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一旦当政,你我自然大有可为。”许寄山道。
耿星河叹了口气,道,“如今朝野上下,呼声最高的就是睿王。睿王心地仁善,礼贤下士,胸中又有大策略大抱负,正是因此,我和你一干人等愿意辅弼睿王,也都是认为一旦他秉政,将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可是,皇家之事,又岂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
“我没想左右什么。”许寄山缓缓道,“可至少在睿王需要帮助时,你我可以联手相助于他。”
“如果睿王十年后才当政,或者更久,难道我们便在这京城一直等下去?”耿星河的声音清淡平和,“寄山,我已反复想过了。政事如何你我无能为力,可我们自己却依旧可以有所作为。大丈夫处世,自当在疆场上奋勇杀敌,为国立功,又焉能久居京城,碌碌一生?近两年来胡戎国越发猖獗,侵我边境,杀我人民,我屡次向皇上请战,却被驳回。难得皇上竟肯问我是否愿意去驻守边防,我又怎能不答应?”
“可时下驻守边境的杨湛将军是子仲的父亲,他为人耿介执拗,对待胡戎国的侵略向来都是坚持守而不攻,绝不与之发生正面冲突。皇上此番只是派你去协助他,并非将边关之事全权交给你负责,你就算想要有所作为,可杨湛将军能同意吗?”
耿星河沉默了一会儿,道:“事在人为。不去试一试,焉能知道?说不定,和杨将军深入交谈,可以改变杨将军的看法,进而改变朝廷对胡戎国一贯退让为主的做法呢?此去如能保得边境平安,也不枉我此生心愿。”
“就算杨将军同意,可胡戎国以骑兵弓弩见长,云汉国兵士大多以近身刀兵功夫见长,近几年虽然军队中也加强了弓弩骑术训练,可与胡戎国相比,还是差之太远。这也是朝廷一直不敢与之一战的原因。”许寄山道,“你要想保得边境平安,只怕要费一番时间和功夫。”
“恩。任务是很艰巨。我请求皇上允许我训练一支骑兵队伍,皇上已经答允。”耿星河道,“必须要组建一支可与胡戎国相抗衡的骑兵,哪怕只是作为预备军队也好。否则,云汉国永远都只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一旦哪天胡戎国不愿意再接受和谈,挥兵直逼长安,云汉国又该如何自保?”
许寄山没有说话。良久,才道:“皇上何时正式宣布对你的调令?”
“明日早朝时。”
“这么快。”许寄山喃喃道。停了一会儿,他又道:“你和云儿的婚事,皇上怎么说?”
“皇上本意是先下旨赐婚,待我完婚后,再宣布调令。”耿星河带着点歉意的道,“我请求皇上不要赐婚,因为我所爱之人,并非云儿。皇上很惊讶。但还是同意了。”
许寄山不语,好一会儿,才语气有些生硬的道:“你对云儿,还真是绝情。只怕,你是为了让皇上答应撤婚,才主动答应去边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