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豪吐了一口带着药味的血后,马上挣扎着爬起来,“姜天,你敢抢我的东西?”
“抢你的东西又怎样,住我的房子,吃我的口粮,砍我的风水宝树,毁坏我的家私,更重要的是,你踏过了我的底线,你认为不用为此付出代价吗?滚,要是再敢踏入我的房子半步,我就将你的皮扒下来挂在院子里辟邪。”姜天说完,身影瞬动,追向另一个方向。
“可恶,别跑。”陈世豪像是疯狗似的毫无章法的扑上来,姜天一甩袖子将其扇飞,可陈世豪像是泼妇一样,跌下之后毫不顾忌伤势再次扑上来,看样子就算手脚残废了也要咬用嘴咬住姜天一样。
这家伙完全失去了理智,姜天眉头一皱,一掌拍在陈世豪的胸口,陈世豪气一窒,被姜天以灵力暂时封住行动,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可恶,可恶!数息之后,陈世豪能动了,但姜天早就跑到没影了,陈世豪的拳头对着地面狠狠的捶了数下,但依然发泄不了内心的愤怒,姜天不但超越了他,而且粉碎了他脆弱的骄傲,无情践踏了他的尊严,陈世豪足以被气得吐血三升。
陈世豪的三个小弟本在远处观战,姜天的狠性让他们彻底怕了,在远处看着,心里祈祷着陈世豪能获胜,否则姜天绝不会让他们好过,但可惜事与愿违。
“他来了,快跑。”三个小弟看到姜天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追来,赶快拿出最快的速度逃跑,此时无不恨自己的娘怎么不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姜天追来,几下子将三人撂倒在地,“弄脏我的屋子,这就想走了,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在我第二次踏入屋子的时候,看到一样原本不属于我屋子的东西我就砍下你们一颗脑袋,看到两样就砍两颗,看到三样,你们就都给我的榕树做养料吧。”
姜天的言语中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也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杀气,三人如坠冰窖,相互抱在一起,吓得发抖。
虽然宗门严格禁止弟子之间出现生死相斗,但这些禁令明显是针对核心弟子的,至于普通弟子,谁会管一个毕生没有任何希望的普通弟子的生死呢。有实力,能代表这宗门新生力量的核心弟子才是宗门禁令的保护对象。
姜天如果杀了他们,最多被刑堂拉过去训一顿,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更别说有陆不凡罩着,下场可能变为,“念其初犯,以示警告”,只是收到一封警告信而已,而他们,死了就死了。
三人被姜天的杀气吓到了,哪还有商量的余地,连滚带爬的跑回去将姜天的屋子收拾干净。
姜天坐在屋子后面的小竹林中,幸好小竹林没有遭到陈世豪等人的荼毒,姜天靠在一棵翠竹上稍作休息,反思和陈世豪的战斗,是否还有不足之处。
凉风吹送,姜天一阵困意上来,竟然睡着了。
“小子,你不简单那。”
“前辈,是你吗?”
“十几日不见,认不得我的声音了吗?”说话者正是螭吻。
姜天脑袋有点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漫无目的的迷蒙,像是梦一样,待看清楚一些时,原来眼前真的是一片迷蒙,是梦,是螭吻的意识世界。
这家伙怎么无端端的跑进自己的梦里?姜天有些懊恼,要是自己正在发春梦这家伙不合时宜的跑进来棒打鸳鸯,那姜天真是恨不得弄死它。
“前辈,为何突然召唤晚辈前来?”
“在你战斗的时候,我曾留意观察了你好久,小子,你的资质不差。”
“谢前辈夸奖,前辈不会特意前来说这些话的吧。”
“大魔功你只用了半个月便完全掌握,刚才你中了对手的阴劲尚能冷静处理,将裂骨掌和崩拳的奥妙融合在一拳之中,先化掌为拳,以裂骨掌抵挡对手掌劲,待阴劲入体之时,再以崩拳之力御之,将自身灵力推着阴劲在经脉内压缩,再以崩拳的形式打出,将所有阴劲反弹入对手的体内。
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便能做完这多奥妙的事情,足以见证你的武学资质确实不凡,以你的潜力,困在这小小的宗门无疑是龙游浅滩,实在浪费。”
姜天想不到螭吻居然能够偷偷留意着自己和他人交手,这偷窥的本领堪称一绝,姜天心里有点不爽,日后如果摆脱不了这家伙,无论干什么事都不得自在,“前辈,这不是你想要说的事情吧,大家都是聪明人,打开门说话吧。”
“天才的成长需要机缘,这小小的宗门能给你地阶武学已是极限,到外面去,去体会更广阔的天地,以我的见识,足以让你找到更罕有的地阶武学,甚至天阶,甚至超越天阶的武学。”
“前辈,想把晚辈骗到外面去帮你寻找另一半龙魂就直说,无需这么遮遮掩掩,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怕不好意思吗?”
“成年人?呵呵,小子,你才几岁。我的确是想你帮我寻找另一半龙魂,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龙魂会逐渐衰弱,到时候我会忍不住吸收你的力量来滋养自身龙魂,所以我希望你能抓紧时间。”
“前辈,我会到外面去的,因为呆在吞月宗也无法领悟属于我自己的武意,但以我现在的能力又不足应付外面世界的各种危险,至少等到我成功凝脉以后再作打算吧。”
“武意,呵呵,小子,你太好高骛远了。”螭吻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确,武意的领悟可以说是自身武学境界的一种见证,领悟自身武意,难度不亚于自创武学。
陆不凡凭着自己宗门的力量,从前辈留下的武意碑中方能感悟到风之武意的出现,但陆不凡的风之武意存在着一种致命的缺陷,因为他这种武意不是自身领悟出来的,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是将前人的武意嫁接在陆不凡身上,日后成长出来的武意总会带着前人的味道,与其说是好事,不如说是一种限制。
姜天的眼光放得很长远,他不会去碰这种东西,就算有机会遇到,也只会用他人的武意来印证自身,不会顺着他人预定好的道路走下去。
姜天不想去争辩,在自己没有拿出足以反驳的成绩时,任何争辩都是浪费口水而已,姜天只希望日后螭吻要召见自己的时候能提早说一声,别冷不丁的像无声鬼一样跑出来。
待姜天回到自己的房子时,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地板干净了,被打破的椅子,床全部换了新的,那三个家伙也算有心,为了去除屋里残留的杂味,特意用艾草熏了一遍,现在屋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醒脑提神。
如果不是院子里的树被砍了,姜天会绝对满意,给一百分。
三人抱团战战巍巍的站在院子里,看到姜天站在门口处,头也不回,“你们可以滚了。”
三人如获大赦,“谢师兄开恩,谢师兄开恩。”三人捡回了一条命,赶快离开这鬼地方。