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兄惊讶地发现,可恶的厉鬼已经不知去向,而房间内的人仍然在乱跑乱蹿,不肯消停。
他不明白为何会弄成这样,先前他曾经下过死命令,不允许宋家的人携带任何刀具和枪械,外面走廊内的锦衣卫同样如此,除了电棒之外没有其它的武器。
四名重伤员仍在处于狂乱状态,大喊大叫,鲜血狂涌不止,按照茅兄的判断,这些人已经没救了,他们每一个身上都有三到四处伤口,每一个伤口当中都有被划破的粗大血管。
看了一会儿,茅兄才知道为何如此,那位名叫宋痘的年青人带了一把仿制瑞士军刀,现在这把血淋淋的刀仍在宋痘腰间晃悠。
四个人在房间内疯跑了一阵子过后,由于失血太多而纷纷倒下,再也无法站起来,也不再叫唤,仅仅只是躺着,四肢不时抽动几下。
两名侍卫官赶紧离开,把目光转向其它地方,紧盯住他们的保护对象。
麻烦没完没了,另一个房间内突然出现了熊熊大火,躺在其中睡觉的那几位只是尖声惊叫,却没有谁跑出来。
叫声持续了大约两分钟,然后平息,这时茅兄刚好念完了辟火咒,可以进入到火场内。
经过一番摸索,茅兄从房间内拖出来两具黑乎乎的重伤员,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到底是谁,从身体表面的痕迹看,估计没得救了,最多再硬撑一两个钟头就会死掉。
这边的大火刚刚扑灭,旁边的房间内又传出可怕的叫声,另一名侍卫官立即冲过查看,发觉里面的人正用自己的脑袋使劲撞墙,其中有两位的颅骨已经裂开,白色的东西都流到地上仍然在不屈不挠地撞啊撞,仿佛这是极有趣的事。
卫生间有一位小妞儿用碎玻璃把颈动脉割断了,她已经死掉了一会,旁边是一位老头,这老头把脑袋塞到马桶里,成功地淹死了自己。
另一个房间内,一位年青人把电线的塑料皮烧掉,露出其中的铜线,然后把自己电死了。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保护对象全部完蛋了,而两只厉鬼在哪里都不知道。
茅兄愤怒难忍,大声喊叫:“阿勇,宁采臣,你们两个混蛋,有种就出来跟我好好打一架,躲在暗自残害无辜者算是什么东西。”
夜空寂静,只有茅兄的喊叫声在四周回荡,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