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东县环河公园是在近几年修建起来的,集度假、观光、娱乐为一体的大型旅游休闲胜地。环河公园的原貌本是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河,环绕着宛东县城半周,又称护城河,正名环河。
环河名称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与县城的地理位置有关。古时候的县城是一个文明的城镇,也是刘秀曾经起义和呆住过的地方,城镇内文化底蕴深厚,经济发达,是茶叶运输重要的地带,每次商人从南方乘水路向北方输送茶叶及其他商品,就会经过环河,顺便在宛东这个地方歇息或交易。当时的环河不仅起到护城的作用还为周边村民的饮食与灌溉做出了突出贡献,因此当时宛东经济文化繁荣,人民富足,家家辛勤劳动,安居乐业,同时由于全国各地的知名人士,商业大亨汇聚于此,也留下了一批宝贵的古建筑、镖锔和会馆。另外一种是出自一个古老的传说:相传在古时候,有一个名叫环的丫鬟为一个公子的凄美爱情故事,人们为了纪念便取了此名。但现在不管名字是如何由来的,环河及宛东县城的情况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在前几年,环河内肮脏不堪,污水连连,臭气熏天,无人治理,而且河道两旁水土流失严重,更无什么树种与草坪,完全一个脏乱差的形象,也难怪被评为全国贫困县之一,古时候一派繁荣昌盛的情况也一去不复返了。
话说在某年某月的某天,县里新调任来了一位书记,在视察了解了一段时间后,特别对古文明的县城兴趣浓厚,就决定要一改县城容貌,恢复旧形象,打造国家级园林城市。然后政府招商引资,边发展经济边搞建设,在城区内修改整顿,平整绿化。在城区周围则发展新区,在一环修整的基础上又修建了二环,宽阔平整,畅通无阻。环河的面貌也焕然一新,河道两旁沙石切垒,垂柳排排,河面宽又阔,河水清澈透明,河中小岛座座,且有大型度假酒店。河旁临路,路旁风景如诗如画,座椅躺椅,更有数个凉亭,雕栏画栋,造型奇观。道路曲折延伸,路的尽头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游乐场旁有一个蜿蜒的湖。湖内莲花盛开,红的、粉的、白的,在枝头摇曳,婉若天仙,风姿绰约。荷叶若盘,浓绿嫩青,层层遮叠,蔓延尽望,心旷神怡,墨香扑鼻,释然开怀。湖岸边,翠竹浓郁,奇花异草,更有无名树种,沿河载设,绿树草坪,顺着通幽曲径的小道铺开,风光一眼难望,景致难以形容,真是一梦难求,一语难容,诗人顿足,画家驻望。
环河公园之大,多有小半个县城,近两年又向周边多个村庄延伸,推陈出新,改容换貌,高楼林立,拔地而起,确实让县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年的城市人口入住率节节攀升,现在完全成为了一个小都市,拥有大城市的繁荣与华丽。由于环境好,条件便利,也吸引了大城市的一些市民、商人前来居住,现在的宛东县也进入了县级市的行列。
在宛东市(姑且称它为市)的整个建筑建设中,存在着三大集团,这三大集团为宛东市立下了汗马功劳,贡献首屈一指,分别为光辉国际建筑建设集团,龙华房地产集团公司和新华园林绿化公司,当然也有许多其他的公司、集团前来这里寻求机会,谋求发展,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穿戴整齐,昂首挺胸从光辉国际项目部出来,梁彩诺骑着电车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自从我来到宛东市工作,梁彩诺找我的频率就无限制地增加了,有时候就当项目部是她家,进进出出,自由自在,为此我已警告她多次,可她还是不知悔改,这令我无可奈何。
看见梁彩诺,我不觉又叹了一口气,她总是阴魂不散,把我弄得像鬼附身一般。你说你该干活就干活,该工作就工作,隔一段时间总要来一次,隔一段时间总要来一次,就像查岗一般,弄得我好不舒服。
梁彩诺对我“嗨”了一声,我真想一走了之不理会她,唉声叹气地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我不是给你交代过了吗,不让你来找我了!”
