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看岚姐也好了,我也两天没回家了。那个~我就先走了,免得爷爷担心。”我双手用力的搓着,很像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苏雨菲一笑,没说什么。而是掏出了一叠钱,好像是我当初还回去的那一千元钱。
“这是你的劳务费,喏~拿着吧!不过其它的嘛~你留个卡号,我转给你,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金。”
“这个……就算了吧~就当交个朋友了!”我客气的一笑,不过眼睛却向着那一叠红钞票瞄来瞄去,那可是一部国产的智能手机啊!
“呵呵~你就别客气了!”苏雨菲一笑,把钱直接塞进了我的跨兜里。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说的格外的酬劳就算了,再说我也没有银行卡,更别说卡号了。”我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苏雨菲一笑,觉得我这个人也蛮有意思的。说不是骗子吧~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很不着调。说是骗子吧~他又解决了一个恐怖的厉鬼,把中了邪的岚姐给救了。
“哎呀!”苏雨菲惊呼一声,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有些着急的她问道。
苏雨菲脸色一苦,郁闷道:“今天开学,看来回去有的受了!不跟你聊了,我要赶紧赶回城里,有空常联系啊!”说完,转身回到了房间。
我有些失落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女神要走了,还知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至于常联系,连个手机号码都没留下,怎么联系?对了!号码……
想到这,我也不在耽搁,转身向着楼下跑去。两天不回去,估计又要让爷爷担心了。而且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
“爷爷!我回来啦!”我刚一进院门,便大喊道。
“臭小子!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爷爷还以为你被那只女鬼给缠住了呢!”爷爷一边训斥着,一边捂着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嘿嘿!我不只是说了嘛,接了个大活!爷爷您看!”我耍宝一样掏出了刚到手的一千元,在手中掂了掂。
“吆!还不少!来,爷爷给你存着。”爷爷眼睛放光,也不问我接了什么活,只顾看着红彤彤的钞票。
我快速的把手背了过去,摇着头说道:“不行,这是我留着买手机的!以后我也算是正式踏入这行了,没个电话可不行。”
“行了,看把你吓得!爷爷逗你玩呢!来,进屋给爷爷说说接了什么活。”
我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搀扶着爷爷,回到了屋内。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把此次驱邪的事情改编了一下。没有提起心鬼以及鬼掌印的事情,免得让他老人家担心。
爷爷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心里其实很明白,事情绝对不会像我说得那样简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孙子长大了,一些事情该独自去面对了。
“去吧,洗洗澡,看你身上脏的!”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身上除了枯叶就是尘土,就连衣服被树枝刮破了都不知道。
于是便冲进了院子里的西屋,那里有一间简单的洗澡间。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揣在一千块钱离开了家。临走前还从爷爷的通话记录上记下了一个号码,至于是谁的,嘿嘿……
……
青梨镇上的一家不大的手机店,里面展示着各式各样的廉价手机,还顺带办理电话卡业务。
其实也没什么好挑的,选了一部八百来块钱的国产智能手机,又花了一百办了张手机卡,便揣着仅剩的大几十块钱离开了手机店。
“神棍儿!”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听喊我的名字应该是熟人。
我转身回过头去,一名年纪与我相仿,长得胖乎乎的小伙子正快步向我走来。
“胖子!你怎么没去上学?你也退学了?”
来人是胖子,是我的发小,更是我的同班同学,一直从小学到高中,我俩都是一个班。
胖子姓王,叫:王凯。这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配上那不大的小眼睛,给人一种弥勒佛的感觉。
“不上了!你都不上了,我还上着有什么意思?跟着我爸跑运输呢。”
王凯属于单身家庭,老爸是个开大车的司机,从南往北运输蔬菜以及水果。而他的妈妈在几年前就得了重病去世了。加上他爸的工作,经常好几天不在家,于是便常在我家蹭饭吃,吃完了还跟我一起睡。
在这青梨镇,我跟王凯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
王凯走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叹口气道:“算起来也有几天不见了吧,你现在干什么呢?怎么就突然退学了呢?”
我一撇嘴,伸手在他的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动作熟练又自然。
“看你那一副感叹的样子,像是我俩多少年不见面了一样。火呢?”我把他的大粗胳膊拿了下去,用手指了指烟头。
王凯笑眯眯的为我点上了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哥们请你喝酒去!现在反正也不上学了,终于特么的自由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对先前还退学后的失落有些释然了。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发现空气中带着自由的气息,这是在以前紧张的学业中没有感觉到的。
……
王凯是在我退后好的第二天退学的,毕竟他的学习也是全班倒数,上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便跟着他爸拉起了蔬菜。这不,这是他第一趟活刚回来,正准备去给母亲扫墓,然后找我聊聊,便继续出门跑运输。
“来,干了!”王凯端起了酒杯,昂头喝光了里面的啤酒。
“干!”我也豪气冲天的干了啤酒。然后放下酒杯,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了口中。
这是一家小饭馆,时间尚早,饭馆里只有我们这一桌。
“棍儿,你现在是不是跟着爷爷在……骗人啊~”王凯语气放低了下来,怕被外人听到。
我俩从小一起玩,对于我爷爷干的勾当,他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