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程昱出掌,将奔上前的一队人震退,明明他只用了三成力道,按理说最多只会让人退后几步,却没有想到那群人倏然仰翻在地,龇牙咧嘴地呼疼。
程昱皱紧了眉头,心中隐隐升腾起阵阵强烈的不妙之感。
“程昱,我敬你是盟主,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却没想到你如此对待我太宵之人,既如此也怪不得我了。”
严立行说着,剑锋出鞘,乌黑宝剑直指程昱。
“慢着!”
女子的娇喝声伴随着清脆的一声鞭挞,素手中长长的鞭子如灵活的蛇缠绕上严立行的剑。
严立行手中运力一震,程紫衫也收手,剑鞭脱离开来。
程紫衫冷冷看向严立行,义正言辞道:“我爹乃是连任数届的盟主,武林中的那些新拟的规矩,不少都是我爹的功劳,我爹自然比旁人要清楚得多。”
“况且你可以随便打听打听,我临天堡是如何管制自己堡中的人的,对待犯错的弟子和下人可曾有半分偏袒包庇?”
“我爹这么多年以来,尽心竭力管理着武林之事,兢兢业业,甚至一些小到芝麻谷子的事,对待这些可曾有半分怨言?”
“而你们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傲然,为有这么一个父亲而感到骄傲,她冷冷地巡视着周围一圈等着看好戏的人,接着道:
“你们这些人平时一有事就急着求见我爹,等着我爹为你们的门派纠纷做主,而我爹今日受到他人质疑,你们就跟着幸灾乐祸,巴不得我爹出点什么错。”
她的目光所掠之处,那些门派弟子不免心中一阵惭愧纷纷低下了头。
“程小姐的意思是我严某闲的没事,故意来找茬的?”
严立行心中一沉,没有料到程紫衫弄了这么一出。
“是不是,你严掌门心中最是清楚,敢问严掌门,你所得到的消息究竟是怎么来的?”
严立行脸色忍者怒气:“我派弟子一直在追踪韩应的踪迹,自然是探听到了消息。”
“也就是说,严掌门只是听到消息而无真凭实据就认定韩应在我堡中的事实喽?”
严立行脸色已然铁青,张赤心忍不住愤愤道:“我手下的人明明看到韩应就在这蔷薇苑。”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一阵哗然。
照张赤心的意思,一来,他们一早就知道韩应在蔷薇苑的事实,而却故意隐瞒不发,故意搜遍整个临天堡上下;
二来,他们太宵的人竟然能探到临天堡中去,甚至连这蔷薇苑的举动都能知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张赤心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忙闭上了嘴,懊悔地看向严立行,却得了他恨铁不成钢的一眼,心中不免十分失落,毕竟他将这件事搞砸了。
程紫衫听说自己的闺阁都被监视了,顿时一阵气愤:“今日我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喜欢在背地搞些见不得人的事的人。”
严立行面沉如墨,旁边其他门派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看他的眼神怪异得很。
他袖中的手紧紧攥着,骨骼被他捏得“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