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一溜烟冲下山,直奔前面灯光明亮的马路。
剧烈的运动中,他发现自己的耳朵接受的风阻变小了,伸手摸了摸,发觉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再也不像先前那样垂到肩膀。
上端变尖的部分也长回了从前的圆形,但獠牙仍在,丝毫没有缩回口腔的意思。
阿朱说:“现在你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要把牙遮住,应该能够拦到出租车。”
丁能点点头,站在一盏路灯下面,朝驶过来的一辆吉利挥手。
出乎预料,车居然停下了。
一名半醉状态的肥胖中年女子伸出脑袋,大声问:“帅哥,想搭车吗?你要去哪?”
“只要能够回到城里就可以。”丁能用一只手挡在嘴前,微笑着回答。
旁边的阿朱仍然隐形,只是不停地朝着肥女司机竖中指以示鄙视。
“进来吧。”车门打开,肥女点燃一只烟,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喷到丁能脸上,用**的表情看着他。
阿朱忍无可忍,散出一小部分阴寒之气。
肥女立即清醒过来,她摇晃了几下脑袋,迅速开车前进,一路上不停的嘀咕,说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要停车载人。
就这样,两人回到城内,住进一家酒店。
丁能肚子很饿,却见到什么食物都感到恶心,眼前晃来晃去全是万道德大嚼人内脏的情形,以及四名大块头吃排泄物的景象。
眼前有女人走过,他就会联想起万道德对女尸烂糟糟的躯干所作的那种事。
“这日子没办法过了。”丁能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报警抓它们。”阿朱提议。
“怎么跟条子说这事呢?”丁能无精打采地说。
“反正得说,至于他们是否相信就管不了啦,反正责任已经尽到。”阿朱说。
“对,打电话过去。”丁能摸出手机,突然又觉得不应该用自己的电话。
电影里惹上麻烦的人与外界联系时都打公用电话,应该像那样才对。
跑路就应该有点跑路的样子,如果太不专业,多半会被别人笑话。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温暖柔软的大床,他非常不乐意起来,怎么也得睡到天亮再说。
于是两人决定,明天早晨再去报警。
丁能喝了一瓶可乐和一罐啤酒之后,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