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一听“暗黑铸造师”几个字,心中不由一沉。
“暗黑铸造师”乃是铸造师中一个特殊的群体。
相传最早的时候,一些铸造师为了研究铸造术的极致,最后竟然走火入魔,将各种邪术运用到铸造之中。
这种做法一出现,就遭到整个社会的哗然和反对。
铸造师协会为了消除影响,主动清理门户,将这些人逐出铸造师队伍,并且严禁各种铸造邪法。
但是,由于这种黑暗兵器太过强大,许多势力明里反对,暗地里却拉拢一大批漏网之鱼,为他所用。
渐渐的,这些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被人称为“暗黑铸造师”。
这些人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危害极大。所用邪功更是匪夷所思,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为天理所不容。
贺拾一见贺天没有说话,继续道:“我怀疑,那两对子午娃娃槊,就是用不足月的婴儿所炼制的。”
“这帮畜生!”贺天握紧拳头。
忠叔也一个劲地惊叹:“造孽啊造孽,什么人能干出这种事来。”
贺天道:“我早该猜到施东阳是暗黑铸造师。他那手将兵刃化成铁锈的手段,便不能为铸造师所容。”
忠叔和贺拾一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也能猜到了几分。
……
那边,贺子伯被贺天逼入绝境,不惜燃烧寿元,放出巨熊虚影将贺天困住。自己却趁机逃回了二长老府。
一进二长老府大门,贺子伯便瘫倒在地上。此时的他浑身虚脱,生命力所剩无几,眼看着撑不了几太天了。
二长老正在后院用茶,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奔来,一见贺子伯大惊道:“子伯,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贺子伯虚弱道:“父亲,你要给我报仇啊!”
二长老大怒:“谁敢将你伤成这样!”
贺子伯喃喃道:“贺天,是贺天。”
“什么!”二长老闻言大惊,贺天明明已经被他亲手所杀,怎么可能又打伤了贺子伯?
稳稳心神,二长老道:“子伯,你不要瞎说,贺天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父亲!”贺子伯一把抓住二长老衣服:“父亲你相信我,就是贺天,他回来了,而且还聚出了龙珠,成为了龙师!”
“什么?”二长老难以置信,贺天究竟是怎样起死回生,又怎样奇迹般地成为了龙师?难道,自己被骗了?
“子伯,你快将所有事情讲给我听。”
贺子伯便将他怎样设下计谋,却被贺天所识破,反而将他们全部杀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长老。
说到最后,贺子伯已经气若游丝,道:“父亲,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杀了那个……”
一句话没有说完,贺子伯便昏了过去。
二长老走出房门,浑身颤抖。先是贺子逊遭人伏击,至今昏迷不醒。接着贺子伯又发生了这种事,叫他怎么能忍受。
“贺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二长老睚眦欲裂。
管家小心凑来,道:“要不要聚集人手,围攻城主府?”
“不!”二长老道,“你现在就派人去收集证据,我们去城主府,开族议!”
那边,贺天正在悠闲地吃着炸鸡,喝着桂花酒。
小虎伏在贺天身旁,开心的啃着一个鸡屁股。
贺天道:“胖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将来我不做少城主,就带着大家去开一家开封菜,肯定火。”
忠叔疯话听多了,笑而不语。红菱却问道:“少爷,为什么是开封菜?”
贺天认真道:“开封菜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有个白胡子的老爷爷,最会做炸鸡。听说,鸡见了他撒腿就跑呢。”
红菱扑哧笑了:“少爷骗人。”
今天是简单的家常餐,并没有外人在场,所以大家都轻松很多。
贺天道:“忠叔,给贺楠的传书发出去了吗?”
忠叔道:“少爷刚到家就已经发出去了,放了三只信鸽呢。”
贺天道:“还是太麻烦了。要是有即时通讯的东西,就方便多了。”
忠叔道:“那就得动用族牌了。不过我们贺家的族牌,是在东门的贺元禄家主手上,据说副牌也只有三面,每城的城主各有一面。”
贺天奇道:“还真有这样的东西?能通话吗?”
忠叔摇头道:“不行。当初老老爷担任城主的时候,就有这么一面,听说只能让对方有所感知,至于感知的内容是什么,就得靠猜了。”
贺天暗自摇头,要说这黑技术,果然还得是我大地球。
正在畅想当初的美好时光,一个家丁突然跑了进来,在忠叔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忠叔一听,皱起眉头,挥手让他下去,转头对贺天道:“少爷,族长府的人来了,说是有人在族议上弹劾你,要你前去对峙。”
贺天冷笑一声,扔下手中的鸡骨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到先找上门来了!”
