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后院东雅阁门口
末舞敲了敲门,“殿下,你在嘛?”
里面传来一道男声,“门没上拴,你直接进来吧。”
末舞推门,一看,呆了。卯寻正裸着上半身,把整个裸背大刺刺地面对着末舞!
太像了!这个身板竟然跟幻觉美男一样!
“你,你……”末舞脸蛋绯红,转过身。“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我刚才在午睡,刚起……”卯寻解释道。
“你说你一直在午睡?!确定没……”末舞面对卯寻问道,发现他还没扣好扣子。涨红脸,用手蒙眼睛:“你怎么还没穿好。”
“大小姐,在宫里都是侍女帮忙更衣。自己动手自然慢啦。”卯寻委屈道,“你看了我,得还人家清白啦。”
什么跟什么?!我沐浴的时候有人偷看,这是大事件好不好!
“你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卯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才不是。”末舞拍掉他的手,看着他道:“你刚才没去东舞苑?”
“东舞苑?那是哪?我第一次来你们家做客,我很乖的,哪儿也没去喔。”卯寻无辜地道。
“好吧。就当错觉好了。”末舞不情不愿地道。“打扰殿下了,末舞退下了。”
卯寻急忙拉住末舞的手,说道:“就这么点事?你话说完了,我呢。你考虑了没有?”
“殿下你很好……”末舞不咸不淡地道,边把手抽回。
卯寻打断她:“这不是我想听的。人家都把金锁送你了,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
“说到金锁,我才想起来。怎么卸下来?它还带电……”末舞问道。
卯寻激动地两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固定住,“你让谁动了?!”
末舞发现竟然逃不开他的钳制,急道:“你先放开我,我又不是犯人!”
卯寻不情愿地松开她,说道:“这是祖传的金锁,”意味深长地看了末舞一眼,又道:“可以护身。”
末舞好奇起来。“护身?那相当于盔甲了呀!这太贵重了,你真是任性!”
卯寻闷闷地生着气,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末舞道:“你就不要纠结我明不明白了。我只要知道,这把锁怎么拆!”
卯寻突然邪恶地一笑,道:“你真想知道嘛?那我来帮你……”边说,边轻柔地拉过末舞,末舞如同中邪了般,随他坐到床边。
末舞猛然醒目,迅速起身,坐定到凳子上,责问道:“坐床上干吗!”
卯寻心里失落着,面上委屈着,可怜兮兮地说:“人家送你礼物,你不喜欢。帮你拆下来,你又拒绝。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我坐在凳子上,你来帮我拆。不过,不用工具能行?”末舞问道。
“那样……不行。”卯寻害羞起来。
“为什么?你……你在害羞?!你给我戴的时候怎么不害羞?”末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卯寻坐到末舞的对面,正正地看着她说:“听好了,我要告诉你关于金锁的秘密。”
末舞一句话也没话,很乖很期待地看着他。
“金锁是皇家的传家宝,是男方赠送给女方的信物……”卯寻说道。
末舞脸红起来,“这怎么可以。赶紧给我拆下来。”什么嘛,这都是!
“别说话!安静!”卯寻霸气道。末舞瞬间乖乖地像只小猫。
“金锁一戴上,只有赠送者才能拆下来。其他人都碰不得金锁和脱下你的衣物,这就是所谓的护身。虽然我是赠送者,可是不能强拆吧……”说到这,卯寻的脸红了红。“我觉得还是
等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比较有纪念意义。如果你比较急,也不是不可以啦……”
末舞听得一愣一愣地,猛然醒悟。这是逼着她嫁给他啊!这谁发明的,真变态!
末舞别扭地问道:“除了,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卯寻含糊地嗯了一声。心想:我这是被嫌弃了啊!就算有别的方法,我也不告诉你。我要锁住你!
末舞知道现在跟卯寻说再多都白搭。于是,起身说道:“殿下,我在这儿叨扰多时,这就退下了。”
卯寻忙道:“去哪?”
末舞回答:“小女子前往文墨轩作画,明日好上交。”
卯寻道:“咱们一同去。”
末舞道:“嗯,你先忙。”话音刚落,末舞已然拉开门,朝外离去。
看着那道淡蓝色身影,卯寻悠悠地叹了口气,怅然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多留一刻都嫌长。”
卯寻稍作整理,便移步出门。
花府后院
卯寻无心观看院子周遭美景,无视周遭的花痴目光,只单纯顺着末舞离去的路踱着步。走到一个分岔口,懵了。于是,跟路边一小厮问询道:“请问,文墨轩怎么走?”小厮恭恭敬敬
地说了一遍路线。
卯寻走过一座座亭台楼阁,终于看见了‘文墨轩’三个大字。
门口的侍从看见了,欲进门通知主子,被卯寻阻止了。这边,又路过一小侍女,手捧几本书籍正欲进门。迎面瞧见卯寻,立刻行了屈膝礼道:“腊梅参见太子殿下!”
“你是末舞的贴身丫头?”卯寻对她有点印象。
“是的,殿下。”
“你手里拿的什么?”
“这是小姐要拿来参考的画册。”
“给我就好。你可以先行退下了。”
“这……殿下,小姐怪罪下来……”
“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担当。”
“是,殿下,腊梅退下了。”腊梅把画册交于卯寻后,低头快步离去了。
卯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请进来吧。”
卯寻推门进去,满满书香气息的屋子。靠窗,一抹淡蓝色侧影正在认真翻看着什么。
卯寻看她认真的样子,也觉得很美。他不忍打扰她,悄悄靠近着。
“腊梅,把《风景写实》递给我一下,谢谢。”末舞头也没抬,飘出这么一句。
卯寻在那几本书卷中找到《风景写实》,递给她。末舞这个粗线条竟然就直接接过了,也并未发现异样。尔后,他把剩下的几本,端正的放置在不远处的书架上。再静静地伫立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