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迅速起身,匆匆披上一件外衫,拿起身旁的剑就走。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那面隔开他与二爷房间的墙前,在某个地方轻轻一触,墙便如门一般打开了。
门刚开到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时,沐风便飞速抬腿,奔到沐二爷的房间里。
“不知二爷深夜召见属下所为何事?”
沐风半跪在地上,见沐二爷并未遭遇危险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沐风里衣歪歪扭扭露出一大片胸膛,外衫也胡乱挂在身上。
见沐风衣衫不整地半跪在地上,沐二爷眸光一暗。
伸手包住沐风冰冷的双拳,将他扶起。
“先起来说话,地上凉。”
把沐风抚到床边凳上后,沐二爷便问道:“那个,沐风啊,腰可好了?”
听到沐二爷的问话,沐风白皙的脸一红,小声答道:“早已无碍。”
沐风的回答,让沐二爷很愉悦。
他终于不用忍了。
一个欺身将沐风压到了床上,那个啥起来,接着,沐风又来了个大翻转。
……(此处省略n字,此剧情请自行脑补。)
房顶上一直偷窥,哦不,一直监视着二人的沐云忍不住伸手挡住眼睛别开头:二爷,你可真丢沐家的脸。
几个纵身,沐云便回到了“沐唐阁”,没错,沐唐阁就是沐唐的院落。
沐云将此情此景生动形象的描绘给了沐唐,显露的尽是对沐二爷的失望。
沐唐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二叔啊,我还以为你能有多英勇,原来就是个受啊,哈哈哈。”
沐云也一直摇着头:二爷,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仰望天空,两人都回忆着分别那天的种种。
不知何因鸟儿们受了惊吓,清脆的鸟鸣将帝琉羽的思绪拉了回来,忧伤的眸子也渐变的淡漠,而一直关注着她的白起易不知所以然。
京都这么大,应该不会遇到他吧!她的气还没消,那个不守承诺的人,哼!
回想着刚才走着的路,旁边的风沅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明有更隐蔽更便捷的路,为什么非得走这条泥泞的路?是没有发现吗?也不应该啊!
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但他真的累了,面对家族里的明争暗斗,他已经受够了。这次出来本就是为散心,却没想到是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又掉入了另一个坑。
“到了。”周铭转了过身来,视线若有若无的一直扫视着帝琉羽等人,身边的小弟也似有似无的注视着帝琉羽等人。
“噗!”当风沅筝看到所谓的飞虎帮据点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远望地面似乎是用翠竹铺成,待走近一看,竟然全是碧玉!楼阁轩榭,前有翠林碧溪作掩,后有青山作倚……
走进去,发现里面更加豪华,玛瑙珠琉璃珠串成的门帘,白玉桌,檀香椅,银杯壶筷,屏风上的那副画风沅筝觉有些眼熟,这不是著名山水画师图音大师那副《长白明月》吗?想当年这幅画连六皇(六国皇帝)也没能求到。
若你问一个小小画师为何有这般能力能让六皇都不敢使硬,这年头,没点势力和财力,谁敢出来混。
这哪里是劫匪窝,这明明就是隐藏在山林里的皇宫啊。
这群人这得是多有钱啊!败家啊。
震惊过后,帝琉羽的心更加戒备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带我们到此又有何目的?”
帝琉羽眼神凌厉起来,看似这么弱的帮派能存活这么久,应该是是身后有人啊。又或者,他们本就不凡。
这年头,连个劫匪都大有来头,这个世界,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帝琉羽身后一众也不是不懂世事的闲散公子哥,见到如此豪华的“劫匪据点”,心中也暗道不好。
谁也想不到,一群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功夫。
大家都不傻,见状知道事情不妙,纷纷拔刀相向,一股硝烟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帝琉羽挺着身子站在众人之前,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丝毫不畏惧寒风的侵袭。右手执着季清的佩剑,一颗心如平水,无波澜涟漪。
俏丽的眉头微皱,像是有些害怕,又似乎是在想对策。
看到帝琉羽的反应,周铭似乎有些不满,这真的是爷爷所说的那个人吗?还是说,她的实力真的太高深了,高深到,他根本就看不透。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将我们带到此地又有何目的?”帝琉羽神色淡漠,但又好像是强装镇定,让人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帝公子,你还是别装了。”
“虽说帝公子的演技真的很不错,就连周铭我也差点上当,但唯有一点,你没有藏好。”周铭出口道。
“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怀好意吧,但却装着一副相信我们的样子,尤其是刚刚那表情,哎呦,那个逼真,我差一点就信了。”
要不是爷爷同他说过,他还真的会相信呢。妈妈,这个人好可怕,我要回家。
帝琉羽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哦?那不知在下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呢?”
哼,想她的演技可是得前世她表姐的真传,她表姐可是当时很火的一个明星,演技自然也是杠杠的。
然后,她表姐闲来无事就她经验,再然后,她就成了戏精一枚。
“这个嘛……”周铭故作神秘“暂时不能告诉你。”
这么毁他形象的事,他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啊,他又不蠢。
此时周铭内心苦唧唧:为了维护他的大哥形象,他容易吗?
“除非……你能打得过我!”周铭不屑的一笑,随即又道:“小的们,给我上啊!”
“乒乓!”
“霹雳乓啷!”
刀光剑影,硝烟四起,美丽的森林只剩下刀剑相撞的声音和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
最后,周铭一方光荣的失败了。
帝琉羽一脚跺上了周铭的伤口:“说!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大人大人!我说!我说!您轻点儿!”周铭痛苦的紧皱着眉头,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了。
听见周铭的求饶,帝琉羽这才将脚收了回来:“说吧。”
“大人,咱能进屋说吗?这事儿不好……”周铭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想了片刻,帝琉羽赞同的点点头:“嗯,就去你的房间说吧。”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顾及周铭这个病号。
这帝大人不是刻意为难他吗?
他是老大,房屋自然是在正中间,这里才是寨口,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带伤走这么远的路,这不是为难他是什么?!
周铭气结,有气还不能朝他撒,只能冲自己的小弟发火。
他真的好可怜,虽说他的小弟们更可怜。
“你,还有你,就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扶我!”周铭指着两个受伤并不严重的小弟说道。
两个小弟哪儿敢违抗老大的命令,只得点头哈腰的忍着痛过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