梁彩诺哈笑两声,摆着爽快的手势,说道:“路过,下午我轮休,吃个饭回去睡觉,走吧,昨天和同事又发现了一个新菜馆,味道不错。”对于这样的理由我已经听过了好几次,她哪里是路过,明明从医院到这里需要拐两个弯才到。
也许大家会说,我真是发福了,多日不见竟得如此高迁,下班有美女迎接,又有人陪着吃饭,必定遇上了哪些领军人物,对我重用与提拔,才让我有今天,一改往常肮脏不堪,土里土气的形象,现在却荣光焕发,精神攫铄。
我怎么会有这般的境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去年冬,自从我表叔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被迫取消了外出游玩的计划,第二天就来到了工地,生活恢复了往常,所干的活也是一如既往,没有起色,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即将过年的时候,我表叔真的给我了一个工程,不过总价值才12万。答应给我一个工程,我表叔也不知道给我父母劝说了多久,原因是严天浩承包一个工程不容易,现在却要转给自己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没有能力干好,工人们还是原班人马,所以也不会存在工程质量问题,只是我父母不想夺他人之利。表叔对我父母说:“没事,他想试就让他试试,不干不知道里边的苦楚,知道累了,下一次他就不包了。”我父母听完这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于是这件事就在我们四人之间秘密地进行了。在这个工程开始的前几天,我表叔又当着我父母的面对我警告说:“这个工程的承包负责人还是我,我只负责在上边签字,施工过程中的所有花销开支你自己想办法,出现的问题也由你负责,最后能挣多少钱都是你的,赔钱也是你的,你要想好。”表叔的话让我听的毛骨悚然,心惊胆战,但最后仍是很坚定地说:“行,没问题!”就这样,我“承包”的这个工程如其他工程一样,顺其自然地开工了,但是工程只干了半个月就过年了。
在过年的时候,也是工人们该领工资的时候,但我表叔却遇到了严重的经济困难。工程款没有批下来,旁人为严然说了个媳妇,又送去一部分定钱,加上其他损失支出的,手里确实身无分文。银行贷款一时下不来,把所有能借钱的人找过来遍了,也不够他所欠下的债务,收据凭条上的钱勉强应付之后,剩下的就只有欠工人们的大几万工钱。工人们三天两头给我父亲打电话问工钱什么时候发,有些工人确实指望这一部分工钱过年,现在发不下来,的确让我表叔焦头烂额。父亲把自己的钱都倒贴进去了,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工程款发不下去,过完年的开工就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很揪心,毕竟自己也有那么一小份工程,说什么也得为我表叔提供一臂之力,于是我就想着能不能向自己的朋友借借。
我的好朋友小周知道后,二话没说,当天就往我卡里打了两万块钱。这家伙近两年在BJ混的不错,如鱼得水,只是大部分钱都被花掉了,所以也没落多少。二十六七岁的人了却还不娶妻生子,只是因为没有遇见。用他的一句话:我在这里好好挣钱,你在家多包工程,到时候还我利息就行了。不过两万块钱确实能解决点燃眉之急,我还是心有感激,有一个这样说一不二的朋友,此生足矣。
夏晓菲知道了我的情况(偶尔我们聊天中,我会把我工作上的事儿给她说一点儿),便三番五次要求向她家借,更“可恨”的是夏叔和晓宇哥还亲自给我打电话,晓宇哥还说:“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几万,你把卡号给我,我直接给你打过去。”这令我直挠痒痒,无话可说。
你的影子是那么调皮,总在我的眼前晃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在我的心中产生阵阵涟漪。你的模样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的神情不止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每当我试图不再去想,要去忘记的时候,有些事情为什么要很巧妙地把你联系起来。我知道,我只是一位自认为把你当成妹妹的大哥哥,你迷茫了,我可以用我走过的路来指示你;你烦躁了,我可以陪你聊天到半夜;你不知所措了,我可以帮你分析利弊做出正确的选择。我知道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也不敢对你有很大的感化,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未来要选,两条路不可能有交叉,为什么你还会为我着想?难道和你聊天真的成为了你知道我的世界,我了解你的生活的交流工具了吗?如果这样,那是我大错特错了。你我本就陌路,我便应早和你断了联系,只怪你我一直保持到现在。
我现在直后悔,后悔在聊天中把自己的情况说给了夏晓菲,后悔自己心里存不住气什么都可以往外说,也有一丝怨恨,怨恨怎么认识了这个不懂事理、无理取闹的夏晓菲,怎么什么事都对她家人说然后要为我提供帮助。
