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QQ音乐看到Tizzy T出了一首歌叫《几乎成名》,词曲都是他写的,我很喜欢听了很多遍。
他写道:你问我是否快乐我回答你说maybe,这一路太多过客,有谁会留下陪你。如果再让我回去,我还是做我自己。别教我如何去做,是谁订下这规矩。我去参加了个节目红遍大街小巷,在家乡的孩子他们拿我当榜样。身边都带着助理,闲杂人等别靠近。这感觉so amazing,我甚至还没适应。
人生的世事变幻,不是我们能想的,也不是我们能欧左右的。我们能做的大致只能是努力的做自己。
海洋越来越忙碌,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不曾联络。二零一七年九月末,我的生活经历变故,父母之间分崩离析,变成仇人。我曾想过很多的办法呢去挽救,终究还是不能改变什么。父亲找了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女人,带着所有的积蓄走了。我对母亲说“何尝不是种解脱,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一天晚上我突然起意,想出去走走。查了航班,发现最早的是CD,我买了去CD的机票。凌晨三点钟我收拾好了行李,搭车去机场。机场的门没有开,我一个人坐在门口哭。哭了很久,直到全身的力气用完。门开了,收拾心情,拍拍屁股过安检,取票,过安检。折腾完已经快到登机的时间,我关上手机,短暂的与我成长了这么多年的城市做告别。有一种终于解脱的快感,不用再安抚,也不用再憎恨。
我以为我不会再哭,但是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却仍然泪流满面。我戴上帽子,遮住自己的大半边脸,任眼泪流。我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伤害的恐惧大致是从十五六岁就存在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对母亲撒的那些慌,记得小时候他的家暴,记得他脸上陌生的表情,记得他撒谎时的肢体动作。我的母亲不想让我们生活在单亲家庭,一直努力的维持,但是最后没想到儿女都长大了,自己的婚姻在别人看来都已经年纪大了,该享儿孙福的时候却宣告结束了。对于我来说我的父亲抛弃了我,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也没有回头与我说句再见。
我很多时候都会想,人的这一生怎样才能够找到一个一生都不离不弃的爱人度过后半生。我战战兢兢,不敢前行。我不知道等着我的会不会也是万丈深渊,我只知道我怕疼,我输不起。
我到CD后定了本来有个朋友要见,但是她突然有事情要加班。我就决定去绵阳吧,反正都已经这么近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都两说。
我出了酒店给海洋打电话,他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很吃惊。
我说:我心情不好来散心,我现在在去绵阳的路上。
他说:那我来接你,你到火车站吧。
从CD到绵阳一百贰拾块钱打的,师傅刚开始的时候很开心,走着走着就不高兴了,嫌弃有点太远了。但是价格是提前就讲好了的,他也不能够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生气。
我说:师傅,我给你再加三十吧,你别不高兴了。导航上给出的距离确实没有实际距离长,我给你加点。
师傅一听就高兴了,说:我这一天挣点钱也不容易,确实太远了,我平日里没跑过这条线,不知道。
我说:没关系,不能我这个外乡人让你这个本地人吃了亏。
师傅说:哎,为了养家糊口不容易,不然你一个小姑娘我也不该和你计较。
我说:没事的。
师傅的心情变好了之后话就和刚开始我上车的一样多了,一路都没有停。等到了绵阳火车站的时候,师傅又嫌弃这么小个地方还堵。不过绵阳火车站是真的堵,师傅大致赶着回CD,所以有怨言。
我到火车站,打电话给海洋:我到了,你在哪儿?
海洋说:你到了吗?我在里面。你现在在哪儿,什么位置。
我说:火车站的入口处,这里停着公交车。
海洋说:那你别动,我过去找你。
隔了一会儿,他打电话又问:你穿什么衣服?
我说:天蓝色上衣,黑色行李箱。
”嗨“
他就站在我的身后,和我打招呼。
我转过身去,冲他一笑。
他拿出雨伞,给我打着(因为当时有点小雨)。接着打开一瓶水递给我。
他说:我们先走吧。
我说:嗯。
他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我对绵阳市区也不怎么熟悉,没来过几趟,我家不在市区,这两年才开始开发,高新区吧算是。
我说:哦,谢谢你来接我。
他说:我应该的,但是我很忙,约好了下午和领导吃饭,所以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我说:没关系,我找到酒店就行,吃饭我自己去找。反正都出来了,就有的是时间了。
他说:你无时不是没有吃午饭?
我说:嗯,还没来得及吃。
他说:那我带你去吃饭吧。
我说:好。
他说:其实我冶不知道这里什么好吃。
我说:那我们就边走边看吧,看着哪个顺眼就吃那个。
他说:这可以。
我们走了很久,卖吃的的那条巷子都快走完了,最后决定去吃煲仔。要了饭,我没有胃口。
他说:你好歹吃一点,那么早的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吃,身体受不了。
我说:好,你也吃吧。
我只吃了一点,他也没有吃完,因为饭并不好吃,大致也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影响了他吧。
他问我:到底怎么啦?
我对他说了家里的事情。
他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劝你,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所以放过自己好吧?你这样我看着揪心。
我说:其实我已经好多了,过几天可能就全好了吧,需要个过程。
他说:不管怎样,对自己好点。
我们吃完饭就找了一家火车站附近的酒店,他帮我拿着行李,办完手续。
他说:我还要赶着回去,晚上的事情不能耽搁。
我说:你有没有充电器头?我出门忘记了买。
他说:有。
我说:我出门的时候可粗心了,不过基本上每次都一样,总是会落下点什么东西。
他说:你真的是太粗心了。
我说:没办法,老毛病了改不了。
他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你赶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那,再见!
我摆摆手说:再见。
我拉着行李到了房间,发现他发了语音,刚要打开看,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接通问他:怎么啦?
他说:我忘了把充电器头给你。
我一拍脑袋说:哎呀呀,你看我又忘了。
他说:来拿吧,我就在楼下的大厅。
我跑下去的时候,他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笑着站起来,给我充电器头。
我说:我想买点儿吃的东西,累了,晚上不想出去。
他说:那我陪你去找找看附近有什么商店。
我说:不用了,你走你的,我自己找找去。
我们一起出去,他往前走。我问路边的人商店在哪里,可是那个老人家讲了好几遍,我都听不懂。
我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喊已经过了马路的海洋:海洋,海洋。
他回过头来看我,我用手势告诉他往回走。
他走回来说:怎么啦?
我说:我听不懂阿姨讲什么。
他说:老人家的本土话确实你应该听不大懂。
他又用家乡话问了一遍,老人家说了。他谢谢了老人家,我也跟着谢谢。
他说:走吧,阿姨说在对面就有一家。
我说:这么近啊,早知道我就不喊你回来了,自己边走边看,你还赶时间呢。
他说:走吧,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得把你安顿好了,我才放心。
超市真的就在酒店对面,我买了东西,和他从商店出来,然后分开。
我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