披上大氅向外面走去,就见城主府前门,几个缁衣的下人正站在那里等候。
为首一人五短身材,满脸横肉,一见贺天便道:“你就是贺天?”
贺天顿时不悦,旁边贺拾一怒道:“住口,你个奴才敢对少城主如此无理。”
来人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贺天道:“你是何人?”
那人眉飞色舞,道:“我乃族长府雄爷手下,钱扁是也。”
贺天冷道:“贺子雄的人。”
钱扁在城主府等了许久,连个座都没有,水也没喝一口。他在南城横冲直撞,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心中早是不满。
此时又见贺天直呼贺子雄其名,顿时怒道:“我家雄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贺天不与他一般见识,道:“不是要去族长府吗,前面带路。”
哪知钱扁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道:“贺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族长府连夜开族议,就是要废了你这个废物,你还在跟我装模作样。”
此言一出,城主府立刻炸锅,侍卫们各拔刀剑,就要上去拼命。
贺天拦住已经气炸的贺拾一,对钱扁道:“你敢再说一遍吗?”
钱扁仗着贺子雄,在南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本来他接了这个差事,还想在城主府捞上一票,谁知竟没人拿他当根葱。
此时一听贺天这样说,更是嚣张起来:“怎么着,想要人多欺负人少啊。告诉你,打起来爷也不怕!今天爷就是来拿你的,想轻轻松松跟我们走,门儿也没有。伙计们,把这个废物捆起来,交给雄爷处置!”
“是!”
其他的下人们都是历来跟钱扁混的,此时听钱扁有令,立刻大喝一声,上前就要拿人。
贺天简直觉得有点好笑,身后龙珠一闪,所有人倒飞出去,七七八八摔在地上。
钱扁摔的最远,不敢相信地看着贺天。
不是都说少城主是个废物,他,他,他怎么会有龙珠?
贺天冷漠看着钱扁,道:“上帝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像你这种苍蝇一样的人,都敢这么嚣张了。南城真是要坏在你们手上。”
钱扁从地上爬起,大叫道:“贺天,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想造反!”
贺天道:“钱扁是吧。去年三月初七,南城聚仙楼开业,就因为掌柜没有向你送礼,你就封了他们水井,还不准别人卖水给他。”
钱扁双眼滴溜溜乱转,不知贺天想说什么。
贺天继续道:“今年四月初二,开米店的刘二老婆重病,没有向你交保护费。你带人封了刘二米店,污蔑他家大米有毒,把米全部倒进护城河里。刘二找你拼命,反被你打伤。”
钱扁目露凶光,道:“他家大米都是陈粮,按南城律法本就该罚。你这么护着他,是了,看来这些米都是你卖的!”
贺天冷笑:“南城卖陈粮的米店,十家里有八家。为何其他的不封,偏偏不向你送礼的就封了?你执行的是我南城的律法,还是你钱扁的律法!”
钱扁道:“贺天,你别忘了今天我是来干什么的!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
贺天冷道:“我本来还不想理你,但你这苍蝇太过讨厌,竟然都飞到我头上来了。”
说着,贺天大喝一声,道:“来人,将这群南城败类都给我捆了,扔进天牢!”
“是!”城主府护卫早就憋着一肚子气,闻言立刻冲了上来,将十几个人按倒在地。
钱扁怒喝:“大胆!我是雄爷的人,你敢动我?”
贺天冷笑道:“我抓你不是因为你坏,而是因为你愚蠢。贺子雄让你在南城为非作歹,就是要看看谁敢抓你,谁要和他作对!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其他长老还没有和他撕破脸皮。否则捏死你不过是举手之劳。“
钱扁闻言立刻愣住。
贺天继续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南城的一霸了,其实你就是人家养的一只苍蝇。等贺子雄当上城主,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到时候人人都喊城主英明,恨不得啖你之肉、寝你之皮,到时候你还觉得自己牛逼吗?”
钱扁越听越恐,身后冷汗直流,竟然瘫坐在地上。
原来,从头到尾,他就是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苍蝇。他的命在贺子雄眼中,根本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