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盈的寝室里,她的三个室友还都没有休息,两个穿着睡衣半躺着,一个只穿着罩衣坐在床铺上。
刚才突然冲进来几个警员,不光吓住了春盈,也吓住了她们。她们三人都是来自外地,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旦受到惊吓就无法再入睡了。同时她们觉得房间内十分闷热,很想出去透透风,但是又不敢出去。
“你们说春盈还能回来吗?”穿着罩衣的女孩儿问道。
“我看回不来了,她这个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犯罪。”一个短发女孩儿回答道。
另外一个胖胖的女孩儿说道:“我看春盈哭得很委屈,说不定就是有人放错了东西。”
短发女孩儿摇摇头,“那可是白面儿啊,怎么会轻易放错?嗨!春盈长得那么美,谁知道会是这种人啊!”
胖胖的女孩儿反驳道:“现在这么说还是为时尚早,警方还要调查呢!我总觉得春盈不是那种人。”
穿着罩衣的女孩儿一边脱下罩衣,一边说道:“我想也是这样的。”
她盖上毛毯,躺下睡了。
短发女孩儿叹口气,“问题是她是清白的又怎么样呢?等回来之后,她还能直起腰来吗?现在不光我们这个宿舍,旁边几个宿舍也都知道了她的事!以后她怎么在宿舍,怎么在班级内立足呢?”
这一席感叹让另外两个女孩子沉默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开门!我们是保安科的!”
三个女孩子一惊,胖胖的女孩儿坐起来,大声道:“我们都已经睡了!”
“我们把春盈送回来了!快开门!”外面有人拍门。
三个女孩子互相看一眼,彼此点点头。而后胖胖的女孩儿下了床铺,走到门前开门。
一打开房门,她就愣住了。
站在门前的人正是春盈,跟离开时截然不同的是,她现在是满脸微笑!
“春盈?”胖胖的女孩儿叫一声,一把拉住春盈的手,看到春盈还拉着一个男生的手,好奇地看向他。
这男生正是丁明,冲春盈笑了笑,轻声道:“进去吧,薛所长还要对你的室友们讲话呢。”
回过头,用压迫性的眼神看一眼后面的薛金腾。
薛金腾苦苦一笑,点点头。
看春盈和丁明走近寝室内,薛金腾也跟进寝室内,后面跟着那位女警。
环视一眼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儿,薛金腾清了清嗓门,说道:“各位同学,刚才我们把春盈同学带走,纯是一场误会!经过我们追查,发现是有人把东XC在了春盈同学的皮箱中,并且那东西并不是危险品!在这里,我代表城关派出所对春盈同学说声对不起!”
说罢,冲着春盈鞠躬致歉,而后又看向丁明。
丁明点点头,又冲春盈笑道:“春盈,薛所长都向你道歉了,你也说句话吧。”
春盈抿嘴一笑,环视一眼姐妹们,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这样也好!”丁明点点头,像赶苍蝇似的冲薛金腾挥挥手,“薛所长,走吧!”
薛金腾慌忙点头,而后苦笑着走出房门。身为一个派出所的副市长,身为一个在大学城附近比较牛掰的人物,现在竟然这么憋屈,他是暗暗咬牙,可是他又不敢生丁明的起,因为他很清楚,更棘手的事情还在后面!
“你们休息吧,我们要出去了。”丁明又冲春盈笑了笑,走向房门。
春盈一直送到房门处,当关上房门的时候,她又和丁明相视一笑,两个人动情的眼神晶莹闪亮。
两个人对望的眼神被旁边的三个女孩子看到,都好奇地看向丁明:这男生是谁?不会是春盈的男朋友吧?他是什么身份,连派出所的人都怕他?
“薛金腾,你可以给叶龙打个电话了,让他现在去我的宿舍一趟。”走出女生宿舍时,丁明头也不回的,安排了跟在后面的薛金腾一句。
薛金腾巴结地看向丁明,苦笑道:“明哥,你放心,我会收拾那小子的!”
他当然清楚丁明叫叶龙的原因,那就是为了揪出幕后主使王通,可是王通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一旦暴露他本人也会受到追究。
丁明突然站住,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紧盯向对方的眼睛。
看到丁明的眼神里射出一道严厉的凶光,薛金腾慌忙点头,“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
长江一号男生宿舍楼,一间大二的宿舍内,五六个光着膀子的学生正一边抽烟,一边赌牌,房间内烟雾环绕,乌烟瘴气。
“三带俩!三个九带两个二王!”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学生朝着前面摔了五张纸牌,又看向叶龙,问道:“龙哥,这一会儿薛所长该把丁明和春盈带走了吧?”
“四个四!”叶龙扔下四张纸牌,“那还用说?这回够丁明和春盈喝一壶的了,不判他们十年八年,也得判他们个三年五年!呵呵,跟通哥作对,他岂不是自寻死路?!”
看有个学生伸着脖子朝着前窗外观望,叶龙叱喝起来:“看什么看!妈地,没听到我刚才的安排吗?就装作不知道!”
那学生吓得唯唯诺诺,赶忙点着头退后、
又一个学生问道:“龙哥,我就是想不明白了,通哥收拾丁明很正常,可是为啥还要对付春盈那个美女呢?搞到手玩一玩岂不是更好吗?”
“你懂个屁!”叶龙呸了他一脸,“那是权利上的斗争,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能够想明白的!打牌打牌!该谁出牌了?”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是薛金腾打过来的,赶忙接听。
为了在哥几个面前炫耀,他用嘴角咬着烟头儿,按了手机免提,笑道:“薛所长,我是叶龙啊,有事儿你说!”
“都是你个王八小子干的好事!为什么要在明哥的枕头下面放东西?我看**地是活腻了!还不快到明哥的寝室里给明哥赔罪!”薛金腾怒气腾腾地骂完,电话就挂了。
叶龙一听,一下呆了。
其他几个人一听,也都惊愕不已。
“龙哥,薛所长不是去抓人吗?现在怎么……”
“就算是不抓人,也用不着站在丁明的立场上说话啊!”
“何止是站在丁明的立场上,你们没听到吗?薛所长都叫丁明一声明哥!”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问起来,问得叶龙烦躁不已,大骂起来,“草你们祖宗,我怎么会知道?!”
愣了愣,他开始穿衣服,不管怎么说,薛金腾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的。
“龙哥,叫我说,你还是先给通哥打个电话!”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青年提醒道。
叶龙此时已经穿上鞋子,一听不住点头,“说得对,我还是先跟通哥说说这件事!快快,把手机递给我,不知道这一会儿通哥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