对我来说,同意不同意晓宇哥为我提供的几万块钱,这不是一个选择题那么简单。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我想,我不能没有这些工人,我最终还得依靠这些工人们,所以必须从工人们的切身利益出发。同时,晓宇哥的故事也在我的脑海回荡,激励着我,让我心里激动波澜,谁不是先借部分钱才去干自己的事业?去!放下自尊与面子,问我晓宇哥借钱去!因此第二天,我便找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亲自去了洛阳。
青春是一场无知的奔忙,总会让人留下颠沛流离的感伤。
青春是一场无限次的感伤,总会让人在迷茫中找到前进的方向。
青春没有固定的方向,不同的选择,就代表着一定的心之向往。
不管对与错,我瞒着家人这样做了。当我从洛阳坐车回来的时候,怀揣几沓厚厚的毛爷爷,至如无价之宝,心里忐忑不安,该怎样对家人交代,甚至我已做好了再次被挨骂的准备。死就死吧,不为一个想法一个梦想留下一点身心伤害,我就不会记住这场刻骨铭心的经历。
到了宛东市,我给我表叔打过去电话,我表叔却还在穿梭于银行、亲戚朋友之间。我简单地说了情况,我表叔便疾速驱车而至,我径直上车,说:“表叔,走吧,去俺家,俺爸你俩赶紧算算帐把工钱发下去。”我表叔一头雾水,简单了解情况后便开车去了我家。
事以至此,我父母只好接受这个现实,只说:“这么多钱,过了年有钱赶紧给你同学还过去!”
那一夜,我表叔查账核总,父亲核对记录,我为每一位工人查钱,母亲则再次清点核对,直到深夜,四人才把每一位工人的工时、应得工资、已付金额全部清清楚楚地梳理下来,表叔才又开车离去。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逐个通知工人领钱,不到中午钱已全部分完,有些工人来的时候还带着薄礼。看到工人们拿着应得的报酬时脸上的笑容,我在心里比谁都要高兴。这一遭,值!就算挨了父母的骂,更值!
过完年的工程,我更加卖力,除了我的家人,谁也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什么。我每天尾随工人们一起上下工地,晚上的时候还去巡逻查看,生怕出现了什么叉子,心中时刻都有忧虑,所以才会这么认真,这么担心我的工程。可是越担心什么就会越发生什么,受伤的工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父亲林青山。
开工后的一场细雨,让本还寒冷的天气显得更加阴沉,部分工人回去了,只有一部分留了下来在收拾着工具用具。父亲一手拿着切割机,一手按着木板,开关一开,切割机的飞轮便瞬间转了起来,疾速旋转的飞轮发出嗡嗡的响声,让人惊心,退避三舍。突然一声尖叫从旁边传来,让寒冷的天空更加阴凉,散落的细雨丝丝如钢针,让冷烈的北风更加刺骨,整个天气更显凄厉。工人们随喊叫声望去,只见父亲右手紧紧地握着左手的一根指头,呲牙咧嘴,面目狰狞,青筋蹦出,探腰喘气,鲜血已从指头缝中渗出,地上切割机的飞轮还在意犹未尽地转动。
工人们围观过去,争相问咋了,父亲说切着手了,但一看这架势,便觉得一定不轻,工人们说快点上医院,我已经推出了摩托,带着父亲,便向最近的卫生所包扎。到卫生所看后,好歹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但一根指头肚上的肉已全部没了,都可以看见骨头尖了,触目惊魂,心生寒酸。
回来的路上,我仍心有余悸,觉得愧对自己的父亲,为了这一个工程,父亲不比我少付出多少,大家有目共睹,我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又经历了一个月,我的工程才彻底完工,搬工后的那一个晚上,不知道我睡的有多香,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心无旁鹜地安静下来不再对我的工程充满恐惧。
恐惧是什么,恐惧就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失败。
人生最甜蜜的快乐,都是忧伤的果实,人生最纯美的东西,都是从苦难中得来的,我们只有亲身经历苦难,然后才懂得怎样去安慰别人,我们只有设身处地亲眼目睹,然后才知道我们的感触是多么的贴近实际,就如在工程完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多么高兴,表情是多么喜悦。
在我的工程干一半的时候,表叔载着我去宛东市办事,地点被安排到了一豪华的酒店。表叔我们到后不久,建委丁主任和一位衣着外表干净整洁的人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素不相识的人,但估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表叔和几人已经熟悉,谈吐自然不必那么客气,倒是我目瞪个眼,以微笑做陪。表叔一一为我介绍,我都是点头哈腰,亲切问好。表叔又介绍我,这样说道:“这是林少阳,我包的工程都是他爸负责的,但这个小伙子也不错,最近也包了一个工程,图纸什么的都是他自己弄的!”听着表叔这样夸自己,我心里美滋滋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席间,丁主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材料递给我表叔,我表叔又顺手递给了我,并说:“给,这个回去弄一下。”我接过来看着材料,又是一个新的工程。
