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把X光片丢给了刚刚拒绝了他的秘书之后，就去了楼下。
大楼外，麦卡利斯特已经在等他了，简－米莉尔也在。
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吃一顿算是开始的很早的晚餐。
简－米莉尔给麦卡利斯特点了虾仁蘑菇面，麦卡利斯特给她点了黄油波士顿龙虾。
“早上的事情顺利吗？”方恪自己点完菜问道。
“挺好的，搞到了超过一万美元的捐款！”麦卡利斯特报出的数字让方恪很满意，可是方恪注意到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样。
“怎么了？是有预定的重要人士没有见到吗？”方恪问道。
麦卡利斯特摇了摇头。
“你的麦卡利斯特先生是一个好人。”简－米莉尔替沉默的麦卡利斯特说话，并发了他一张好人卡。
“到底怎么了？”对于方恪的问题，麦卡利斯特只是表示没什么问题。
可是方恪坚持要知道他情绪不佳的原因，虽然他就算加上另一个失控中的十年人生，也只是和麦卡利斯特差不多岁数。
但是相比警察，律师本来就是距离政治更近的职业。
在他的一再询问下麦卡利斯特才勉强开口了。
“想见的人都见到了，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罢了，过去我想给我们警察局筹款升级顶配防弹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捐款人，我们只是需要八千美元罢了。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也弄不到捐款，现在一个上午我就能筹集到那么多款项。”麦卡利斯特是对这种转变难以接受。
虽然这笔钱对他来说不成问题，但是这种事情私人出钱就缺乏一点警民鱼水情的意思了。
“其实警方下发的防弹衣质量也不错啦。”方恪安慰道，只是他也知道这其实不大切题。
“确实差不多，下发的货色和我想买的顶级产品两者在性能上至多有百分之五的差距，可是你知道的，对于中弹者来说，这和百分比完全没关系。”麦卡利斯特摇了摇头。“枪支无所谓，关键是这个防弹衣一定要好。最后还是只能我自己掏腰包补上了差价。”
“同样是捐款，给警察局就是没有回报的，给你的钱你可不要以为他们真的是因为支持你的理念。”简－米莉尔评价地就很直截了当。
麦卡利斯特听了她的话之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要要求太高了，米莉尔小姐。”方恪开口为自己党派的捐款人说话了。“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私心呢？即使每个人都有私心，也不能否认所有捐款人确实也是为了共同的政治理念才捐款的，他们如果不是真心认同美利坚合众国的理念也就不会在这种不一定有回报的事情上投入大笔金钱。”
“呵呵，那些捐助一两百美元的人也许确实是因为支持共和党的理念不过那些人你们俩难道还会亲自拜访不成？”简－米莉尔的话相当犀利。“没有两千美元，根本见不到尊敬的麦卡利斯特先生。”
“我和阿兰对你的召唤可是随叫随到的啊。”麦卡利斯特对于简－米莉尔直率的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情绪有所好转，笑呵呵地说道。
方恪的开导虽然没有说服简－米莉尔，但是对主要目标效果却不错。
“如此美丽女士的召唤，那我可要尽量跑得比你还快。”方恪也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律师哪里跑得过我们警察。”麦卡利斯特拍了拍方恪。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少来吧，如果不是我愿意继续给你们宣传，你们有那么积极？”话是这么说，其实简－米莉尔对这个工作很高兴，失去了男友之后她急需工作来填补空白。
大吃一顿，再灌了好几倍餐后酒之后，他们就在餐馆里做起了采访。
采访的主题是目前选战的一大热点。
“麦卡利斯特先生，总统阁下对于此次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在应对恐怖袭击的问题上很不满意，他已经着手准备建立国土安全部这个新的部门专门负责本土的反恐安全，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成立国土安全部是小布什总统对恐怖袭击的第一个重大举措。
“我认为这一举措非常有必要，既然旧有的机构没能阻止这次可怕的袭击，我们就有必要组织新的充满活力的部分来应对眼下的情况。”对于共和党大老板的计划，麦卡利斯特当然是双手双脚的支持。
“可是民主党的几位发言人声称这次的恐怖袭击之所以没有能够被组织，主要是因为恐怖分子使用了前所未见的袭击手段，并非现有机构能力不足。对此你是怎么看的？”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恐怖分子太狡猾，这当然是一个解释。“你的选举对手布拉克先生最近在一次集会上对他的支持者也表达了这种看法，他声称各项情报机构特别是联邦调查局是一个有非常悠
光荣历史的机构，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把这个机构抛弃，这是无情和冷漠的行动，不是美国精神。”
“布拉克先生说法我不能苟同，任何失败都必须有人承担责任，更不要说恐怖分子袭击了我们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本土这种最不可原谅的失败。”麦卡利斯特这起采访的目的，就是要和布拉克打对台。“联邦调查局的光荣历史任何人都没有忘记，总统阁下没有取消联邦调查局，也没有把任何人以渎职的罪名丢进监狱，这就是因为那些光荣的历史。”
方恪这个时候皱紧了眉头，他和麦卡利斯特事前当然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可是因为时间不足，他们只是电话里沟通了一下。
麦卡利斯特比和方恪讨论时，似乎变得更激进了，仅仅是提及到监狱这个词，实际上已经是很极端的态度了。
“你认为应该追究那些失败者的责任吗？”简－米莉尔没想到麦卡利斯特的态度如此强硬。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个组织应该继续存在，但是应该有负责人为此付出代价。”麦卡利斯特仅仅是在选举市议员，他不需要像布什总统那样的人那样谨慎，他的话也不会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局长和副局长，如果不上法庭的话，至少也应该向由参议员和众议员组成的委员会解释，他们必须对数千美国公民的死亡给出一个解释！”
只是这些话也不是方恪计划中的话，他的眉头更紧了。
“当然了，这种调查不应该妨碍到目前联邦调查局的工作，大部分联邦探员都是勤奋和勇敢的人，他们不应该受到任何指责。”麦卡利斯特最后的补充也没让方恪的脸色好转，这种话是绝对糊弄不了那些听了之后怒不可遏的联邦调查局高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