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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海

喔~

跟随着公鸡的打鸣声,外面天渐渐亮起来。村长安排人将程家父子送了回去,叶伍则是回到家,一夜未眠加上他大哥生死未明,脸色很是难看。

随便在院子里洗了把脸,进到屋里头发现母已经醒了过来,叶母见他脸色很是不好,看那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作为母亲对儿子是非常了解的。

“伍儿,有什么要对娘亲说的吗”

叶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大哥的事情,一时语塞。

“伍儿,怎么了看你精神憔悴,眼睛红肿,想必你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一夜没休息吧,是在村子里受欺负了,还是和木二丫头闹矛盾了!”叶伍母亲盯着他满眼都是溺爱之色,

“我……我……”叶伍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

村子里响起了钟声,叶母虽说倒床瘫痪,但是人却不糊涂,明白村里钟声响起,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看儿子的样子,可能还和自家有关。

“伍儿,你大哥呢?”

叶伍眼圈一红,眼泪就掉出了,本来叶伍还想瞒着母亲的,估计村长考虑到以后有人依旧犯险,不明所以去了鬼域白白丢了性命,现在敲响了钟声,将事情公之于众。

叶母见自家儿子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母亲,”叶伍红着哽咽到,“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天大哥没回来,我就去了程风他家……

当叶伍说到他大哥和程风去了鬼域时,叶母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倒了下去。

叶伍见状大骂自己糊涂,立马就去找先生,先生虽然古板严厉,对叶伍还是很待见的不然也不会想到自己百年之后让叶伍去接替他。

“你母亲很难熬过今天上午了。”先生摸着他母亲的脉搏摇着头说到。

虽然先生古板严厉,但此时看向叶伍也充满同情之色。

“先生,真的没法了,您医术连程风那样子都能救回来。”叶伍此时真的没办法了,母亲病危,大哥生死不明。

“唉,你母亲的病是心病,当年你父亲在鬼域失踪的事我也听说过,现在你大哥出事,同样在鬼域,老伤未好,新伤又起,你母亲哪里承受的住”。

叶伍听完呆坐在一旁,嘴里还在轻微喃喃“怎么会这样,大哥,还有母亲……”

先生见状也不由得摇摇头。

中午时分,村子里因为程风和叶云出海的事情正闹的沸沸扬扬,而叶家却传来一片痛哭声,不一会满村人都知道了叶家倒床十几年的母亲过世了,这一下彻底的将叶家打入了谷底!

所有的事情都是先生和村长帮忙一手操办。木二丫头也来了,虽然很想站到叶伍身边去,却被她母亲狠狠的拽着,不让她过去,木家母亲一直都不很待见叶伍,要不是当初木二丫头的父亲同意订婚这事,不然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但是现在叶伍家里大哥失踪,母亲去世,无形之间就已经划开了两个家庭的距离,木家父亲这时也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叶母便下下葬了,和他父亲的衣冠冢埋在在一块。

叶家

叶伍在土院子里站着,众人都已散去,门框上面挂的白条纸随风摆动,穿着孝衣的叶伍现在满脑袋都是空荡荡的,母亲不在了,大哥也迷失在了鬼域不知道生死,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像在梦中一样。

接下来到底该干什么?良久之后叶伍紧握拳头暗下决定,不管如何,也要去鬼域瞧一瞧,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万一大哥还活着,困在海域之中也不是不可能,根据程风所说,鬼域白天应该是没危险的,而且只要不进迷雾范围,就不会遇到诡异之事,但真正又没有事谁也不敢肯定!

自己此行出海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还是未知,为了做最坏的打算,叶伍决定登门去拜访下村长,先生等德高望重的长者,以及其他给予过自己帮助的村民,当然他只以道谢的形式去。

转眼一上午就过去了,最后来到了先生家里,先生虽然古板严厉但却是叶伍最为尊敬的长者,下学堂之后也一直留在先生身边时常聆听他的教诲,顺便帮先生处理些琐事。

来到先生家叶伍便对着先生弯腰一拜,“先生对我教导之恩无以为报,此为第一拜,”接着叶伍便对着先生第二拜,“先生对我家帮助之恩,此为第二拜”但接着又是弯腰第三拜,“这第三拜,是我来和先生拜别的。”

叶伍抬头看向先生,没想到一向古板严肃的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欣慰,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叶伍第一次看到先生这样笑,还没等叶伍继续往下说先生却开口了,

“我大概也知道了你来此的目的,你也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这把戒尺陪伴了我许多年,今天便赠与你了,还送你记住一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做事无愧于心即可’,”