到此,我才终于明白一点,承包一个工程,真如我父母所说的不是那么容易,出入高级酒店与会所,和许多有头有脸的人打交道,还要承担许多奢侈的浪费。现在,我只想让自己的工程尽快顺利平安完成,然后逃离苦海,闯荡天涯,尽量不涉猎这些我不喜欢的,也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我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这个电话仅仅成为我要长此以往与这种场面,与这些人打交道的一个开始。
陌生的号码,却不是陌生的人,直邀我单独到市里见面,我犹豫多时,既然昨天已经见过一面,我多少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去也无妨。
来到市里,对方正是昨天见面的那位衣着外表干净整洁的人,地点没有设在高级的酒店,而是在董事长的办公室。室内装饰简单而不落俗,豪华而不铺张,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几个文件夹,一套档案柜和一套沙发、茶几而已。我小心翼翼地跟在这位李董事长身后,心中充满疑虑,到了办公室,李董事长对我倒茶又让座。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接待,我感觉受宠若惊,卑躬屈膝,一一谢答。光辉国际老总怎么邀我到这里来,来这里又为何事,我与你往日无恩,今日无惠,又为何待我如此高贵?正当我满脑子疑问的时候,面前的这位衣衫洁整,肢体语言慷慨大方,有钱又成功的商业大亨对我说道:“小伙子,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我心里有一丝紧张,满脸笑容地回答。
“昨天带你来的那个人是你表叔严天浩,是吧?”我“嗯”了一声,董事长继续说道,“我向他打听了一下,觉得你这个小伙子有干劲也有能力,我们公司现在正缺一名你这样的人才,你看你愿意来不?”
“董事长,您……您夸奖我了,其实我也没什么能力,只是想在家干一点事儿,想把它做好而已。”我终于弄明白了董事长此行要我来这里的意图。对董事长的邀请我有喜出望外之感,连想都没有想到,天降美食竟然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两年多在工地默默地干活,默默地付出,一股脑地全浮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不敢有半点的“非分之想”,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能在大公司工作的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
见我没了下文,这位董事长微笑着继续问:“怎么样?小伙子。”
“能到光辉国际这样的大公司工作,我感到很荣幸,只是……”我想到自己的工程还没有完成,就哽咽了一下。
“只是怎么了,小伙子?”
“只是我的那一个工程还没有干完,所以目前还来不了。”
“没事,你回去考虑,什么时候工程结束,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你给我电话,咱们再谈。”
“行,董事长,谢谢您,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从光辉国际老总办公室出来,我的心还是激动无比,怎么这么一件好事就悄悄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光辉国际,我不是没有听过,也不是没有想过要能在这里工作该有多好,如今马上就能如愿以偿,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心中的感受。
我的工友及亲人们知道了这件事,都支持我到光辉国际干活,大公司有保障,机会多升迁快,再说活儿也不会比现在的工地要累。于是,经过一个多月的实习、培训、实地考查,以及光辉国际李董事长、项目部部长、部长助理和其他工作同事对我的亲自指导,我不负众望,如愿成了项目部的一名员工。因此,这才有了我从公司出来,和梁彩诺一起吃饭的可能。
我刚到光辉国际的时候,梁彩诺似乎比我更高兴,亲自设宴为我祝贺,一行的还有梁靖琪和严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通过梁彩诺与严然,我与这位富家贵公子也多有认识,虽交情不深,但也了解一二。几个人在一间豪华的酒店内,嘻嘻哈哈,喝酒畅饮,更多的是对我的夸奖与庆贺。我不胜感激,心情愉悦,这些人虽不是自己的知己朋友,但此刻能够在一起抛弃烦恼于九霄云外,不顾身份地位谁更高人一等。青春中允许我们这样挥霍一次,奢侈一次,谈笑风生,泰然自若,人生不会大打折扣反而会乐趣无穷。
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管是少年还是青年,总会遇到那么一些人,他们出现的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刻意的去追求,有的纯属偶然遇见,有的也属于别人的旁敲侧引,牵线搭桥,但这些人却能给我们无尽的快乐,让我们暂时的忘记自己,尽情为生命的存在而喝彩,为人生的遇见而开怀,为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而痛饮,这样的人生,这样的选择,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些朋友们,是多么的微妙和幸福。
