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房间内,吴寒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苏雨菲一眼。
苏雨菲则是坐在他身边,眼睛却带着询问的看着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
王凯这个吃货竟然打开了宾馆酒柜中的一瓶红酒,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我则是眉头微皱,回想着破解鬼胎附身的办法。刚才我用镇魂十八拍实验了一下,虽然能吸收怨气,但很快怨气就会再生,而吴寒背后的鬼胎图案丝毫没有减弱。
“胖子,我说,你记。”
“呃……”王凯打了个长长酒隔,有些醉眼迷离的点了点头。
“朱砂一盒、白蜡九支、黄纸一沓、白瓷碗一个、毛笔或者毛刷一支、雄鸡血……你直接买只公鸡算了。记住,要红色的。”
“就这些吗棍儿哥?”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苏雨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小菲,有一样东西还要麻烦你去找。”
“找什么?”
“处子血~”
“呃!”房间中的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尤其是王凯,那张破嘴脱口而出:“棍儿哥,那要去幼儿园找了。”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血液需要三种。雄鸡血可以买只鸡,童子之血我~我就可以。就是这处子之血……”说着,忍不住瞟了一眼苏雨菲。
她这么漂亮,肯定追她的人很多。吴寒说过没有碰过她,那以前呢?
苏雨菲俏脸一红,眼神闪躲的呢喃道:“不~不用麻烦了,用我的吧~”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太清楚。
谁知苏雨菲脖子一梗,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老娘是处、女!咋了?处、女丢人啊?你丫不还是个处男吗?!”
“呃!”我愕然。处就处呗,咋这么大反应?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王凯如同饿狼般的看着一脸羞红的苏雨菲,哈喇子差点就流了下来。
吴寒也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可惜。可是想到了我之前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脑袋再次垂了下去。
“好了!只要凑齐这些东西,再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就可以开坛做法,为吴寒驱除后背的图案了。”
“可是这么晚了上哪去找啊?”王凯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不过大都市的夜景不是乡下能比的,甚至比白天更加的繁华。
“明天吧~坐了一天车,我也乏了。”我靠在了椅子上都懒得动一下。不是身体乏累,而是心累。
“那我去开个房间。”王凯犹豫着要站起身来,眼睛却看向苏雨菲。说话这一晚最少也要一百多,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去吧~正好是礼拜天,明天也不用上课。”苏雨菲站起身来,担忧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吴寒,便走向了门外。
“我陪你去吧。”我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吴寒微微侧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王凯举了举酒瓶子,算是祝福我吧。
……
“这半年过的咋样?”我走在苏雨菲的身旁,如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问道。
“就那样~上课、下课、休息、上课……大学的生活其实很无聊的!对了,你呢?有没有骗到个大主户,好好的赚上一笔?”
“赚钱?在老家赚的那些钱都让爷爷存起来了。这不,没办法了只好来城里混口饭吃了。”我无奈的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说道。
“哦~”苏雨菲显然心事重重,心思不在对话之上。
“那个吴寒~他咋样?”我转移了话题。
苏雨菲先是一愣,随即坏坏的一笑道:“小神棍儿,是不是吃醋了?”
我不由的老脸一红,尴尬的摇了摇头。“吃~吃啥醋?吃醋干什么?”
“呵呵~逗你玩呢!看你那傻样。”苏雨菲经过这么一闹渐渐的恢复了开朗。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无比的膈应。
“他人很好啊!对我很好,对同学也是彬彬有礼的样子。尤其他是还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学习很棒的!听说,已经有某家大医院提前找到他了。只要一毕业,就可以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并且还不耽误考研。要知道,现在的很多大学生毕业后都找不到工作的。”
苏雨菲越说越兴奋,仿佛那个吴寒就是一个完人。我却是越听越膈应,很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对方。可是这样难免会令她产生误会,让她觉得我这人在‘公报私仇’。而如果真的告诉了她,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伸手却不凡的暴力女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小菲,其实很多事情看到的并不是真的。”
“且!这还用你教育我?不过小神棍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总是怪怪的?”
“有吗?”
“没有吗?”
“没有吧~”
“且!”
……
值得庆幸的是,苏雨菲开了两间房。她一间,我跟王凯一间。这也说明她是一个比较自重且保守的女孩,不然,也不会……
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王凯的呼噜声,心里乱糟糟的。
苏雨菲就住在隔壁房间,做为一个花样少年的我,总是有种穿墙过去的冲动。不过,也许我的花样年华很可能在监狱渡过。
唉!落花有意水无情,孤枕难眠单相思啊……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我睡的很香,甚至做了个美梦。王凯也睡的很香,枕头都湿了一大片。苏雨菲睡的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吴寒肯定睡不好。
这不,第二天一大早苏雨菲就按响了房间的门铃,催促我赶紧准备作法的事情。
我让她陪着王凯去买所需的东西,而自己则是待在房间内,找了笔和纸,开始一遍遍的画着记忆中破解鬼胎附身的法阵。
对于阵法我是一窍不通,只限于记忆中的一些画面。不过对于符箓我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虽然画的像‘狗爬’一样,但还是很管用的。
我此时在纸上画的阵法是一个很普通的驱邪阵,不过这阵法要用三血一朱来画。所谓三血一朱,便是:童子血、处子血、雄鸡血,而一朱便是朱砂。
但阵法并不是画出来就行,还需要在勾画之时注入法力,并且还要专门的法决才能启动。
我这一画便是大半天,直到王凯与苏雨菲回来才停止。然后我们四人一同吃了一顿并不愉快的午饭,便打车直奔市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