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人遇险?”黄全忠狐疑的眼光扫过犹自昏睡的薛清岚,“便是这个女子?”
顿了顿,黄全忠看向耿星河:“她是何人?”
“她是什么人,就无须黄统卫多问了。”许寄山截住话头道,“反正我们赶来正是为了救人,如今人已经救了,我们就得赶回去巡防了,省得又有人说我们擅离职守!”
黄全忠气得脸色发白,怒道:“许寄山,你知不知道羽林营禁律第四条是什么?”
“我进羽林营比黄大人都早,岂能不知道?”许寄山悠悠的道,“羽林营禁律第四条:禁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如有犯者,斩之。”
“你既知道,为何还顶撞上级,明知故犯?就不怕本统卫斩了你!”黄全忠有些恼羞成怒,“不要依仗着你爹是丞相,便在本统卫面前拿腔作势!”
“黄统卫要斩便斩,总扯上我爹做什么!”许寄山的俊脸暗了下来,“黄统卫是黄贵妃的亲兄弟,朝中谁人不敬黄统卫三分!就是我爹也不敢在黄统卫面前拿腔作势,何况我一个小小校尉?再者,我身为羽林营校尉,真要犯了该斩之罪,我爹绝不会说半个不字!就怕黄统卫斩我的理由,不能让羽林将士们心服口服!”
“寄山!”耿星河喝道,“你身为校尉,如此目无法纪,顶撞上司,只会让其他将士们看笑话!”
他转过身来,恭声对黄全忠道:“黄统卫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寄山计较。”
“好,今日我便看在你的份上,不跟他计较。若有下次,我决不轻饶!”黄全忠也是惯会查形观势见风使舵的,一见耿星河这么说,赶紧借坡下驴,“只是这名女子到底是谁?能让耿副统卫抛下营务飞奔来救?”
“实不相瞒,她是属下的侍妾。”
“原来如此。怪道耿副统卫如此焦急离开。哈哈,该来,该来!”黄全忠干笑两声,道,“令妾没有受伤吧?”
“让统卫大人见笑了。所幸属下来得及时,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晕过去了。”
“既如此,那你便赶紧回去吧。怀抱佳人,不宜久立于外呀!”
“多谢黄统卫。属下先行告退。寄山,我们走。”
耿星河抱着薛清岚,利索的翻身上马,和许寄山拍马离开。
黄全忠目视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外,一张先前还带着笑的脸,转眼就黑沉无比。
一个亲随不忿的啐了一口,道:“许寄山这小子实在欺人太甚!统卫大人,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
“急什么?”黄全忠眼中露出一股阴狠之意:“古语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过一段时日,哼哼,这两人早晚得知道我黄全忠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