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淬被关梦卿磨得没办法,谁让她酒后失言呢?硬着头皮研究了好久关梦卿的监控器,最后得出结论:无法拆除。
关梦卿郁闷啊!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目的,自己身上就多了个监控器,全方位监控,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换衣服了?一想到自己在星网上换个衣服都可能有个胡子拉碴的抠脚大叔躲在暗处偷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青青啊,我认栽了,这玩意实在超出我能力范围,我只能看出你这监控器倾向于灵魂绑定,实在是拆不掉。再说了,你拆掉了以后对方立刻就能发现。”风淬也郁闷啊!
在院里,她就是那个老闹事挨罚小黑屋的货色,为了在小黑屋里能解个闷,她偷了许多零件自己做了个光脑,入侵星网后才给自己混了个身份卡号。不然就她自己那个身份卡号码,敢上星网,分分钟抓回来上满清十大酷刑。
凭着能自制光脑、入侵星网还活蹦乱跳到现在的本事,居然栽在这么个小小的监控器下,实在是没脸见人。也不知道这丫头家里是什么来头,居然要随时监控她。
“不能吧?你也没办法吗?”关梦卿很沮丧,如果她有尾巴,现在一定拖在地上没精打采的。
“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我可以提供个思路。”风淬的思维一向很广,“不过看数据监控你的人暂时并没有提取监控数据,万一失败的话,你的一切尝试都将立刻曝光在监视你的人眼前。你还愿意试吗?”
关梦卿咬咬牙,这算什么?不尝试——监控会一直在,尝试——有可能逃离监控,当然要试一试了。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风淬打了个响指,“再给你弄个光脑,伪造个身份卡号。”
“你不是说那个监控倾向于灵魂绑定吗?再弄个光脑有什么用?只要我的脑波与光脑连接,就一定会被发现的。”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那么就给你改一下脑波频率好了。”
我擦!关梦卿险些吓呆,什么叫“改一下脑波频率好了”?这么高大上的名词你这么轻易地说出口,真的好吗?这么严肃的解决方案被你瞬间推翻瞬间修改,我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再改也还是我的灵魂啊?”关梦卿表示,从未接触过这么神奇的世界,她两只眼睛已经呈蚊香状。
“你知道什么是灵魂吗?”风淬目前正在小黑屋里忏悔一颗药丸把院长全身脱毛的那档子事,还要继续关好久,所以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决定给好搭档来一场科普。
“灵魂,也是一种波,这个世界是由各种波组成的,各种各样的波无处不在,只不过有的强度大一些,有的强度小一些。这些波靠振动传播,每一种物体都能成为波源。灵魂这种东西,平常人们看不到的,是吧……”
废话,看到了就是见鬼了。关梦卿听了这一套,只觉得云山雾罩。看着风淬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想打断她说话。好吧,就当听了一场传销课了。
“我们平时说的‘灵魂’,其实就是我们的大脑发出的波长,现在宇宙通用的精神力测定法,测定的就是人的脑波发散强度,对方监控的是你的脑波,这么说你懂了没?”风淬只看到了关梦卿当前的监控器,并不知道,监控关梦卿的定位器,不光监控脑波,还监控现实。
“有点懂了。”关梦卿点点头。
风淬抹了把汗,跟非技术人员谈技术真是要了命了。
“所以,更改你的脑波频率就好了。”
“那么一旦更改,监控我的人就能发现被监控的脑波频率不见了,是吗?”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的,你不觉得这种结局很带感吗?吓他们一跳!”风淬兴奋地手舞足蹈。
关梦卿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善意还是恶意,吓唬谁啊?”她挠挠脑袋,“能不能平时留个幌子替我被监控?这样对方也不会发现我的脑波频率消失,让他们继续监控那个幌子去呗。”
风淬拍拍她的肩膀,感叹道:“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丫头,你很有想法嘛!不愧是我看中的好搭档!弄个幌子就是比较实用,还是你想的周到。就是你这品味实在让人不敢接受,攒多少钱了?什么时候够买变形卡?”
关梦卿笑笑,心道真要是品味差还倒好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姑奶奶也不想要好吧?
“早够了,要不等你给我搞定了监控器,更改脑波上网的时候我直接改另一个账号的形象好了。”
“也好,改一下形象,免得被人认出来。”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稳妥,有个好搭档拾缺补漏的感觉真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失败,被发现的话,你不能怨我。”
“那是当然。我还不至于那么下作。”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个文件,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做一下,这个文件上一部分是脑波更改方法,另一个是光脑自制方法,很简单的。”风淬拽开自己的文档空间,噼里啪啦一阵敲,拿了出来给关梦卿:“喏,接着。”
风淬就没想过,对方能不能看懂,会不会泄密。
关梦卿盯着手上那一份文件,嘴角都抽抽了。大姐,这么热乎新鲜出炉的文件,你不检查一下吗?老怀疑风淬的专业水平,怎么办?
不管怎样,试总要试的。她叹口气,心里闷闷的。自己一个两岁多点的娃,能有什么值得人监控的呢?还是说,未曾蒙面的妈妈也有?包子哥哥也有?太恐怖了。
关梦卿也没下线,直接在风淬身边照着做,不懂的直接问风淬,进展很快。
光脑的自制方法也确实很简单,可是那些都是精细操作,关梦卿很是吃了一些苦头。风淬给她的材料单上的材料大都是玩具上随处可见的,她的玩具可倒了大霉了,被拆得稀碎稀碎的。最后的成品自然是惨不忍睹,不过关梦卿还是很有成就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