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黑珠子全都投进了洞里,只是桐伯料想中的机关却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真是自己想错啦!
赵西山几个人难掩失望之色,如同焉儿吧唧的黄瓜似的靠着石棺全都歇了菜。
桐伯将七颗黑珠子全都给取了出来,他还没有放弃,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他,他的猜测应该没有错,只是其中有些关键他还没有注意到罢了。
对了,石棺,应该还有些什么,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想到这里,桐伯忍痛站了起来,向着其中一具石棺走了过去。
可是不管他怎么翻看,除了一具尸骨外,真的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包括石棺的内壁,除了一些装饰性的花纹外,他再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桐伯不信邪,又向着另一具石棺走了过去。
沈春来本来靠着石棺一侧,坐在地上休息,见桐伯过来翻看他身后这具石棺,他连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就要帮忙一块寻找线索。桐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孩子尊重长辈,心性不错。
两人一块翻找,结果桐伯发现跟刚才那具石棺一样,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他不由得也是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两个人继续围着石棺翻找查看,慢慢的沈春来就转到了桐伯的前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桐伯叹了一口气,准备也要放弃了,只希望那几颗珠子还能值点钱,要不铁牙子真就白死了。
桐伯大腿上的箭伤不轻,这会儿找宝藏的心思一放下来,就感到大腿上难言的疼痛一阵阵向他袭来,他有些撑不住,靠着石棺就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赵西山受伤较严重,血流了不少,费了好一番功夫,众人才将他的血给止住,这会儿他躺在地上,嘴里嚷嚷的要喝水,沈春来离得近,他摸了摸背后的水囊,朝着赵西山走去。
见沈春来过去了,桐伯将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他不无担心的朝那边看了一眼,他的目光扫过沈春来的背影,朝着赵西山看去。突然他身子一震,目光继而又重新回到了沈春来的背影上,难掩激动之情的他冲着沈春来喊了一句:“春来,快过来!”
这一声喊的有些大,连本来一直痛的直哼哼的赵西山,也都闭了嘴,和其他人一样,全都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桐伯。见他不开口,赵西山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弟弟我的血都快流干净了,再不喝口水,我就得下去陪咱爹妈啦……”
这时最为难的就属沈春来了,一个嘴里直嚷嚷着再不喝水就要死了,另一个急切的向他招着手,好像有什么重要事似的,幸好赵金河机灵,接过了水囊,这下终于两边都有交代了。
桐伯强忍着疼痛,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沈春来带着疑惑走过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桐伯命令转向了后面,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沈春来的后背没有鬼趴着,也没有长出花来了,亚麻质地的外衣上只有一些刚刚不小心粘上的灰尘。应该是在石棺上的,后背上有一处的灰尘看着有些奇怪,不是一片,而是六个密集的小灰点,在浅色的衣服上看着很是显眼,他让沈春来将外衣脱了下来。
“春来,你还记得这几个点是在哪里蹭的吗”,桐伯急切的问到。
沈春来看了看领着桐伯来到了石棺的一侧,蹲下身来,指着一处冲桐伯说到:“就是这里了,当时我就坐在这里,身子往后一仰,被石棺上几个小凸起隔了一下,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机关呢,不过后来我后来摸了摸,压根就不能活动,不是什么机关,我也就没再去管它。怎么了,桐伯有什么问题吗?”
