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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海洋发消息过来说:你安全到酒店就好,晚安。

我说:你这是睡醒啦?

海洋说:尿憋醒的。

我说:一猜就是。

海洋说:你怎么还没睡?

我说:我是被你吵醒了。

海洋说:早知道就不给你发消息了。

我说:不怪你,是我睡觉质量不好,浅眠。

海洋说:那赶紧睡吧,晚安。

我说:你也是,晚安。

回完海洋的消息,反而睡不着了。来到绵阳我自己应该也没有想到吧,当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的忙碌,不过我们这样的关系,不见也罢,见了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万一就像以前聊天开玩笑的那样,把持不住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又该如何收场呢?早已经过了不顾一切的年纪,我的家庭也经不起任何一个人折腾。尚有母亲的例子在前面摆着,我万不会把任何希望寄托在一份感情上。可以放纵,可以放肆,可以给感情找出口,但是不可以背叛自己的初衷。想想刚认识海洋的时候,只是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小孩子,比其他的同龄孩子要成熟懂事一些,就像是个弟弟一样,愿意陪他说说话,很轻松的,不用假装的那一种。后来变成了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再后来又有了其他的感觉,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我突然惊觉是不是我这样的念想只是出自于我与他太熟了?两个长期交谈的异性,互相吸引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在深夜里突然庆幸,还好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决定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做的就是远离他,不再联系,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就会淡忘。慢慢的也就不会想起他,让他遗失在记忆的沙漠里。想清楚了这些,我就像是突然卸下了重担的长途旅人,一身轻松。恍然入睡。

第二天八点半的时候我给婷婷发消息。

我问婷婷:你起床了吗?

婷婷说:早啊,我醒了,怕你睡懒觉就没有叫你。

我说:我醒的很早,怕打扰你一直等到现在。

婷婷说:那我带你去吃早餐吧。

我说:好啊,正好饿了。

婷婷说:你坐个三轮车,说到开元米粉店,医院旁边的那一家。

我说:好,待会儿见。

婷婷说:待会儿见。

我先到的店里,婷婷还没来,我又出来站在路边等她。她从家里走过来的。

婷婷说:我家就在医院这边,路对面。

我说:看到了,对面有个医院。

我和婷婷进到店里,我找了地方坐,是和别人拼桌的那种。因为店里的生意非常好,地方又很小,所以没有单独的桌子。婷婷要了两碗米粉,然后等着做好了端过来。我拿出手机拍了照。拍了米粉,也拍了婷婷和米粉。开开心心的吃完了一碗米粉。然后婷婷说带我去玩儿,我们就一起上路了。

去的地方就是一座小山,我对那个地方的唯一映像就是山上有彼岸花,而且正在开着。我好奇地蹲在花前面看了很久,我的家乡是没有这种花的,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有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太多了,甚至我也曾经写过彼岸花妖的故事。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的彼岸花。开着的花真的就如书上说的那样花杆是秃的,没有叶子。

我对婷婷说: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彼岸花,真是太意外了。

婷婷说:原来这叫彼岸花啊,我们这里很常见的,我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我说:你没在电视里看过吗?

婷婷说:没太注意过。

我说:可能只是我喜欢,所以就会发现很多关于彼岸花的资料吧。

婷婷说:要不要给你拍张照片?

我说:好呀好呀。

于是我身子趴下去,挨近彼岸花拍了照片。

婷婷说:你这样多像是个小孩子。

我说:好像还真是,有很多人都说我像是个小孩子。可能是因为我不拘一格吧。

婷婷说:嗯,你给认得感觉就是不拘一格的。但是你知道吗?你会给人感觉好像完全可以看透你,但是又好像完全看不透。感觉你就站在这里,走进了却发现是一团迷雾,什么都看不见。

我说:有没有这么夸张,我怎么觉额你说的好玄乎,我这人又没什么伪装,至少在你们跟前是这样的。怎么会看不透?

婷婷说:感觉你经历过很多事情一样,有些时候会有一些出世的错觉给我。

我说:哦,那可能是我学佛法的原因吧,我有时间是会打坐修行的。然后还喜欢经常旅行,所以可能日积月累的有一些正常生活中别人没有的气质吧。

婷婷说:你学佛法啊,这就对了,你的身上就是有那种很缥缈的感觉在。

我笑着说:女人的感觉真恐怖,啥都能感觉得到。

婷婷说:我就说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嘛。

我说:相信感觉是对的。

从山上下来,已经是中午了,婷婷带我去吃饭,是一家干锅店,我们点好了锅子下了单。服务员端了两碗茶水给我们,我喝了一口很难喝。

我说:这茶也太难喝了吧?

婷婷说:这茶不是喝的,这是漱口的。

我说:哎呀,我这没有林妹妹的心细,闹了笑话。

婷婷说:林妹妹是什么典故?

我说:红楼梦里,林妹妹刚进贾府,用餐后丫鬟上了茶,林妹妹看着其他人用茶漱了口,然后自己也学着漱了口。后面上来的茶才是喝的茶,所以我说我不如林妹妹细心。

婷婷说:我对红楼梦的记忆就是里面有好多女人,夫人丫鬟的,根本分不清。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分不清。

我说:我初一的时候第一次看红楼梦的书,当时完全是出于对名著的敬仰之情坚持看完的。看完了之后就记得几个主人公,说实话还是小时候跟着家里人一起看红楼梦的电视剧记住的。再后来,第二次看就出动比较深了。那时候情窦初开吧,喜欢里面好多的诗句。后来又看了好多次,越看越喜欢。红楼梦我的感觉是要多看几遍的。

婷婷说:嗯嗯,一两遍都记不住。

我说:我最喜欢里面的一句话“纵使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

婷婷说:你怎么这样悲观?

我说: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是悲观的活着,有多少人敢说自己不是意难平。

婷婷说:你说的也是,谁都有不得已的选择。

我说:哎呀,不小心就悲观了,不聊了,一会儿开开心心的吃饭。

婷婷说:嗯,这个话题有点沉闷,再聊下去,就想起过去了,不聊也罢。

正好餐上的很快,我们也就不聊其他,安静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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