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会儿牌,丁能发现气氛稍有好转,大概是由于有事可以做的缘故,三人不再像先前那样惊慌失措,他们把注意力转到牌局中,得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暂时安宁。
他面前的钞票越来越多,其实他并不想赢,根本没动脑筋思考牌怎么出,仅仅只凭习惯和常识往下扔。
但他还是在不断地赢,保安队长已经扔出了两张百元钞。
正当丁能正想如何把钱输掉一部分,让牌局可以继续下去,门铃响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只有丁能还稳稳地拿着手中的纸片。
清洁组长和保安队长的牌全掉到桌子上。
“谁去开门?”李秘书紧张地问。
“先问问清楚,如果是来的是坏蛋,咱们就坚决不开。”保安队长说。
丁能心想,如果来者心怀不轨,这样一扇薄薄的门什么用处也没有,一脚就可以踢开,指望靠这么点厚度的木板提供保护靠不住。
他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一名脸呈现青绿色的女鬼披头散发地站在走廊里,灰白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女鬼的舌头有两寸多长,拖在脖子前方摇来晃去,她站在门口,用拖沓而缓慢的语调说:“老大叫我来请你们过去。”
丁能觉得这位女子有些面熟,但阴魂的脸与活人差距很大,一时也不太确定。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抓住了一把紫糯米,很想撒到鬼身上,最终还是决定忍住,因为担心会误杀了面前这只鬼,引来更大的麻烦。
倒是身后的保安队长惊恐万状地大叫:“花圆月,你饶了我吧,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丁能回头看了看保安队长,然后又看看面前的女鬼,确定她就是刚死不久的那位受害人。
“去哪?不去行吗?”他问女鬼。
“我不知道,等我回去问问主人。”说完这句之后,女鬼转过身,双足距离地面约有十几厘米,腿也不动,就这样飘移前行。
丁能赶紧关上门,决定再也不打开,宁可让对方破门而入。
“要不要把沙发搬过去顶上?”李秘书问。
“不必了,没有用,鬼可以穿墙进来,这里挡不住他们。”说话同时,丁能转身,惊讶地看到保安队长和清洁组长已经晕倒,只有李秘书还硬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