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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周暮山的来历

青白和解酒千就站在万州街上目睹了这一切。南池人在杀戮后膜拜朱帝,即使过了无数岁月,朱帝的神力仍然一样强大。黑蛇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而且它也正在恢复,它悄悄离开了南池不知何时回来报仇。要想知道黑蛇与五帝的秘密,那睡莲池已经在周暮山脑海中重现。

周暮山躺在池底,他的脑海开始回忆。哦!这回忆可跨了不止万年,而直接来到了蛮荒时代。

像所有事物的开头一样,蛮荒纪一无所有,除了野兽就是野兽。那时甚至还没有历史久远的树精,还没有最普遍的人族。

在一座高山顶,这座山称为天山,在以后的那场叛乱中天山被夷为平地,但在那时那是六只神兽守护八卦图的栖居地。

玄武,青龙,朱雀,白虎,麒麟,黑蛇。六神兽就在天山顶,它们不必历经生死,不必忍受气候,不必饥饿疲倦……它们是真正的神兽,不被天地管制。

但蛮荒岁月是如此的无趣与平淡,大自然里尽是屠杀与被屠杀。黑蛇想要改变了,它受够了无尽岁月里的无尽疲倦。而能改变这天地的只有那与天地同生的八卦图,比六神兽的出现都要神秘,都要悠久的八卦图。

黑蛇开始研究八卦图奥秘,它整日整夜盘绕在八卦图前,而这根本不会惹其他五神兽怀疑。

黑蛇想要看穿黑白阴阳中的一横一竖,然而百年过去它依然不得方法。黑蛇很懊恼,它发怒了!它飞去如今的中土饮枯了大海,缠绕在一棵古树之上。

这干枯的海底尽是鱼类尸体,一只接一只,到了夜晚就发出袭天的恶臭。黑蛇漆黑的身躯与这夜融合在一起,在很多年后,这就成了天行族祭拜的场景。

现在,黑蛇好像得到了一点启示,它透过漆黑的天空和漆黑恶臭的大地悟透了。

此后千年,黑蛇离开了天山游遍世界,它要知道这世界的每个角落,每条河流和每座山头。

而当它回到还在原地踏步的伙伴面前时,它比他们更具智慧更富有眼光,而且更强大。黑蛇在五神兽面前移动了八卦,而且它轻声说道:“乾天、坤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

奇迹发生了,从八卦图里走出来一男一女。他,她跪倒在黑蛇面前,不敢直视。六神兽皆惊叹这种生物的智慧和美丽,黑蛇开始保护他们在蛮荒中生存,并称他们为“天行族”!

随着一代接一代的繁衍,天行族逐渐壮大而且他们生来力大无穷,矫健俊美,很快不需要黑蛇的保护就能在蛮荒中生存。

黑蛇很满意它的努力成果,当天行族壮大到成了蛮荒百族之首时。黑蛇开始不满其余五神兽,它认为它才是世间第一神兽,而在天行族跪拜它时,五神兽却也同时在场接受这荣耀。

不满渐渐累积成行动。

黑蛇降下神诏,天行族举族朝天山进发,天山脚下尽是叫嚣的天行族。黑蛇撕破脸皮,率先发难!

黑蛇带领着无数天行族族人与五神兽对抗,天山上下喊杀一片。最终五神兽不敌,麒麟于乱中拿走八卦图,五神兽远遁天山而去,并最终来到世界最南方(也就是现在的南池所在)五神兽隐藏于此,并渴望重回天山。

于是它们开始学习八卦图,它们清楚地记得黑蛇的言语:乾天,坤地,巽风……这场变故使它们不再固步自封,开始学习。

七万岁月里,五神兽从八卦图里演化了五行之术。玄武习水,青龙习木,朱雀习火,白虎习金,麒麟习土。

七万年后,五神兽重回天山。一瞬间,五行术涌荡在这天地:大地震动,天火纵横,大水泛灾,植物疯长,金石崩裂……乱战中朱雀出其不意的一团火焰烧焦了黑蛇的双眼。

黑蛇与天行族最终战败!

黑蛇奄奄一息地逃到在天山山顶,本漆黑的身体现在却是鲜红。

“世事难说,世事难说……”这是黑蛇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黑蛇同是神兽,无法被杀死,所以被五神兽冰封在北部冰洋万丈寒冰之下。

而天行族也被灭族,大地上一度不再出现人类。但五神兽不知道,那场大战中天行族老族长趁五神兽酣战之际,跪倒在八卦图前,怀抱一婴儿。

“天地之母,给天行族一个希望吧!”

八卦图转动阴阳,竟隐去那婴孩!

老族长安心闭目待死,很快被大火焚烧成灰烬。

……

又过去无数岁月,五神兽竟有点想念天行族的面貌与乖巧。商议之下,五神兽学着黑蛇所做转动八卦图。

可这次却走出一男两女……

一女生下天行族,他们的信仰中仍然有黑蛇,但也多了五神兽……

一女生下人族,他们的信仰里只有五神兽……

五神兽一视同仁,传授五行术……

本是弱小的人族渐渐强大……

本来强大的天行族渐渐神秘……

后五神兽分守五方,尊为五帝

……

当周暮山从这段回忆中醒来,出现在水面,而他的旁边站着朱帝。

“你现在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那个婴儿”周暮山烦躁地用插天戟拍打水面。

“你是黑蛇创造的最初天行族,而现在的天行族是五帝所创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暮山一脸懵懂。

“你生来只信仰黑蛇!你早在蛮荒时代就该死去!你的出生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周暮山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但你被八卦图所救,在无数载后又在天火出现。我不会杀你,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吧!是历史重演,还是是一样的结果。”朱雀振翅而去。

周暮山这时想找到青白于是他走出百合园,看见了青白在等候。

“娘亲,我活得比你还久……”

“你这孩子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我回忆了我的以前,那时还没有树精,还没有五行。”

青白着实被吓到了,但她似乎也明白了周暮山的不安,

因为从城堡里传来朱帝的怒吼,整座城堡都在剧烈燃烧!

“听着孩子,我们到屋里好好说,百合园太接近朱帝了。”

万州街一间房间,周暮山很小心地讲述他的记忆,青白抱住他倚靠在墙。不知道为什么,青白总感觉石堡一股邪气,就搬出来,让顺红月在万州街找一间屋子。顺红月也感到城堡不对劲,大法师的书房房门紧闭,自己只要一走近书房,就莫名感到恐惧。

待听完他的回忆,青白怎么也想不到这孩子的来历竟如此离奇,而且跟真的存在的黑蛇有联系。

“听着孩子,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了。我活了几十万年,鬼都不知道我在这些岁月里做了哪些事,有些连我都不记得了,看看我!所以过去就让它过去。你可以时不时想到过去,但不被它所困才是一个男子汉”青白安慰道。

她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办,暮山是天行族!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可能就是那个最危险的时代炸弹。而树精就那么几个人,经不起大灾大难。

这孩子也叫了自己十年娘了,自己能影响他吗?能比黑蛇在天行族人心中的影响更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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