两年多的工地实战经验,虽没有从事过过于复杂艰难的活儿,但也为我在光辉国际的顺利工作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我珍惜这次机会如生命般重要,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来光辉国际都不能如愿以偿,特别是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和那些资深的,经验丰富的,已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精英们都没得机会,不是光辉国际不需要他,就是他们不够优秀,这足见光辉国际的实力与影响。
我能比别人领先一步,靠的是这两年我在我表叔的工程中踏实的表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李光军董事长的恩赐和我表叔严天浩提供给我的那次偶然吃饭的机会。如果没有宛东市的发展,就没有光辉国际的到来;如果没有国家那么多“新农村”建设的财政扶贫项目,也就没有严天浩承包的那么多工程;如果我不在严天浩的工地上干活,我不可能与这么多政府官员,资深人士认识;如果没有与相关人员的认识,我也不可能有目前这让我满意的工作。这种“连锁反应”只能让我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这是我多年的夙愿:远离喧嚣的大城市,不让自己背负一身的压力,踏在自己热爱的黄土地上,不离父母那么远,常回家看看,有自己热衷的事业,或许某些年后再组建一个家庭,孝敬父母……
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千金难得的机会,能不让我为之倾心,付出全身的努力去实现吗?
虽然离家乡很近,但也毕竟身处城市之中,任何一家集团公司都有其严格的规章制度,有其完备的技术设施,有其需要的各方人才,哪怕只是一名小小的建筑工,都有他的用武之地。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这么多竞争激烈的房地产商们,你不比别人各方面都优越与齐全,就必将被淘汰出局,或者日后日落西山,大好河山再没你的一席之地。
一个人的人生有多么炫耀,就像一个公司有多么辉煌一样,一路走来,总得激流勇进,不甘落魄,勇往直前。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努力找工作,今天不努力发展,明天只有退出历史舞台的可能性。刚到公司的时候,李董事长直接把项目部部长叫到办公室,又亲手把我交给付生付部长,说道:“付部(李董事长习惯称他为付部或者付生,而不是“付(副)”部长),这是林少阳,回去好好带段时间。”这位付部长又把我带回他的办公室,简单的片聊之后,从抽屉中拿出两本书交给我。我接过书,随意翻看两眼,一本是建设工程法律法规选编,另一本是项目管理。在随后,我发挥了我一贯热爱学习的长处,认真阅读了此书并做了详细的笔记,有些章节与内容还要求熟记于心,我也是听从付部长和李董事长的叮嘱,以致到现在,部分东西还是记得滚瓜烂熟。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中第一百一十一条,当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或者履行合同不符合约定条件的,另一方有权要求履行或采取补救措施,并有权要求赔偿损失;建设工程施工现场管理规定中第八条,项目负责人全面负责施工过程中现场管理,并根据工程规模,技术复杂程度和施工现场的具体情况,制定管理制度并组织实施等等。
不学这些东西,还真的不知道从事一项职业该有多么的复杂,就连梁彩诺这么浮躁的人都能耐着性子把护士培训的东西全部学完,就更不用说我了。所以,当我完成这么艰巨而复杂的任务时,梁彩诺都拍手叫好,欢天喜地的样子好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劫大难,对什么都是心上眉头,意形于表,自然把我弄得也是一身轻松,辛苦劳累烟消云散。
对于每个星期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来说,我每次都要去我父亲负责的工地看看。从大施工工地到小施工工地,这之间的差距不可比拟,就连施工过程中的各项要求也是高它一筹,我每次去都会和工人们一起干活,更多的是查看施工过程中的质量和标准问题,因为从经历过的事情和问题来说,返工,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特别像光辉国际这样的大工程,一个下来都是几千万,返工,无异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功亏一篑,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