接着先生话语一变,“不久之后我也要离开村子回到自己家乡去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说罢便将戒尺递给了叶伍。

叶伍双手接过对先生郑重点头,“先生珍重!”接着又对先生一拜。

先生望着叶伍离去的背影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语到,“说不定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叶伍村里事情一了,便回家收拾去了,叶伍将母亲的遗留之物都拿了出来,当他将一个不起眼的快烂的竹枕头扔到废物堆里时,却发现枕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碰撞。

叶伍疑惑拿起刀将竹枕划开,在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叶伍看着玉佩眼中虽然悲伤但却略带疑惑,这种玉虽然他不认识但是从玉佩的雕刻工艺,他一个外行也都能看出这块玉佩价值不菲。玉佩一面刻着一个“叶”字另一面刻的是一个“五”字,叶伍不由联想到自己的名字,虽然伍与五有所差别,但冥冥之中却感觉这块玉佩肯定和自己有所联系,但母亲去世大哥失踪自己也无从问起,恐怕就算是大哥也不一定知道玉佩的秘密。

当叶伍收拾完,带上了些干粮,给父母灵位上过香磕过头之后就出发了,本来叶伍还想去看看木二丫头的,结果她母亲却说她不在家把叶伍给打发了。

其实叶伍知道当他母亲去世和哥哥失踪之后他和二丫头之间已经就没有可能了,何况他想在要去寻找他大哥,也是生死未卜的事情,弄得好可能会带上他大哥回来,弄不好可能连他自己也搭进去。

叶伍一个人来到海边,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蔚蓝大海知道那一端就是他的目的地。

一阵阵海风吹来清新可人,但叶伍却没心情去品味,现在正是中午时分,也没见其他人,平时出海打鱼的人都早早就出发,叶伍很快就找到了自家渔船,上次打鱼他大哥叶云和程风是驾着程家的船去的,像村里一般出海打鱼都用大渔船,所以都放在海边。

虽然叶伍出海打鱼次数不多,但这个不多也是相对于他大哥出海的次数来说的,叶伍熟练的升起船帆并调好方向,随着海风吹来船便开动了。

叶伍坐在船头,海风吹起他两鬓的头发,清秀的面孔带着疲惫悲痛与担忧之色,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有海鸥飞来,在渔船上空盘旋几圈。

时间流逝,太阳渐渐偏西,叶伍保持那个姿势已经几个时辰了,渐渐的视线内出现了一片被迷雾笼罩的区域,随着船的行驶,迷雾区也渐渐在眼前放大,叶伍根据村长上次所述,直接将船开到了东南方向上,可是茫茫大海,却连块船体碎片都没有看见,接着叶伍又驱船在东南方向周围一代寻找,除了碰见几只死鱼外,其他的到是什么都没发现。

叶伍将船又开回东南方向处,停在了鬼域外面,心想极有可能鬼域里面白天还是很安全的,虽然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但总比晚上进去摸瞎要好,反正现在又不用担心什么,叶伍便把心一横开进了鬼域。

果然鬼域里面和上次程风所说没有什么出入,能见度只有五米左右,叶伍便在鬼域东南一角方向上慢慢寻找,找到他大哥的尸身也好。

他还没有找多久就听见“轰隆”一声,好似什么东西落水的巨响,然后就是巨大的波浪袭来,打的船也上下剧烈抖动。

“不好,难道自己运气这么背,父子三人都要栽在这片鬼域,想必应该是那个人头蛇身满身触角的怪物要来了。”叶伍心里默到但却出奇的平静,现在没有什么事让他心里产生波动了。

果不其然,一道红光从远处划过来停在离船十几米开外的空中化作一个三丈多高的怪物,和程风所说一样那怪物一模一样。

“小子,你还胆子真大,来到这里就不要走了,”怪物满眼戾气说完就准备用它那巨大的爪子拍过去。

“等一等”叶伍大声叫到,这几天叶伍经历过赵欢,大哥失踪,母亲去世这些事已经让他心被狠狠的折磨以后已成长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怪物一听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来了兴趣,平时进来的人都是看到它后吓的大气都不敢喘,这个人类小子却有如此魄力。

“嗯,看在你让我小小吃惊的份上,我可以多和你说几句,也让你死个痛快,嘿嘿”怪物阴测测的笑到。

“前天晚上有两个人闯进来了,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是生是死”叶伍这么问也是最简单的。

“死了一个,运气好逃出去一个,好了,等你死了到时候就多一个了”那怪物眼里戾气在翻涌抬起爪子就拍了过去。

突然之间叶伍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一热,那怪物“咦”的一声便将那快拍到船上的爪子硬生生停住了,“你身上有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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