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刘回头一看,只见后面走来一个瘸腿的小贩,胸前挂着一个小木箱,嘴里说:“两位老板买打火机吗?八毛钱一个!”
大刘哈哈大笑,说:“哥们,你可真敢喊啊!佩服佩服,八毛就八毛吧,给我拿两个。”说着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递给小贩。
接过小贩递来的打火机,大刘随手给了我一个,并说:“零钱不用找了。”
小贩连声说:“谢谢谢谢!老板发财!”
当我们回到宾馆时,谭四福还在修改发言材料,把带回来的夜宵放在老谭写字台上,我和大刘就各自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在宾馆一楼餐厅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大刘推说肚子不舒服,叫小方开车送他去看医生,小方请示卢秘书长,卢秘书长说反正会议室就在宾馆十八层,他暂时不需要用车,就同意小方送大刘去了,并且叮嘱小方要照顾好大刘。
大刘随小方走出餐厅时,冲着我得意的眨了眨眼。
研讨会八点办开幕。
法师协会的主席葛远山发表了开幕词,葛远山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精神矍铄、鹤发童颜,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清拔风度,比特科院里的几个院长都气派。我心想:这法师协会的日子果然过的比特科院滋润啊,难怪大刘一下子就心理失衡了。
上午研讨会的内容大都是各路法师的个人修行体会,有的说自己已经达到了目中无人的境界,有的说自己已经修炼到了不把自己当人的境界,有点说自己已经修行到了把别人和自己都不当人的境界,还有人说自己已经变成了动植物,据我看境界最高的是一位穿着白长衫的青年,他说自己已经达到了所有动植物都是我想出来的境界。我听着听着,渐渐的有点超凡脱俗、飘飘欲仙、昏昏欲睡的感觉。
中午还是在一楼餐厅吃饭,大刘和小方没有回来,卢秘书长打手机一问,原来是大刘跑到城郊去看古建筑了,据说那是一栋有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建筑,是远近闻名的旅游观光点,由于路途遥远,又怕遇上下班高峰期,城区拥堵,他们中午就不赶回来吃饭了。
下午的研讨会变得有点意思起来,自从谭四福抛出了他的雷人研究之后,整个会议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接下来开始有法师把自己在修炼和工作中碰到的难题和疑问提了出来,有法师说自己在静心修持时老是忍不住要放屁不知道是不是修持前不能吃东西,有法师说自己在修行时老是想入非非不知道是不是欲念太重,有法师说自己在工作时爱上了一个女鬼不能自拔正苦恼不堪,有法师说自己在工作时爱上了一个男鬼更是苦恼都想抹脖子上吊了,比老谭更雷人的是,有一个法师说自己在修炼时逐渐变性了现在成了个双性人不知是何缘故------,
就在众人憋得肚子痛的时候,司机小方满头大汗的跑进会议室冲到卢秘书长跟前低声的说着什么,一边还眼神不安的往主席台老谭坐的方向瞄去。
我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隐隐觉得不妙,难道大刘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