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红月见两人都不懂,更加兴奋解释:“中土一直有个传说。当年海族派出使者来到中土面见麒帝,海族使者团来到中土后,却在这片森林迷失了方向。你们应该知道,只有未成年海族才能在地上行走,所以当时是一个人族工匠带着整队海族少男少女来朝见的。海族十分信任这个人族工匠,甚至传说连海族的海底王宫的位置,这个人都知道。总之,这个人很神奇,在迷失在森林里三天后,他们总是被各种动物袭击,忍受着潮湿的雨水和对确认方向的烦恼。那个人族工匠突发奇想,要造出一艘在森林里遨游的船,可船是水中的车,在地上就寸步难行了。工匠思考了一夜,依然没有办法。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树洞面前,树洞大得可以容下一间房子。里面堆满了木材,足可以造一艘大船!工匠叫来海族的孩子,说这是麒帝赐予的礼物,可让我们走出森林,海族孩子都相信他的话。于是,一艘树船在一个月后由众人努力工作完成。它可以飞翔在森林上空,可以爬上很高很高的大树,可以灵敏在林中穿梭!简直太神奇了!海族靠这艘树船见到麒帝,麒帝知道了这件事,还给那位工匠和海族祈福。最后,海族使者团离开中土,树船被搁置在森林里,慢慢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是麒帝收起来了,没想到是战猴搞的鬼!”
鱼尾巴侧头听顺红月讲诉,实际上鱼尾巴看过那条船,当初建造的时候,百兽围观,鱼尾巴也跟着凑一下热闹。
树船就是从树顶滑下来的!
这是三人看见它时的第一个印象。
跟平时见到的船没有什么不同,就像一座飞行的房子。
船上堆积着森林的各种果实,红的绿的蓝的紫的。
摆放着刀枪剑戟,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金色的地毯包裹着一把朴刀就插在正中央。
一只威风凛凛的战猴作为舵手身份邀请顺红月一行人上船。三个人倒是很痛快,鱼尾巴想了一下还是上去了,见到那把朴刀和金地毯觉得很奇怪,但也不想再细究下去。
船帆无风却涨,顺着树身直直向上冲!
树船在高速行驶中却能灵巧地躲过杂乱的枝桠,每一次侧行,舵手便会呼喊一声,作为警告。
你可以想象直线下降的样子,当然也能想出直线上升的那一瞬间。
树船一树航行,到达树顶。
树顶是一片平稳,由繁茂的枝叶一个缝隙,一个空格交纵相交成一个平台,我们暂且称作“顶台”。
大家都是第一次踏在不是有土壤,岩石构成的“土地”上(周暮山在南池曾踏在睡莲池上)。
战猴分成一小撮,一小摄散在各个角落,低头交谈好像处在大战迫在眉睫的紧张状态。
舵手猴跳上纵下,大声呼叫,跳到一个个小团体里叽里咕噜一番。不一会,整座顶台都沸腾了,战猴一个个仰天长吼,把天上的云都震了几震。
一个全身雪白的战猴,看样子是战猴领袖。
周暮山听完它的话,恍然大悟。
“原来是要我们当评委!它们要举行比赛,要我们当裁判,可为什么?”
白战猴郑重地叽里咕噜。
“我们有眼光?”
待回过神来,俱大笑。
白战猴把所有参战选手聚集起来准备比赛。
“你们有什么规则吗?”顺红月问。
白战猴摇摇头。
“那可不行,什么都要有规矩。我要表明三条规则:一,不能用口咬。二,不能扯尾巴。三,不能用兵器。”顺红月认真道。
参赛选手都表示不同意,白战猴一语定钟,这三条规则就这样定了下来。
“那我们四个就分别同时裁决四场比赛,大家散开。没错,鱼尾巴你也要作裁判。”
鱼尾巴也觉得新奇,这次倒是痛快答应。
“说了别扯尾巴,淘汰!”顺红月这一边已经很快淘汰一位犯规者。
“咬了,淘汰。”可雪分开两方。
“拿木棒了,淘汰!”周暮山对那位发怒的战猴摇摇头。
连鱼尾巴也用肉爪揪出不遵守规则的捣乱战猴。
白战猴在一旁急不可耐,连声训斥,但一但打得兴起,就管不了那么多。所以胜者往往是犯错稍慢的一方,最后总决赛,胜者竟是一位较瘦弱的战猴。瞧它那高兴样,估计连它也想不到自己会赢。而其他战猴当然不服输,而胜者言之凿凿,一下子吵了起来。
顺红月赶紧带着大伙躲到树船上,因为战猴吵起来简直就像吼猴一样不可理喻。
船板上,大家伙决定进去船舱内看一看。
一打开门,便看见金光闪闪的宝藏堆放在正厅。
“我们去卧室看看。”
大家都同意
……
“这就是那个人族工匠的房间吗?”可雪看着桌上一张旧图问。
“看不懂的东西应该都是那个人的吧。”顺红月不在意道。
“这玻璃?”周暮山用手触碰陈旧的水晶体。
玻璃像吐气似地一下变白,这惊吓到了周暮山。
“你好啊,第一个发现我的孩子。”
整个房间响起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无处不在。
“谁啊,装神弄鬼!”顺红月生气道。
“别生气,我就是树船,树船是活的,有生命,像你们一样。”
“你是古莱树?”可雪问。
“这小姑娘可机灵过人,我就是一棵古莱树。哈哈哈!”
“可雪,古莱树是会说话的树吗?”
“古莱树生长在西方一处隐秘山谷,在那里,古莱树会说话,会移动,像其他飞禽走兽一样。”
“小姑娘去过我家乡?”老迈的声音高歌道。
“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去过。”
“古莱人,你怎么会被做成一艘船?”周暮山叉开话题。
“这个,可就……当初贪玩,一路走到中土,结果被森林之王抓去,被那个人族做成了现在模样。”树船接受了周暮山对他的称呼,但只要一想起这件事,还是十分不愿意。
“你应该很高兴吧!做一棵单调的大树多无聊,现在你是一艘树船,多棒!”顺红月称赞道。
“是很棒,这样多好看!只不过那些战猴时不时在我肚子上打架,让我胆战心惊。”树船越说笑得越大声。
“那群战猴真野蛮!”顺红月附议。
“小姑娘,你可真懂人心意。”
“你叫什么名字?”可雪对于这树船心生好感,也许是因为他(她)们都来自上古。
“我叫海光号,这是那个工匠给我取的名字,我自己本来名字都忘了。”
“海光号,就叫你海了。”可雪决定。
“海,行吧。”顺红月也觉得可行。
周暮山没什么不可以的。
没人问鱼尾巴意见,它也不乐意提意见。
外边,战猴越吵越大声,简直是呼天喊地似地鬼叫。
“你们看起来很不耐烦,把我的绳索解开,我带你们离开。”
顺红月夺门而出……
树船在得到解放后,整个船身都因为大笑而震动起来。
“现在,让我带着你们航行,请小心坐好,我可能会跑得比较快!”
树船从顶台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