桐伯没有回话,蹲下身子,果然看到了那处凸起,它的位置比较靠下,再加上室内灯光不好,所以一点都不显眼,他腿上又有伤,不方便下蹲,结果检查石棺的时候,就把它给漏掉了。
不知怎么的,桐伯好似一下子就有了力气,腿也不知道疼了,他麻利的将所有石棺挨个看了一遍,在相同的位置,他全都发现了凸起小点。从最开始发现的凸起小点的石棺向右算起,依次是六点、三点、四点、两点、七点、五点、一点。不是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有些杂乱,这样的一处墓室,石棺的排列不可能出错,这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到这,他的目光又投向了石棺中心处的凹痕图案上,他发现孔洞的位置基本都是跟石棺想对应的,如果将石棺上的凸起点数与黑色星珠相对应放入,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有人,不管是站着的、坐着的,还是躺着的,都将目光投向了石棺中心处,所有人都神情紧张,盼望着桐伯这次能够成功。当然此时最紧张,压力也最大的是桐伯自己,如果这次再不成功,他们也就只能带着无尽的遗憾与伤痛而回了。
在所有人期盼的眼神注视下,桐伯再次将珠子投了进去,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都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所有人都难掩痛苦之色,黑头失血的脸色显得更白了,两个小家伙也全都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赵西山忍不住用手拍了一下地面,结果一不小心,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金河、春来,扶好你们二叔,咱们出去”,桐伯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些许的无奈:“看来咱们今年真要老老实实当一回山客了”,说着就要动手将这几颗黑星珠给扣出来。
就在桐伯的手指触碰到黑星珠的时候,他正要将珠子扣出来,却没成想珠子反而落了下去。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得,所有的珠子都落了下去,黑星珠撞击着石壁的清脆声音往下越传越远,也越来越小。桐伯不得不将耳朵贴在孔洞上,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彻底消散了。
本来这会儿赵金河与沈春来正帮忙要把他二叔给扶起来,一见这番变故,就又停了下来,所有人你看我,我瞅你,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机关触动了,宝藏终于要出来了。
众人左等右等,可是所谓的宝藏还是迟迟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赵西山受伤最严重,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最先沉不住气,挣开了本来扶着他的赵金河与沈春来,脚步有些踉跄的朝着凹痕图案处走来,“哥,我真是受不了,这****的什么墓主人一定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破烂人,活着不安生,死了还要耍人玩,哥你让开,我也不管什么宝藏不宝藏的了,反正没咱什么事了,我要顺着这孔洞撒上一泡尿,让那个破烂人在下面好好洗洗心,搓搓脸,洗心革面,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赵西山是什么样的人,桐伯是一清二楚的,他是真敢这样做的,眼看他就要发飙,桐伯连忙扭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敢,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让人笑话,你们几个都过来,趴在孔洞上,好好听听!”
别看赵西山有些犯浑,可大哥的话,他是不敢不听的,其余几个人也全都老老实实走了过来,将耳朵贴在了孔洞上。
“有沙沙的响声”,黑头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其他几人陆陆续续也听到了声音,赵西山因为伤到了腹部,趴着不行,他就侧躺着把头靠在孔洞上,也听到了声音,只是他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睡觉呢!
这声音好似让桐伯再次找回了自信心,他重新恢复了沉稳的智者形象,也不再继续趴着了,他慢慢坐直了身子,脸上再次变得古井无波。看着其余几人脸上收敛不住的喜悦表情,他轻轻咳了几声。作为一个团队的老大,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怎能同他人一样,哪怕内心也是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也要装的若无其事才行!
“你们听到的这沙沙声,是流沙的声音,这是一种利用流沙来控制沉降的机关,还有一些是用水或者石头的,但是都没有流沙耐用,随着岁月变迁很容易失灵。不过它的缺点也是很明显的就是反应有些慢,估计咱们要在这里多等一会了”,桐伯缓缓的对众人解释到。
“不着急,不着急,只要宝藏能出来,再等一天,我都没关系,”赵西山笑的嘴都快到了耳朵根了。只是他这么一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接下来的声音全都变成了哎吆哎吆的痛呼声:“不行,等宝藏拿到手后,我还要给那个阴损货,破烂墓主人,洗心革面!”
黑头听赵西山这话,笑的都快岔了气,赵金河跟沈春来是小辈,有估顾忌,没敢笑的太放肆,一个劲的捂着嘴。两个人脸对着脸,都想停下来,可一看对方的样子,又是忍不住,咯咯咯,一直笑个不停,就连桐伯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自己这个弟弟真是没救了。是该给他娶个老婆,好好管一管啦,老去那些野路子小修身馆,再多的钱也不够那些女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