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仲啧啧叹道:“嫂夫人,看来星河对你果然不一般!共骑一马,去跟别人谈要事。这种事,放在认识你之前,他绝对做不出来。”
“你的话好像太多了。”耿星河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杨子仲身上。
杨子仲哈哈笑了几声,挥鞭一拍马屁股,马儿顿时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韩家庄园距离城南才二十里地,路上积雪虽厚,但也很快就到了。
杨子仲上前扣门,说明来意,仆人很快将他们引到了正厅等候。
没一会儿,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男人颌下留着胡须,眉目中透着精明和犀利。
他,便是韩伯当了。
一见耿星河他们,他立马笑着上前打招呼,言谈之间也甚是粗犷豪迈。
薛清岚心中暗道,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周游于胡戎国、西羌国,而且可以从敌国中全身而退吧!
耿星河呈上杨湛将军的信件,也说明了此行的来意:骁骑营急需5000匹西羌天马,但目前银钱拮据,只能付清一半购马的费用,是否可以先将马匹借给骁骑营,三个月后,定将生于购马银两奉上。
韩伯当不动声色的看完杨湛的信,将信搁到桌子上放好,这才哈哈笑了两声,对耿星河道:“马的事嘛,好说。只是有句话,韩某不知当问不当问。”
“韩庄主但问无妨。”
“既如此,那韩某就冒昧了。”韩伯当双眼中精光一闪,道:“杨将军的信中说,耿将军少年有为,此次以钦赐骁骑将军之名来到边关,正是要训练一支可与胡戎国相抗衡的骑兵。请问耿将军,朝廷可是有意与胡戎国一战?”
“朝廷的态度目前仍是以和为主,以后如何很难说。”耿星河说着,目中透出一抹坚毅之色,“但在下希望骁骑营今后能在战场上向朝廷证明,我云汉国的军队,非但不是不堪一击,而是骁勇善战,哪怕是马背上的弓弩强国——胡戎国,也一样是云汉国军队的手下败将。到那个时候,只怕朝廷中的主战派会远远超过媾和派,朝廷的态度也自然会转变。”
“说得好!就凭耿将军的这番雄心壮志,我韩某人也该不遗余力的支持。我云汉国之所以宁愿每年向胡戎国进贡媾和,只是因为军队实力不如人,前些年每战必败,无奈只有求和。”韩伯当甚是赞许的望着耿星河,眼光微微一转,又道:“请恕韩某人直言,耿将军虽出身将门,但要练出一支可与胡戎国相抗衡的骑兵,只怕,不是一件易事。”
“咳,你这是不相信我们耿将军了?”杨子仲从旁抢过话头道,“耿将军可不是凭借出身得到这骁骑将军的钦封,他,是凭实打实的能力!星河来边关前,可是皇城十万禁卫军——羽林营的副统卫,羽林营哪个羽林郎不是他带出来的?如今还有100多人跟着他来了边关,韩庄主若不信,明儿亲自到军营里看看这100多人的实战能力,跟我爹手下的那些兵一对比,自然就会对耿将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