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又开了一段,路越来越窄,田里有些玉米和向日葵垂下来,擦到车窗上,伸手就可以摸到。
阿朱兴致高昂,唱起了刚学会的歌曲,显然这些风景让她很开心。
“还有多远?”丁能问。
“六公里多一点,按照目前的速度,再过二十分钟就可到达。”成崖余说。
“我很心疼我的车,好几次擦到底盘。”丁能说。
“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到修理厂好好检查一下,我会带你去,账就记得我那边。”成崖余说。
“你真有办法。”丁能苦笑。
“如果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的话,怎么好意思出来混。”
接近目的地,道路渐渐变得宽敞了一些,遇到迎面来的车辆也可以错开。
几百米外有一辆警车,旁边着两个人,成崖余说这是出来迎接的,因为前面岔路很多,容易走错。
电话里沟通了一下,警车起动慢慢往前开,丁能跟在后面。
远远看过去,村子的房屋乱糟糟排列,毫无规划,有些是新建的钢筋水泥洋楼,有些则是始建于大概一百年前的土坯房,一些自由散漫的鸡和狗在村口散步,成群的苍蝇嗡嗡飞过。
一些老年人和小孩子还有妇女慢慢走过。
成崖余说穿过这个村子以后再往前行驶两公里多就可到达那个小镇。
几只狗对着汽车狂吠,有几名七八岁上下的小孩子追着跑,朝来客做鬼脸。
阿朱大发感慨:“感觉村子里的生活跟明朝时候区别并不大,如果没有电线杆子和水泥小楼的话,简直没什么区别。”
“如果让你到村子里长期居住,你能适应吗?”丁能问。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无所谓,到太平洋里的某个孤岛也没关系。”阿朱说。
“村里最倒胃口的就是卫生问题,厕所脏得要命,到处是蛆,吃饭的时候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数量多到不像话。”成崖余说,“真想赶紧抓到凶手,然后收兵回家去,这里的生活太难过了。”
“如果抓不到怎么办?”丁能问。
“实在抓不到当然只好回去,大不了领导批判几句罢了,也没什么很严重的后果。”成崖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