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家里的事情处理完的时候我还在吊针。
他问我:是不是我家里出事那天你也在吊针?
我说: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他说:因为你很少会不及时回我的消息,而且那天你的打字速度明显的比较慢,当时是我没有想。现在一想就立马很确定了。
我说:当时手穿了,所以护士拔针就不能回你消息了。
他说:你以前就说过你的血管不好扎针,你傻啊,一时半会儿不回我的消息我又不会怎么样。
我说:平时的话也没什么,可是你当时不是情况特殊嘛,我怕你一个人难过,本来就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是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陪着你啊。
他说:谢谢你,你好好休息吧,中午了我叫你吃饭。
我说:好,确实累了,这几天也没睡好。
他说:这几天无论我什么时候发消息给你你都会及时的回我,你能睡好觉才怪。
我说:不想让你难过的时候找不到我。
他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回我的消息,无论什么时候。怎么办,我觉得我有点儿恃宠而骄。
我说:没事儿,乐意宠着你。
他说:你赶紧睡会儿吧乘着吊针,不说了,再说下去你又睡不了了。
我说:嗯嗯。
我被护士过来帮我关液体的时候吵醒。
护士说:你怎么看起来这样累?
我说:睡眠不好。
护士说:你一看就是个特别容易心里放事的人。
我说:我只是对有些事情特别看重,对大多数的事情却是丝毫不在意。
护士说:你可真是个妙人啊。
我冲她笑笑告辞。海洋的电话正好打进来,我接了电话。
他说:吵醒你了吗?
我说:没有,刚拔完针。
他说:我估计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所以打电话给你。
我说:你比闹钟还要准时。
他说:赶紧吃饭吧,你早晨都没有吃饭,这个样子生病怎么能够扛得住呢。
我说:嗯,这就去吃,你呢?什么时候吃饭?
他说:我妈正在做炖菜。
我说:天啦,你又回到了吃炖菜的日子了。
他说:没有办法拒绝。
并配了一个泪流满面的小黄脸过来。海洋是个无辣不欢的主,但是他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所以他家经常都是清淡的饭菜,以前海洋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被迫吃炖菜,各种各样的炖菜,简直是他的噩梦。
我说:就当是陪我了,我也只能吃碗清汤拉面了。
他说:我们这算是共患难啦。
我说:难兄难弟。
他说:姐,你又忘了自己是个女人。
我说:哎呀,你不提醒我真的忘了。
他说:很多时候我就觉得你才是比较小的那一个。
我说:你是不是想说我幼稚。
他说:我拒绝承认。
我说:我到饭店了,要好了,你呢?
他说:还在炖着,我准备溜出去吃点其他的。
我说:你这也太伤你妈的心了。
他说:她都伤了好几年我的心了。
我说:哈哈,绝对是亲儿子和亲妈。
海洋说:书到了深圳了,我朋友又给我寄了绵阳,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到的。
我说:知道了,我的已经到了。
他说:发个照片我看看,比较好奇对你的那本书。
我说:我想起个笑话。
他说:什么笑话?
我说:一天一个画家的画展,有一个女的站在一幅画前面久久不愿离去。画家甚是感动,走上前去打招呼。
他说:喜欢上那个女的了吗?
我说:画家问女的“是什么吸引你看了这么久?”女的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画家就说“你尽管开口,在下保证知无不言。”于是那女的就说“我就是想问画里那女的的裙子是在哪儿买的。”
他说:我当然更对你感兴趣,书是其次。
我说:你悟性这么高啊!
他说:要配得上你啊。
我说:我的面上来啦。
他说:你吃吧,我也快到餐厅了。
我说:你准备吃什么?
他说:麻辣烫。
我说:你这是分明馋我啊!
他说:你再忍一忍,等好了也就啥都能吃了。
我说:刚开始吊的头孢没有用,又换的阿奇霉素稍微好点了。不过阿奇霉素伤胃,很是难受。
他说: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真的拿你没办法,怎么就这么爱生病。
我说:我拿自己也没办法。
又发了个捂脸的小黄人图。
他说:照顾好自己,我也觉得身体很不好,明天了去医院看医生。
我说:有什么不好的早早看看,好好养养。
他说:嗯。我也到餐厅了,麻辣烫也要好了。
我说:我的太烫了,晾了会儿,才准备吃。
他说:委屈你了,吃拉面。
我说:没事儿,以后见面了你要请我吃香的喝辣的,全给我补上。
他说:好的,你想吃啥就吃啥。
我说:一言为定啊,不许后悔。
他说:哎呀,我要看看我的存款够不够,万一你要吃五星级的。
我说:我就喜欢吃小吃,其他的不用。
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不用担心钱不够用了。
他的麻辣烫上来后我们边吃边聊,一起吃完。他发给我他唱的歌。
他说:这是你睡着的时候给你录的。
我说:谢谢你。
他说:我有电话进来,先接个电话。
我说:快接吧。
我一路上听着歌走回住所,躺在床上单曲循环。
他发消息说:刚我同学有事找我,你到家了没?
我说:走回来了。
他说:你那么累,怎么还走回去?
我说:刚吃完饭,走一走活动一下。
他说:这样也好。
我说:你到家了吗?
他说:嗯,准备躺床上陪你聊天。
我说:你也不怕积食。
他说:我都瘦了好多,养养肉。
我说:你这是拉仇恨,我怎么吃都胖。所以即使生病,吃完饭也要走一走。
他说:胖点也没什么,很可爱。
我说:你没什么,我可有什么。夏天别人露肉的时候我就得遮肉了。
他说:你也会为这些事情烦恼吗?
我说:女为悦己者容嘛,不过我确实也不是很烦恼,因为很多时候忙起来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说:你想不想睡会儿觉?
我说:有点儿困。
他说:我也困,这些天也没睡好。
我说:那就睡会午觉吧。
他说:我们一起睡。
我说:给我让开床,我来啦。
他发一个坏坏的拍床的表情图给我。
我说:我会做噩梦的。
他说:那就梦见我吧,梦见我一定是好梦。
我说:我一般只做噩梦,很少梦到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些打打杀杀的梦。
他说:你是不是小说写太多了?
我说:我又不是写武侠小说的。
他说:那你就是其他书看多了。
我说:不过,我以前写过一部鬼小说,写到一半自己吓得不行了,只好停了,到现在还是个巨大的坑,不敢回去填坑。
他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说:很多时候我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他说:以后写鬼小说的时候告诉我我陪着你写。
我说:你不怕吗?
他说:怕啊。
我说:别怕,我保护你。
他说:有句话叫为母则刚,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啊。
我说: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可以装一装的。
他说:我也可以为了你不害怕。
我说:你还睡不睡了?
他说:睡睡睡。
我说:午安,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