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崖余看看同伴,心里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
傻鬼们得到鼓励,开始大声念叨:“鱼儿离不开泡菜,鬼民需要阿紫婆婆。”
然后唱起来:“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祝福您万寿无疆。”
丁能拉着成崖余的袖子:“赶紧溜吧,回去事还多。”
“还以为你喜欢听他们唱歌呢。”成崖余嘀咕。
“你才喜欢听傻鬼唱。”丁能笑起来。
两人赶紧走到旁边长廊内,进入到众新鬼狂欢的场所。
背后仍然不停地传来傻鬼的歌声:“唱支山歌给阿紫听,我把阿紫比爹地。”
头目坐在昔日的同事和哥们当中,身边几只苍白的胳膊搂在肩膀,他手举一只酒瓶,正狂饮不止。
“要不要安慰他一下?”丁能问。
“算了,没用的。”成崖余摇头,“咱们走吧。”
回到人界,理发师满脸贴着黄瓜继续午睡,对周围发生的事听而不闻。
丁能把两张百元钞票轻轻放到她身边的提包里,尽管很小心,她却惊醒过来。
“要走了吗?”
“嗯,得回去了。”
“你放钱在我包里干嘛呢?”
“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这房子反正要被拆掉,你赶紧找个地方安顿吧。”丁能说。
“一直没问过你,楼上到底有什么,为何你来了许多次?”理发师问。
“是一个前往地府的通道,我可以穿过去,绝大部分人却不行。”丁能说。
“他也可以过去吗?”理发师指着成崖余问。
“现在可以了。”丁能说。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她问。
“恐怕不行,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丁能说。
“真是奇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事。”她摇头苦笑。
“别去想为什么,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尽可能保持愉快的心情。”丁能说。
“我一直认为鬼魂之类东西是不存在的,看来得换换头脑。”
“不会吧,你是这里的住户,难道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吗?”成崖余问。
“从来没有过,一直都很平静,五岁至今,从我上幼儿园开始就有人问这条巷子里天黑之后有什么,我无数次回答说什么都没有,长大一些之后,在山京城内到哪都可以听到许多关于这里的灵异故事,我总是一笑置之。”理发师轻轻拍打她白晰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