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那个人的比武,雪女觉得日子很难过,幸亏天池的事务很繁忙,让雪女空不出时间来无聊。
“禀雪女,冰女不见了!”菱芏跑来报告。
“什么叫冰女不见了?”雪女诧异不已。
“奴婢今天服侍冰女起床,但是都中午都不见她起床,就进屋去看,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本以为她是出去了,结果发现她常用的东西也没有不见了。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回来。所以特来禀报雪女。”
“来人!”雪女唤了一声,两个侍从走了进来。
“诀引去四个门问问,有没有看见冰女出去,有背包袱没有?从哪里出去的?”雪女道,“东来、菱芏你带上护院在院子里找找。你们去吧,有了消息立刻回来禀报。”
“是!”他们一行各自己离开。
“雪女这件事要禀告派主吗?”侍女芷心道。
“找找再说,先不要惊动他们。”雪女道。
最先回来的是引诀:“禀雪女,冰女是今天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背着包袱从东门出去了。然后再没有回来。”
“叫菱芏不用找了,立刻通知地灵门留意冰女的下落。”雪女道。
第二天,地灵门回报,冰女已经下山了朝东面走了,已经离开了月城。
“东面,难道她去普宁山了?”雪女暗感事情不好。
“冰女只是输了比试,心情不好,下山散散心,你们不用大惊小怪的。”雪女淡淡地说。然后没有让人再去找冰女。
她跟天池派主说要去地灵门熟悉一下情况,就离开了天池去了地灵门。地灵门在去普宁山的必经路上,她快马加鞭地去了地灵门,希望能在冰女去普宁山之前在地灵门的地界上截住她。
雪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地灵门。
雪女的驾临让地灵门多少有点紧张。雪女被迎进内堂,太后一样的伺候着。
“拜见雪女,弟子夏牧奉师父之命在此恭候您大驾。”夏牧是个长相干净的小伙子。
“冷秋蝉呢?”雪女道,“对了冰女现在什么位置了。”
“师父那边处理点事情,即刻过来,冰女还在润城。”夏牧道。
“怎么还在润城?”雪女道,“按理说现在应该到地灵门的地界了。”
“冰女从月城出来,就到了润城,然后就在那里停留了很久,也不见她与什么接触,每天都在赶路,然后又走了回来。”夏牧道,“我想是她发现了我们,所以这几天都不敢跟得太紧了。”
正说话间,冷秋蝉走了进来,他看上去,有些瘦,但是精神很好,脸上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给人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但却自成一种潇洒。
“雪女。”冷秋蝉叫了一声,
“你来了?!”雪女抬头看了他一眼。
夏牧从来没有看过谁可以那么无理地对待他师父。
“我觉得冰女是迷路,你怎么看?”
“我也是那么觉得。”
夏牧一听差点没有晕过去,大名鼎鼎的冰女一直都在润城里晃,居然是因为迷路了!
“你叫人带她出润城,快点到地灵的地界。”雪女道,“我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多。”
“好。”冷秋蝉立刻吩咐下去了
夏牧立刻去办了。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说也不做?”雪女道。
“这不是我能过问得了的事情。”冷秋蝉。
“那就由她去普宁山找秦龙陌?”雪女有点微怒。
“我们地灵门是天池的门徒,不能僭越过问天池的事情。”冷秋蝉道。
“那你还敢去查小老板?”雪女怒道。
“他不是天池的人。”冷秋蝉道,“任何可能会居心叵测的人,我们都不放过。这是我的职责。”
雪女瞪了他一眼。然后他们就这么对坐着,一句话都不说,空气冷得都快结冰了。冷秋蝉似乎对于这种结冰的空气习以为常,但是雪女却很讨厌这种沉默,于是起身离开了。
夏牧见雪女走了,就走了进来。
“师父,您调查小老板还不是为她好,怕她遇人不淑,她怎么还朝您发火?”夏牧道,“而且您还是她的师兄,她怎么能对您那么无理?”
“你也知道她是我师妹,那你在背后议论你师叔是不是也很无理啊?”冷秋蝉道。
“夏牧知错了。”夏牧低头道。
“你告诉他们,千万别让冰女出什么意外。”冷秋蝉道。
“是!”夏牧道,“师父,雪女和冰女真的差距那么大吗?仿佛一个天一个地一样。”
“人都有所长也有所短。”冷秋蝉道,“去忙你的吧。”
“是,师父!”夏牧立刻去办事了。
这天外面的风很大,冰女独自一人走在孤独的小路上,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么大的风会不会有雨啊?”冰女暗自猜测,“要是天黑前走不出这个小林子就惨了,林子总是白天美好,晚上狰狞。”
突然她看见前面有两个人,一个白衣一个黑衣,再走近点一个男一个女。
“天啊,怎么会是他们?”冰女走走进一瞧惊道。
“你是去哪啊?”雪女冷冷地说。
“我…那个…你们这是去哪啊?”冰女道。
“你看不出,我们是专门在这里等你吗?”雪女道。
“等我做什么?”冰女道。
“你知道的!”雪女道。
冰女低下头,她觉得她一路都很小心,怎么会被截住了呢?对了,是地灵门,肯定是地灵门给的消息,天下就没有地灵门不知道事情。
冷秋蝉看她们两人僵持住了,就走到冰女身边:“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冰女道。
“我们也没有,不如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一会再说吧。”
“要吃你们吃,我先回去了。”雪女转头就走了。
然后冷秋蝉带着冰女去了附近镇上的酒楼吃饭。
“大师兄,是你告诉她我的下落吗?”冰女道。
“她若问我,我必须答。你知道这是规矩的。”冷秋蝉道。
“那你知道我这次去哪里咯?”冰女道。
“当然知道。”冷秋蝉抚摸着她的头道,“我们冰女长大了嘛!”
