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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别前的嘱咐

“灵儿,快放开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风慕叶脸色有点痛苦地挣扎着,可他越挣扎,冰雪灵搂得越紧。挣脱不了,风慕叶无奈地任由冰雪灵搂着他。

感觉到冰雪灵的体温和她那种带有茉莉花香味的熟悉的馨香,风慕叶再也忍不住哭了。相恋,相思最苦。而且两个人就相隔不远,却不能相见。

“慕叶哥哥,灵儿不会放手的,忍不住了就吸灵儿的血吧,灵儿现在已经是聚灵中期了,没关系的,灵儿好想你啊。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每个月的十五夜,我都想陪在你的身旁。可我很害怕,害怕看见慕叶哥哥那个恐怖的样子,害怕被鬼手爷爷知道了会让人接我回家族,那样我就再也无法陪在你身边了。这两年来,虽然不能见到你,但是我们依然还在同一个地方。”

“慕叶哥哥,对不起。两年前如果不是灵儿的任性,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你和可儿就不会那么自责了。对不起,明明是灵儿的错,灵儿却现在才来看你。”冰雪灵愈来愈抱紧风慕叶道歉道。

“灵儿……”风慕叶的双眼充满愧疚,他依然很自责。如果当年他拥有比那头铁皮熊更强大的实力,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了。实力,这五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实力,得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人的实力。可是,自己的体质并不适合修炼崇武大陆的功法。按师尊的说法,自己的长处就是身体,可在崇武大陆这个侧重修气的世界,并没有什么炼体的功法。所以,如果没有机遇,风慕叶的实力,永远不能突破先天这个桎梏。除非,他能找到自己的身世。

尽管冰雪灵一直在强调是自己的错,可风慕叶心中的愧疚依然挥之不去。自己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伤害了她。她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但连自己喜欢的女孩也不能去保护,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呢?

子时将至,风慕叶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里长出四颗长长的獠牙,双手的指甲也开始慢慢变长变黑,身体在不停颤抖,想要挣脱冰雪灵的怀抱。冰雪灵知道风慕叶开始要噬血了,可她依然紧紧地抱着风慕叶,还将她那雪白的脖子露出来引诱风慕叶。

这时的风慕叶还没有失去意识,他自然知道冰雪灵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这两年来,每个月的十五夜他都会变得非常噬血,可儿在那天都会端着一大碗鲜血摆在他面前,他知道这鲜血是谁的,他知道自然不能喝。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对那鲜血的欲望。

“灵儿,对不起……”风慕叶轻声说完后,张开嘴用那尖尖的獠牙轻轻地咬在冰雪灵那雪白的脖子,风慕叶咬得很温柔,害怕弄疼了冰雪灵。

“咕噜…咕噜…”冰雪灵的鲜血就像那琼浆玉液般甘甜,顺着风慕叶的喉咙进入到腹中。冰雪灵整个人都瘫在风慕叶的怀里,脸上并没有多大的痛苦,而是一丝满足的笑容。风慕叶愿意吸她的血,证明风慕叶已经放下心中的愧疚了。

吸了几口血,风慕叶已经不那么痛苦了,慢慢松开咬住冰雪灵脖子的口,轻声道:“灵儿,我好多了,谢谢你。”然后双眼慢慢闭上,一脸平静地沉睡了过去。心里默然道,此生我风慕叶宁愿负天下人,也不会辜负你冰雪灵。

风慕叶吸完血后会有一个沉睡期,这是可儿告诉她的。冰雪灵轻轻地抚摸风慕叶那张有些苍白而显得有些安逸的脸,这应该是这两年来风慕叶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吧。摸着摸着,冰雪灵的眼泪再次涌出来,今晚是她这两年来第一次落泪。

“慕叶哥哥,灵儿好舍不得你啊,灵儿好想一直,一直都陪在慕叶哥哥的身边的。”冰雪灵看着风慕叶苍白的脸不舍道。

再过一个月就是自己的十五岁生日了,这次回家族是为了举行成人礼的,但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之后还能不能出来了。想到成人礼,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慕叶哥哥的成人礼早就应该举行了。出了房门并没有发现可儿,冰雪灵想了想下定了一个决心。

“可儿,你果然在这里!”冰雪灵来到湖心亭内,发现可儿果然在这里发呆,连自己来了都没有发现。

“啊…小姐,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等家族的人来接就可以直接走了。”可儿慌乱地回应道,生怕小姐责怪自己在这里偷懒。

“可儿,其实你——并不想跟我回家族吧?”冰雪灵看着可儿一脸正经问道。

“小姐,可儿不敢。可儿是小姐的侍女,小姐去哪里可儿就去哪。”可儿有些慌乱道,生怕自家小姐真的不要自己了。自己是小姐的侍女,从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了自己以后要一直跟着小姐的,就是小姐她以后要嫁人了——自己也得跟着她一起去。从七岁那年,自己就一直和小姐在这里生活了,她不想回到那个家族了。毕竟这次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了,而且想到风慕叶的情况,她也不放心让风慕叶一个人在这里,鬼手爷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儿,其实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的,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冰雪灵走到可儿的身边,轻轻地把她抱住,冰雪灵很明显感受到可儿身体正在颤动。

“小姐,我,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可儿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道歉,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可儿,这两年来我一直都在逃避,我真的很羡慕你能照顾慕叶哥哥的,当我能鼓起勇气去见他一面时,却是我与他分离之时。我真的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慕叶哥哥,今后也拜托你照顾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他。”可儿灼热的泪水流到冰雪灵的肩上,冰雪灵也不禁哭了。她舍不得风慕叶,同时也舍不得怀中的可儿,可儿自从出生起就跟自己一起了,两个人情同姐妹,还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呢。

“小姐……”可儿心里百感交集,小姐一直都是自己照顾的,没有自己在身边,小姐她能照顾好自己吗?新的侍女能照顾好小姐吗?她知道小姐这次回去很可能不能再出来了,小姐和少爷的关系也不可能再进一步了,除非少爷他的实力能够让家族里的人重视,否则小姐一定会被当成为家谋利的联姻工具的。但是鬼手爷爷说过,少爷的体质并不适合修炼大陆的功法,除非少爷他有奇遇,否则一生都不能突破后天的桎梏进入先天。可是——奇遇是那么容易遇上的吗?

“可儿,每个月的十五,不要让慕叶哥哥太痛苦了。”冰雪灵吩咐道。

“小姐,可儿知道了。”可儿哽咽道。她知道小姐是让自己给少爷吸血,原来自己对少爷的心意,小姐一直都知道呢!

这一夜,冰雪灵和可儿谈了很多话,而且都是关于风慕叶的话题。天色微亮,家族派来的人冰魄就来到了,冰雪灵跟他离去时,并没有显得一丝的不舍。只是可儿却留在鬼手谷内照顾风慕叶。

冰魄并没有强迫可儿跟着回去,毕竟可儿只是一个侍女而已,而且她要照顾的人是鬼手老人的徒弟,顺便卖给鬼手老人一个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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