决失落的千金,帮逐月解决顽强的魔气,我也无所谓再多帮兰泽你解决一个小国内乱问题了???”云梦难得的调皮。
”兰泽在此谢谢大家了!“尹兰泽抱拳朝向身后的三位,换来信任的微笑。
“前面怎么回事!!”众人突然发现前方已经是一片黑雾。
“大家小心!!”
“是???黑风暴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