“还是大师兄对我最好!”
“不,其实对你最好的人雪女。”
“她总是这样不准,那样不准的,我才是姐姐好吧?”冰女道
“可是你必须承认,雪女很多时候都是对的。”冷秋蝉道。
“你是来帮她说话的?”冰女道。
“我帮理不帮亲的。”冷秋蝉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去普宁山找他,你去了后你怎么说呢?跟他们说你要见秦龙陌,然后他们就会问你为什么找他?”
“我是冰女,我可以不回答他!”冰女道。
“那就算你见到秦龙陌,那他问你你找他做什么呢?你也不回答吗?”
“我问他愿意和我一起不?”
“可是你们只见过一次面,你对他有情,他不见得对你有意啊,如果天池的冰女被拒绝了,你能接受这个事情吗?”冷秋蝉道,“就算他也对你有意,可是你们能经常在一起吗?秦龙陌是普宁山的继承人,他肯定不会把天池的人留在普宁山,天池也绝对不会让他留在天池的,那你们又要在哪里在一起呢?”
这些东西,冰女基本上都没有想过。
“他是继承人,会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也许他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浪漫温柔的男子。”冷秋蝉道。
“可是他真的让我觉得温暖,觉得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安全,很舒心的。”冰女道。
“其实我倒是不反对你和他在一起,只要你觉得幸福,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冷秋蝉道,“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相爱容易相处难的故事比比皆是。”
“你觉得秦龙陌怎么样啊?”冰女道,“对了!你们地灵门知道天下所有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他喜欢我吗?”
冷秋蝉显然没有想到冰女会这么问,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可是有义务为我们提供所有消息的哦。”
“人的心是会变的,有时候现在会喜欢,过几天就不喜欢了,有时候现在不喜欢,过几天就喜欢了。”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喜欢我吗?”
“我们的冰女肯定都会喜欢的。”冷秋蝉一面用手中的筷子敲着酒壶一面说。
“我是说那种喜欢,你知道的。”冰女道。
正说话间,隔壁桌的人打了起来,冷秋蝉立刻将冰女拉在身后,在桌上放下了银两以后就拉着冰女出去了。
“打架了,为什么不看一会啊?”冰女好奇地问。
“都是些喝多了的人在撒酒疯,有什么好看的?”冷秋蝉道,“我们先回去吧,雪女还在地灵门等着呢。”
冰女就忘记了刚才的问题和冷秋蝉一起回了地灵门。
“师父,你怎么对冰女追求秦龙陌的事情上摇摆不定的呀?”夏牧道。
“冰女的心思不在天池上,如果她能找到个相爱的人幸福地过一辈子也是很好的,只是这个秦龙陌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也许并不适合她。”冷秋蝉道,“人要找到个喜欢的人其实也蛮难的。虽然她有幸找到了,但是这个人,我们都觉得不适合。所以我也很矛盾。”
“可是师父,雪女很反对的!”
“雪女对冰女一直都过分地紧张,只要她预见了一点危险都绝对不要冰女去做。”冷秋蝉道,“可是缘分好奇妙的,人怎么可能对抗地了缘分呢?”
“那我们怎么做?”夏牧道。
“我们做好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问不要管。”冷秋蝉道。
“是!”夏牧道。
第二天冰女和雪女一起准备回天池了。
这时夏牧急忙跑过来对冷秋蝉耳语一阵,冷秋蝉想了一下转身对雪女道:“天龙教与水教在粉岭交战,雪女要过去吗?鸿教主都亲自去督战了!”
“是最后决战了?”冰女道。
“是不是决战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鸿教主势必要一举歼灭水教!”夏牧道。
“我们去看看?”冰女很喜欢热闹。
“他有叫支援吗?”雪女道。
“没有,他邀请了您去观战。”冷秋蝉道。
“就喜欢显摆。”雪女道,“要是被水教打败了,看他如何收场。”
“这次鸿教主准备充足,水教应该不会有翻牌的机会。”夏牧道。
雪女冷哼一声,与冷秋蝉对望了一眼。
“我们去看看吧!”冰女很激动。
“有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死人,又脏又臭的。”雪女冷道。
“可是,雪女,鸿教主邀请了您,您还是给他个面子吧!”冷秋蝉道,“他好歹也是您的哥哥啊!”
雪女想了一下道:“水教现在谁在当家?”
“海一笑!”夏牧道,“水教的少教主!年少轻狂之辈!”
雪女看了一眼冷秋蝉,冷笑了道:“年少轻狂?”
“没有点本事,自然也狂不起来。”冷秋蝉道,“其实他也是少年辈里面很不错的人才,只可惜遇到了鸿教主。”
“其实,你们没有必要在意我和鸿教主的关系,我更希望听到的是客观的评价,不是这般的贬低。我和独孤鸿不一样。”
“是!”夏牧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们只需要提供真实的情况,其他的我们会判断。”雪女道。
“是!”夏牧道。
“要去么?”冷秋蝉道。
“我一直都对海一笑很好奇,他凭什么敢跟天龙教叫板,这么多年了,水教居然还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个奇迹。”雪女道,“听说他很年轻。要是独孤鸿还搞不定水教,那他的岁数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了。”
大家都沉默了。
“那就去吧。”雪女笑道。
然后他们略做整理一行人便向西去了粉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