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崖余看到了自己的一群同事,他们在做跟锦衣卫英魂同样的事,喝酒和放纵,打牌和闲聊。
感觉仿佛一群健康状况良好的男士到著名的芭堤雅,全都在尽情享乐,胡作非为。
胸前有大洞的西门沁左拥右抱,十分开心,由于太过专注,没有看到走近的同事。
成崖余站到西门沁跟前,低下头说:“西门队长,我来看望你,生活中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帮忙的都没问题。”
“哦,小成啊,我从来不知道死掉以后会这样,从前坏事干多了,老是担心自己日后会下地狱,现在才知其实死掉不算很糟糕,酒照喝,妞照抱,不必再去帮忙拆人房子或者干一些昧着良心的混蛋事,打麻将也不必担心被发现,想打可以没完没了一直打下去,反正也没有谁会催着上班去,真是爽啊。”说话的同时,西门沁把一名鬼小姐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大油肚下方。
“你有没有什么话需要带去给老婆孩子?”成崖余问。
“我心里清楚,婆娘和娃娃其实对我没什么感情,我死了她们最多也就大哭一场,难受一两天就没事了,反正家里的钱挺多,就算移民去米国定居也足够折腾了,不必带什么话了,大家相安无事吧。”西门沁举起严重扭曲变形的手,狠狠地在鬼小姐身上揉搓。
“你是否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成崖余问。
“没了,这样挺好,就算谁过来说可以还魂我也没兴趣,就这么混吃等死呗。”西门沁说。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痛快的享受吧,等回去之后我会定期烧些香烛冥币给你花。”成崖余说。
“倒是你在那边如果混得不开心的话,就叫别人帮忙把你杀掉好啦,过来到这边咱们一些混,每天玩啊玩,什么都不必做。”西门沁说。
“我还想继续活下去,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五六十年才会来这里。”成崖余说。
“随便,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西门沁昂起苍白泛青的脸,看了看昔日的手下,“我死后方知,人生原来如此乏味,累得要命,从小到大总是那么辛苦,要上学,要做作业,要跟别人竞争,然后又要工作,还得想方设法捞钱,真是太麻烦了,还是现在的生活单纯。”
“西门队长,你痛快地玩吧,我去问问其它同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成崖余慢慢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