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华雀儿清楚董狐的个性,董狐也清楚华雀儿有什么伎俩,要是没有胜算,华雀儿会用这么公平的方式?明知是陷阱,董狐很想拒绝,但在华雀儿各种热嘲冷讽之下就是气不过。
“来就来,死丫头我董狐还怕你了。”
“好一言为定。”董狐一答应下来华雀儿马上敲槌,让董狐无法反悔。
满杰只是看着,在御珍坊当了十年的供奉长老,自然了解御珍坊和奇幻商店的品性,御珍坊死要面子,奇幻商店沾了一点小便宜就欢天喜地,这两种性格在这两个小辈身上体现得特别明显,小辈之间的打闹满杰也很少较真,只要不伤双方和气满杰很少插手,只有劳丞会为了这些小胜利沾沾自喜。
在双方领队人开打之前,董狐和华雀儿各自回去训话,“我跟你们说,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奇幻商店的领队人有几把刷子,但蒋刚还不放在眼内,董兄尽管放心。”
“我就是不放心。”董狐搓着拳头,瞄了姜天一眼,这用意很明显,奇幻商店就是看准了姜天实力的差异才刚提出挑战的,要是双方实力相差不多,奇幻商店没有胜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提出挑战。
“董兄,你不用这么看我,要是蒋兄和周兄都赢了,就不用考虑我的问题了。”
“我不是对蒋兄和周兄没信心,鬼知道他们怎么打算,我看奇幻商店的领队人也有点本事,实力和蒋兄周兄相差不多,都是凝脉大后期,也同样领悟出武意,双方都不了解彼此的实力,蒋兄周兄敢言必胜吗?”
蒋刚和周朴顿时语塞,之前自信的一句是说给董狐听的,在没动手之前,谁敢说必胜。
“况且以华雀儿这死丫头的性格,三局两胜,但他们有三个凝脉大后期,而我们只有两个,在起始条件上我们就输了一着,在比试的时候为了绝对公平,肯定轮流先出将,如果对方清楚一点我们的实力,我九成会输。”
董狐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一时脑热就答应下来了,以他的性格宁输不悔,要是这局输了,华雀儿能炫耀三个月,到时候满大街的说董狐输给他,脸都丢光了。
蒋刚和周朴不言,但心里明显有点责怪姜天,要是姜天的实力能高一点,或许现在不会这么劣势。
“还没开始,董兄就气馁了吗?”姜天说道。
“呵,那你给我想个办法让我有赢的希望啊。”
“这对我来说小意思,只要董兄将指挥权交给我,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让董兄获胜。”
“真的?”
“真的,但首先我要了解一下你老冤家的性格。”
董狐深吸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道,“这女人有着与生俱来的蠢笨,又不幸在十三岁的时候成为完美凝脉,因此极度自信,刚愎自用,加上有几个和她一样蠢的男人围着她团团转,更增长了她这种态度,变成了极度愚蠢。”
姜天不禁无语,“董兄,我要听客官一点评价。”
“已经很客观了。”
华雀儿单手撑着腰给三个领队人训话完毕,感到此战必胜,仿佛已经看到董狐落败认输的样子了,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华雀儿和董狐各自带着三人汇合,华雀儿抱着双手,“你们先派谁出场。”
“这个不急,这次我们的比试各自都有一百来人观战,为了公平起见,应该先定下规矩,免得到时候要是有人输了不算数。”
“胡说,本小姐那次输了不算数。”
“龙凤酒楼那次,柏树拍卖行那次,还有黄天道场那次。”
众人不禁暗笑,这董狐也是有趣,这鸡毛蒜皮的事也只有董狐记得最清楚。
“算了算了,那就约法三章。”华雀儿怕董狐借题发挥,揭她的丑行,况且此战已经差不多赢了,董狐越是挣扎华雀儿赢得越风光,便不跟他计较这么多。“第一,三局两胜,第二,按照规则,轮流先出将,第三,参加过比试的人不得重复出场。”
“还有第四,”董狐阴着脸,“决定的出场人员不得反悔临阵变化。”董狐曾经就和华雀儿有过类似的比试,结果华雀儿见自己一方的人实力稍次,所以无视规矩临阵换将,结果导致董狐本来已经赢了的比试被华雀儿一闹,不了了之。
“还有第五,出圈的人或者亲口认输的人就算输。”董狐马上叫人画了一个三十丈的大圈,有一次也是类似的情况,董狐已经必赢了,结果华雀儿叫他们一方的人骑着飞行魔兽就跑了,比赛又是不了了之,“还有,比试期间不能使用任何坐骑。”
“还有第六···”
“婆婆妈妈你还比不比。”华雀儿也是怒了。
“当然比,第六先记下。按照规矩,我们轮流先出将,华雀儿,你先出还是我先出。”
“按照以往的规矩,不都是你先出的吗。”三对三的比试,两人早就轻车熟路了,再说对方本就劣势,姜天这一轮无论如何都是赢,也就是说,华雀儿最多也就是输一追二,完全没压力。
“蒋兄,麻烦你先出场。”
“既然如此,在下献丑了。”蒋刚领令,踏进圈内,对着华雀儿一抱拳,“请。”
一上来就是用最强的人,董狐看上去有点被逼急了。凝脉期的实力很难瞒过劳丞长老的眼睛,劳丞也说了,蒋刚的实力比同为周朴微微强一点,可以说是董狐一方最强的一个。
奇幻商店和御珍坊在招募人才的时候都一样舍得,华雀儿一方也有和蒋刚实力相仿的一人,两人的实力差别不大,硬碰起来谁输谁赢说不准,但对方既然一开始就拿出底牌,以上等马对下等马,虽然不知接下来有什么算计,但华雀儿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上。”华雀儿指着三个领队人中实力最次的一个说道。
此人也知道自己在三个领队人中实力最差,知道自己是必然的牺牲品,虽然很不甘心,但雇主开口,雇佣者也只能服从,只求输得不那么难看,“是。”此人缓缓踏出,对着蒋刚一抱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