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皱起眉头,凑近丁能耳边轻声说:“感觉这个协议内容怪怪的,似乎不够严肃。”
丁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算了,就这样吧,待会这人讲起官话套话大话来那才真叫痛苦,没准一口气说几个钟头都打不住。现在双方已经言和了,不能拂袖而去,也不能把人家扔窗子外面。”
“这些条款太空洞了,如果对方不遵守协议,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阿朱说。
“就算让公正处的首席公证员来也没有用,游戏规则是他们制订的,最终解释权也在他们手里,我们需要做的事就是让这些人明白,只要我们想做,他们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唯有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丁能说。
“唉,我明白了,回去还是得认真修炼,提高自身能力,只有这个才靠得住。”阿朱缓缓点头,坐直了身体,不再说话。
宋软拿出早已打印好的协议文本,交给双方协商人员以及公证人看,雷雨扬仔细瞄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字,并在自家名字上用右手大拇指按了红印。
把协议文本传到旁边的猛男手里之后,雷雨扬抬起头来,严肃地说:“我有幸身为公证人,就必须对此负责,日后双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再起争执,我自然会努力查个清楚明白,如果弄清楚是谁的责任,我会严厉处理。”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可是谁都明白有些事是很难查清楚的,宋家财雄势大,如果暗地里随便雇佣几名杀手,或者与白道配合,给谁安个罪名弄进天牢内估计并不困难。
宋软开口了:“这年头贫富分化严重,好人坏人都往城里挤,治安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我们当然希望对面坐着的这六位帅哥帅姐一生平安,寿比南山,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请注意啦,我这不是诅咒谁,而是实话实说,如果某天谁有了意外,请不必怀疑宋家的人品,我们绝对是信守承诺的,在生意方面跟我们合作过的人就明白。”
听到此处,丁能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情不自禁地竖起了中指。
在这旯旮如果不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可能发展,宋氏集团生意做得如此大,如果真有人认真彻查,只需要弄清楚这家公司内拿干股、领干薪的人都是谁就能掌握些情况,还有数不清道不尽的利益输送与相互勾结捞好处的事。
宋奸冷冷地说:“大家已经同意尽弃前嫌,旧事再也不提,现在我想问一下,家兄宋僵的不幸去世还有家族当中多位亲人的不幸死难是不是你们干的?”
丁能不动声色地说:“确实与我无关,与我的朋友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是谎言,但是只能这样说,因为实际情况太复杂了,并且确实与丁能等人牵连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